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山背着何山走进一处别院,这里的别院相较其他院子样貌是差不多的,唯一一个区别就是,这里是唯一一处在院子中央栽种草药的地方。
院子共有四处房间,而这个院子平常就住着两个人,相对奢侈,虽然只有两个人,不过栽种的草药却弥补了一些空虚,药圃旁边还有一个用青石围起来的小水池,今天,这处别院多出一个客人。
“师父。”
刚走进别院门口,张青山就朝里面喊了一声,别院中央正在药圃内清理杂草的老道人转头看向自己的徒弟,他放下手中的活,抱起清理成堆的杂草走了出来问道:“怎么弄成这样?”
张青山笑着回答道:“他把青源山黄茂那个老不死打成重伤,自己也吃了这么一个大亏,要不是我发现得早,他估计就真没了。”
老道人将杂草扔到一个准备好箩筐中,转身走到张青山后面,此刻的何山虽然昏迷,呼吸却平稳如常,老道人伸手放在何山天灵盖,一股流畅气韵化作丹青内力融入何山体内,老道人放下手时松了口气对着张青山吩咐道:“把他背到屋里去吧。”
“好的。”
张青山转身朝屋子走去,很快就来到屋内,他将何山放在床上,连同那把碎了一角的宽厚长刀也放在床头,过了一会老道人才走进来,张青山站起来站到一旁,老道人径直来到何山旁边,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颗墨绿色的丹药,直接丢到何山嘴里,墨绿色丹药瞬间化气顺着食道去到丹田气海,躺在床上的何山猛然坐起身子,身体骨架咔咔作响,最后又倒下,依旧昏迷不醒。
做完这些,老道人转身朝屋外走去,张青山看了何山一眼,视线扫过那把宽厚长刀,他走过去将长刀拿上后跟着他的师父走出门外。
院子里,老道人坐在石桌前,石桌上有一壶凉水,老道人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起来,徒弟走过来将长刀给他递过去说道:“师父,刀给您拿过来了。”
老道人接过宽厚长刀,刀身虽然宽厚,可却不失锋芒,在何山和黄茂的厮杀中刀口崩坏后,这把刀不仅没有变成一条废铁,而是在缺口处感觉到更加凌人的锋芒。
老道人轻轻抚摸刀身,在缺口处停顿许久,目光突然变得炽热,他不禁赞叹道:“也只有他才能铸造出这样的神兵了。”
张青山突然也有些兴奋起来,他建议着说道:“师父,咱们现在就解封它?”
老道人将长刀向后一掷,正好将它掷到那个用青石围成的小水池里,长刀立池中央,这小片池水本来清澈见底,如今却瞬间变成水银色,池子周围寒气降到极点,连带院子都变得清凉。
老道人做完这些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先在池子里洗一洗,等他徒弟醒了再解封吧。”
张青山叹了口气,他坐在石桌旁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转头看了一眼池子里的长刀说道:“师父,徒儿说句不好听的,潘老前辈把他这一生最得意的作品给您送过来,我怎么感觉像是在托后的样子啊。”
老道人刚要喝水,听到张青山这样说身子一顿,他放下水杯,看着池子里的长刀脸色沉重,这位老道人最后叹了口气说道:“他就是在托后,不过托的不是它。”
张青山神情肃穆,他转头看向屋子,老道人重新拿起水杯一口喝完,院子里有庭风吹过,药圃内草药随风舞动,这个院子里,除了师徒两人,多了一人一刀。
时间一晃,已经过去一天时间,正午时分,院子里只有老道人一个人在打理药圃,就在老道人埋头干活的时候,有位小道士领着两个陌生人来到院子里。
刚进院子小道士就对着背对他的老道人恭敬喊道:“师叔。”
老道人放下手中的活,他回头看了一眼,小道士恭敬抱拳说道:“师叔,这两位司家庄的客人来求医。”
老道人拍拍手站起身看了旁边两人,一男一女,男子佩刀,背上还有一位昏迷女子。
这两个人,正是赶来的司苏二人。
此时的司奇宇脸色苍白无力,反观苏雅心的气色虽然也有些苍白,但看起来要比他好得多。
在见到老道人看过来后,司奇宇就焦急说道:“青松师父,拜托您救救雅心。”
这位老道人、张青山的师父,就是武当山的青松道长,他只是瞧了姑娘一眼就说道:“她没事,你不用担心。”
青松道长看向小道士说道:“带他们去客舍好好休息就行。”
“是。”
小道士对着青松道长恭敬一拜后对着司奇宇礼貌说道:“少侠请跟我来。”
司奇宇微微一怔,他看着青松道长有些不理解激动说道:“青松师父,她真的中毒了!拜托您……”
一口气没过去,司奇宇眼前一花,瞬间天旋地转,一下子失去意识后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青松道长微微皱眉,小道士也是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回过神来赶忙过去查看,在确认两人还活着之后才抬起头问道:“师叔,这怎么办?”
“这傻小子。”
青松道长叹了口气说道:“直接把他们两个背到我屋里吧。”
“是。”
小道士先抱起苏雅心,嘴里念叨着‘得罪了’后赶紧抱着她去到屋子里去,青松道长走到司奇宇旁边喃喃自语道:“原来是当年司家庄的小子,现在长那么大差点认不出来了。”
小道士安置完苏雅心后又出来抱起司奇宇,这次的他看起来有些吃力,不过还是能走,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