容与听过不少人评论九嶷的样貌。
但是,听一个本身就如此扎眼,如此绝色的人,还是男人说这话。
九嶷,到底得到什么程度?
她总觉得吧,过于美的东西反而显得虚幻,但是,九嶷给她的感觉,从来不曾虚幻过。反而真实得可怕。
譬如那些关于他性情的传说……
什么天下第一寡情冷血之人……
什么第一诡毒嗜杀之人……
什么第一残酷莫测之人……
当然,还有譬如林希口中,第一温柔,第一让人念念不忘之人……
“丫头,过来,我给你搭搭脉。”
对面花浮开口。
他并没有走过来,而是把选择权交给了容与。
容与看过去,此人笑起来真是全方位360度无死角的妖孽。
她终于顿悟此人哪点不同了!
那骨子里的睿智成熟!!
他察觉她的紧张和戒备,所以才停在一丈开外这个不会太疏远又不会让人觉得压抑逼迫的位置。现下一声丫头,更是有长辈对晚辈的感觉。
遂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从从容容的走过去。
见她如此,那人勾着眼尾笑,带点儿意趣的戏谑。
容与把手腕伸出来,那人含笑搭上她的脉门。
半晌,“体内沉珂已渐渐化去,这化解的法子,寒剑派的玄夜教你的吧。”
对于一个对她知根知底的神秘人物,容与非常淡定的表示,“嗯,他是我师父。”
花浮似乎不意外。
就在旁边的石椅上坐了下来。
笑瞧着她,“他对你不错。”又突然感叹了一句,“这墨莲手链,到底是在你手上了。九嶷曾经,还特意为了它,专门来过锦城。”
!!开始讲故事了!!
容与立刻在旁边另一个石凳上坐下来。
双目灼灼的望着他。
花浮噗嗤一笑,“丫头,你这是做什么?”
容与一本正经,装作对九嶷深深怀念的样子。“我想听您多说说义父的事情……”
听了这话,花浮眼眸深处幽光一闪即过。
他段数太高,即便是容与也察觉不到他表情的变化。
“你想听九嶷的事情?”他含笑问。
容与点头。“我一直……很怀念义父他老人家。”
眼前的人既然是九嶷的故人,看样子又不是仇人。那就是朋友?既然如此,她又不是白痴,当然找好听的说。
花浮美眸似笑非笑,“九嶷小友若泉下有知,想必会很欣慰。”
虾米?
九嶷小友?
容与炯炯有神的看着眼前的人,九嶷比她大十岁。她现在都二十三岁了。眼前的人称呼九嶷为小友,也就是绝对比三十三岁要年长……
特么,哪里看得出来啊!
这人的脸也年轻得太逆天了!
“丫头你想听,我说说倒也无妨。你真的想听么?”
容与点头,表示自己对义父九嶷的孝心犹如滔滔江水一样连绵不绝。
“八年前,他为你寻这墨莲手链,最后一次来锦城,也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
容与开口,“他没有找到?”
“找到了。”
“那为何手链还是在我师父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