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叹了口气,道:“我若说完全不是因为这件事,你肯定是不信的。婚姻是人生大事,我师兄那人,脾气也不好,所以我不劝你。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的。不过,虽然他性子不太好
秦惜一愣,道:“不…不用,我身边的人都信得过,而且除了大嫂也没有人…弦歌公子用不着因此就……”
南宫墨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正色问道:“惜儿,如果…师兄他想要娶你,你愿意嫁给他吗?”
秦惜叹气,“事情就是这样,弦歌公子的意思我明白,大哥也跟我说过一些…原本也没什么事,不必…”
听完秦惜的话,南宫墨哭笑不得。师兄只怕不是喝了五十年的梨花白,而是偷了师父特酿的梨花白药酒。师父那嗜酒如命的人,都不敢随随便便的喝…现在南宫墨有些庆幸秦惜和秦少夫人那个时候的惊呼声竟然能惊醒他,不然说不准今儿真的要血溅三尺了。
秦惜虽然心悦弦歌,却也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为,断然做不出来这种私相授受的事情。更何况她还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那是五十年的陈酿梨花白的味道。连忙就要去推弦歌,只是她这点力气哪里是弦歌的对手,不好容易撇开了头才想要说话,却见弦歌公子砰的一声直接倒地不起了。门里睡着的丫头,被弦歌公子倒地的声音惊醒了,才连忙出来。三更半夜,既不能去找人来把醉鬼踢出去,也不能直接将人放在院子里,现在可还是正月里呢。于是就只能将他搬进去,希望他早点醒了好自己走。谁知道,弦歌公子这一觉竟然就直接睡到了那个时候,更没人知道,偏偏是今天秦梓煦一大早跑来探望妹妹。
秦惜一向浅眠,最近这几日身体有些小恙,白天喝了药睡得昏昏沉沉,到了晚上反倒是睡不着了。这个时候夜里温度颇冷,她也就没有惊醒守夜的丫头,悄悄披了一件斗篷在屋檐下站站看看月亮罢了。谁知道弦歌突然出现,她还没来得及问话就被人直接堵上了嘴。
秦惜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南宫墨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握住了秦惜的手道:“你怎么还向着他说话?可能跟我说说昨晚是怎么回事?”
“我…我…”秦惜脸上红的如烧起了一般,手忙脚乱地解释道:“我们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做!弦歌公子他不是故意的,他好像喝醉了。”
南宫墨笑道:“我那师兄看着像个仙风道骨的人样,私底下不知道多糟心呢。秦大公子不通知我也没别的法子了。”
房间里,秦惜抬头看到南宫墨,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墨儿…你,大哥他们让人通知你了?”
秦少夫人淡淡一笑,转身出了门去。
“有劳少夫人。”
此时惜玉轩里秦惜身边时候的几个丫头都不在跟前,一开始秦梓煦就让人将她们带下去看管起来了。秦惜房里,秦少夫人正陪着她说话,听到南宫墨的脚步,秦少夫人方才起身朝南宫墨点点头道:“王妃跟四妹说说话吧,妾身去厨房看看,四妹一早还没用膳呢。”
秦夫人自然同意,只是她还要留在这里与弦歌说话,也只得唤来一个嬷嬷领着南宫墨进去了。
正说着,弦歌公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南宫墨淡淡一笑,起身道:“我想去探望惜儿,不知可否?”
“这是自然。”南宫墨道:“静候夫人佳音,成与不成,昨日之事楚王府都会善后。”
秦夫人皱眉,侧首看向儿子。秦梓煦也正看向母亲。片刻后,秦夫人道:“此事,还需与老爷商议才行。”
“这……”
南宫墨也很是无奈,轻声道:“梓煦说笑了,若是能与秦家小姐结成连理,是弦歌之幸。只望贵府不要嫌弃他一介江湖散人,高攀才是。”
秦夫人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
“母亲,强扭的瓜不甜。”秦梓煦提醒道。
南宫墨叹气,望着秦梓煦。秦夫人也有些担忧的望着儿子。他们相信楚王妃的人品,但是俗话说纸包不住火,说不准什么时候这事儿就传出去了呢?更何况,她也明白女儿确实是对弦歌有些心思,若是……
秦梓煦轻哼一声道:“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那么此事到此为止,今日之事还请王妃与弦歌公子守口如瓶,秦家也自会约束下人的。”
南宫墨点头。
秦梓煦沉着脸对这南宫墨拱手道:“王妃见谅,虽然弦歌公子是舍妹的救命恩人,但是女儿家的名声重于性命,我秦家虽然不是那等迂腐的人家,但是世人对女子不公,王妃总该了解。”
秦夫人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只想知道……”南宫墨想了想,到底还是如实将事情说了一遍,同时也提了提弦歌因为父母之事心中郁结的原因。听完,秦梓煦更加愤怒了。弦歌就算有什么不幸,他们可以同情也可以帮忙,但是那也不代表他可以对自己的妹妹无礼!
南宫墨连忙道:“师兄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一时无颜面对夫人,还望夫人见谅。”
秦夫人望了一眼门口,微微皱眉。
回到花厅,秦夫人依然与秦梓煦坐在里面等着。秦家少夫人早进去陪伴秦惜去了。看着厅中望着自己的两个人,南宫墨心中依然略微有些尴尬,却不得不面对这件事,“秦夫人,秦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