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水月?你这话究竟何意……”
他欲言又止,最后索性甩袖不再言语。
这般反反复复实在令人费解,一时对阿焱的情况有所隐瞒,一时又劝我不要执着前尘,我心中一时怒从中来,既然他支支吾吾,我也不必与他客气,祭出手中乾坤扇,“既然你不愿说,那我也唯有硬抢来看了!”
说罢浑身凝力,乾坤扇化作利剑,剑芒寒渗,直指他眉心。
他剑眉紧蹙,“你当真要对我拔剑相向?难道你我几万年的友谊都比不上你与他凡间几载?”
他话中略带失望意味,听得我心里越发烦闷,手中的剑紧了紧,“几万年的情谊你便不该如此刁难于我,是你先发置人在先,如今又要怪我对你拔剑相向?也罢,论修为,你绝计不是我对手,看在你我几万年的交情,我不与你斗法,便学着凡人那般,比比拳脚功夫,如何?”
说罢,我收了剑,飞身上前,赤手空拳与他打作一团。
好歹比他多活几万年,又曾在军营里操练过天兵,他如何会是我对手?况他在天界整日里不思进取,那点花拳绣腿我根本不放在眼里,遂三下五除二,便一拳往他那张俊脸揍去!
他痛呼一声,气急败坏道,“你来真的?!”
我鄙夷道,“看在你我朋友一场的份上,我尚未用法力对付你,如今不过赤手空拳,不想你竟这般不堪一击!”
说话间,又是一拳往他右脸揍去,他顿觉颜面扫地,“你这个粗鲁的女人,难道不知打人莫打脸吗?”
回答他的是毫不留情的一腿,他顿时怒了,冲上来与我扭打做一团,我勾唇一笑,虽招招制他,却已手下留情,片刻,他便被我制伏在地!
他被我揍得毫无还手之力,我正欲取出他怀中的司命簿,他趴在地上惨叫连连,誓死捂住衣襟,“你就算看了司命簿又如何?又能改变什么?你醒醒,凡间情劫皆是你历练的一段经历罢了,这些不都是你说的吗?”
我面沉如水,“是我说的又如何?那时皆因我未想起阿焱,若不是阴差阳错进了无垠之境,我早该在一千年前便去寻他了,又何须等到现在,司命,我不过是想寻求一个答案,就连如此你也要与我作对吗?”
他面色微微动容,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两眼,“除非你答应我看了以后不许激动,不许妄想试图改命!不然我便是拼了命,也要将司命簿毁了!”
他这般说,我心中更不安了,莫非阿焱真的发生了什么?
心中如是想,嘴上却未迟疑,“好,我答应你,只是看看而已,他这一世的命我绝不会改,如此,你该放心了罢!”
他万般不情愿地瞪了我两眼,终是拗不过我,从怀里将司命簿取了出来。
我连忙抢过来,口中默念咒语,往里注入周焱那一世的生辰八字。司命簿有所感应,不消片刻,阿焱的命数便浮现在纸上。
我急急低头去看,却见上面只有寥寥数字,记载了阿焱那一世的命运,我心中微喜,说不清究竟是何感触,有安心,亦有些期待,但更多的是忐忑。
往后翻去,定是他那一世过后的轮回命数,不知他今后的轮回是否已爱上其他女子,亦不知今世的他年龄几何,婚配与否,但不管如何,都挡不住我要去探究的心情。
遂怀着一丝忐忑与期待,往后翻了过去,然司命簿上却是再无记载,全部空白一片!
这……
我心间诧异,急急问道,“为何皆是空白?!”
司命挣扎从地上爬起来,衣襟散乱褶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皆是我方才的杰作。
他拍拍衣服上的灰,没好气地瞪我一眼,“你问我,我又去问哪个?我虽掌管司命簿,但司命簿亦是有灵性的,有的东西会自发的记录,你那一世历完劫,周焱的命数便由此终结,方才我便怕你看了会承受不住,怕你受不住这打击,不想你还揍我,如今看见了,你便也该死心了罢。”
他走过来,念动咒语就要收回司命簿,我抢先一步制止,再次冷声问道,“我再问你一次,为何会是空白?”
他阴阳怪气哼了一声,说出的话却犹如将我打入地狱,“为何空白你还不知晓吗?那便是他已消散于六界,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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