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四面白茫茫的墙映入眼帘,尧筱牃知道她现在应该躺在医院里。
她微微一动,立刻惊动了床边守候的人。
“筱牃,你醒了”出口的声音沙哑又透着明显的惊喜。
看着眼前男人略显憔悴的脸庞,尧筱牃眨了眨眼。
薍祉輬眉头深皱,眼神颇为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在女人微微张嘴、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狠狠地把人带入怀里。
他将怀里的女人抱得紧紧的,皱着眉头阖上双目,用下巴万分珍惜地轻轻蹭了蹭她的头顶。
这种失而复得的激动让他再也不想放手,再也不能欺骗自己其实早已对她动心的事实。
靠在男人怀里的尧筱牃嘴角微微翘起,她柔顺地将侧脸贴在男人沉稳又可靠的胸膛上,然后舒适地眯了眯眼睛,享受着俩人之间这难得的安逸。
费了这么多心思,她终于渐渐打开了男人封闭的心扉。
昨天,他们视察完a区的盘楼建设,听说有村民在西环郊区的拆迁工地闹事,薍祉輬立刻打了个电话给当地的派出所,然着带领着大家一起去了那边。
还没到工地的门口,就远远瞅见那些拆迁的村民和她们请来闹事的流氓,已经跟工地上的工人们闹起来了。
薍祉輬带着分公司的人一下车,那些村民、流氓一听这个工地的负责人来了,立刻拿起手里的家伙,气势汹汹地围拢过来。
并口口声声骂着薍祉輬这群人奸商、强行征她们的地、强拆她们居住的房屋,提出的条件也在原来的基础上狮子大开口,从开发商必须再补偿给她们每家二十几万,改成每户要按人口算,必须补偿给她们每人二十几万才肯罢休,否则,你们这些黑心、不法开发商今天就别想走出这里。
这群村民出尔反尔、实在是太贪心了。
原本给她们的拆迁补偿是以房易房,而且每户还额外给了三十几万作为拆迁补偿费,当时她们这些村民也都是欢欢喜喜地签了协议,现在又来反悔,无非就是觉得前面得到的大笔实惠来得太容易了,现在又想狮子大开口地再敲上一笔。
不说这些拆迁户要求的每人再补偿二十几万,薍祉輬给不给得起,就是给得起,说不定这些村民觉得钱太好要了,又会再次不讲信用的反悔。
薍祉輬这方的人自然是不肯答应,说西环这边是政/府打算要开发的地区,你们这些拆迁户早已签了拆迁补偿协议,也拿了我们给的拆迁补偿款,现在却故意来闹事,防碍我们施工,就是闹到政/府那里去也是你们没理。
和她们好说歹说,这群想钱想红了眼的村民就是不为所动,双方谈不拢,立刻闹得很僵。
也许是觉得出了事法不责众,村民雇来闹事的流氓里头也不知是谁开的头,拿起地上的一块砖头就扔向薍祉輬所在的位置,随时注意着动向的尧筱牃毫不犹豫地往他身前一挡。
额头立刻鲜血绽放,尧筱牃单薄又纤细的身体缓缓倒下。
在她倒地之前,薍祉輬下意识就紧紧抱住了她,望着女人额头那抹触目惊心的鲜红,他先是双眉紧皱,冷漠、英俊的脸庞闪过一丝震憾,然后爬满动容、哀伤、惊恐与焦急等等复杂难言的情绪。
尧筱牃听着男人用十分沙哑又焦急地嗓子不停唤着她的名子,很心疼地蠕动了一下唇角,她想笑着安抚男人别担心,她想笑着对男人说她没事,可是最终只能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场面顿时变得更加混乱,正在这关头,派出所的警察终于姗姗来迟地到了现场。
局势很快被控制,村民请来故意闹事的流氓、混混该抓的抓,制造事端、煽动村民和家里老人的几个头头该拿下拘留的拘留。
其他村民和家中的老人一看好像闹出了人命,还是自己这方打死了人,警察把她们请来的流氓和带她们来闹事的几个头头也都被抓了,可能都怕了,不敢再闹的一哄而散。
……
良久,薍祉輬才仿佛抱够了她,缓缓地与怀中的女人拉开了几分距离。
他漆黑、幽深的眸子扫过尧筱牃受伤的额头,瞳孔微缩,修长的手轻轻抚上那包缠着额头的纱布,淡淡道:“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要好好休息,否则容易留下后遗症。”
尧筱牃,你对我是真心的,对不对
不然你怎么会明知前方有危险,依旧毫不犹豫地挡在了我的面前。
你知道吗?这个世上除了父亲,再也没有人这么全心全意地为我着想过。
尧筱牃小脸苍白,却弯了弯眼睛,对他灿烂一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担心!”
她明明受了伤,脸色苍白如纸,却对自己笑得眉眼弯弯,薍祉輬眼神微闪,垂下那只轻抚着她额头的右手,别开眼道:“你刚醒,我去叫医生来。”
看到男人要起身离开,尧筱牃立刻紧紧拽住他的手臂,装作可怜兮兮地道:“不要,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和你呆一会儿。”
薍祉輬知道她在装可怜,可是对上她那双十分执扭凝视着他的双眸,就止不住心软,心里头也仿佛被什么填得满满的。
哼,一个大女人,怎么可以做出这种像男儿家一般娇气的神态呢?心里虽是这样诽腹她,男人的嘴角却忍不住往上微翘。
他下弯腰,重新坐回了她的床边,看到笑得像只满足的小猫似的女人,微微垂眸,隔了一会儿,嗓子带着一丝颤音地轻问:“尧筱牃,你对我是认真的吗”男人这样小心翼翼地轻问时,另一只搭上她肩头的手掌五指渐渐收紧。
肩膀微微吃痛,尧筱牃的面上却不显丝毫,她感受到了男人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