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过后,慕浅画一行三人走在大街之上,相较于两个多月之前,今的历城,来往的人稀少,就算此役抱住了历城,可有钱的人已经逃往其他的地方,留下来的也不过是迫于生计。
“公子,已经过去两日,还未收到水恒来边境大营的消息,是不是想个办法,将他引过来。”昔颜见两日已过,有了初晴和绿蕊的照看,那些受伤的将士日渐恢复,她让人准备的东西也差不多了,若水恒再不来,势必会耽误大事。
“他早就到了,只是未曾现身而已,边境大营本事水榕的管辖之地,其中将领皆是昔日水榕的心腹,他想要收入麾下,总得需要点时间了解情况才是。”虽为收到徐麟和水恒到来的消息,但从近两日北静候府的消息来看,足以证明水恒不再府中,此事冷烟清楚,才会费力为水恒掩饰,只怕季燕也隐约知道了,水恒毕竟是她一手带大的,说了解水恒之人,莫过于季燕。
“只怕没那么好收复吧,昔日我与水恒相处过几次,在政务上他的确有些见解,可在军务上,他似乎一窍不通。”昔颜直接说道,当初选定水恒,亦是知道一旦与北冥开战,若从羽城调遣一人来稳定北境势必会影响到整个北境的局势,废黜了北静候之后,难免会让萧敬也有几分忌惮,只是从水榕今的政绩来看,远不昔日所期待的一般。
“你啊,要求太高了,他是一窍不通,不是还有徐麟吗?不过就是收复人心,百姓的心是心,将士也一样,不过是手段不同而已。”
北境几十万的大军,不可能做到将精锐的特工部队一般,收复将领之心足以,天圣、日曜、南楚、北冥唯一的想通之处便是已经休战了五年,但这些年军中之人却不断在增加,无论哪国,当权者都有着一份野心,根据几国的情况分析,今已经是极限了,若是再这样下去,影响的就是民生了。
历城和边境大营之间的一座农家院内,水恒看着手中的账目,眉头紧皱,幸好边境的战役已经暂且稳住,一旦大战全力开打,后果不堪设想。
“徐公子,依你之见,此事该何是好。”原本贮备粮食的粮仓,所剩无几,按照今的情况,顶多在维持半月,当兵之人中,不少人是迫于生计,根据账目,原本的贮备粮食足以应付整个夏季,等到秋收,没想到会落得一个粮仓空了的局面。
“这似乎是侯爷该考虑的问题,为何问我一个闲人。”徐麟看来随后一眼后,还不忘享受小竹递上来的新茶,脸上一副享受之意。
他虽和水恒来了着边境,可亦是接到了那份飞鸽传书,水恒还未曾信任于他,他自然也是凡事留几分,若所有事情都是他替水恒处理了,这个北静候,还不换他来当,若是昔年,他或许十分热络,但今他已经没有功利之心,有的只是承诺,唯一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讲水恒培养成一个有用之人,他也好在约定的时间内功成身退。
“徐公子,前几日未曾信任与公子,确实是因为我心中尚且存了几分戒心,可今边城的情况,再过半月,就算不与北冥开战,我们自己怕就是一盘散沙了,看来无数将士性命上,还请公子施以援手。”水恒起身,行礼拱手问候道。
徐麟的态度,水恒从心中明白,他初登高位,徐麟不服他是自然,只是他不了解徐麟既然愿意相助于他,可却迟迟没有开口,军务他一窍不通,更别提何收复将士之心。
“罢了,我就提醒你一下,你不妨查查,钱都去了哪里。”徐麟放下手中的茶杯,不愧是雪山银针,难怪价值千金,味道就是好,原本还有几分倦意,一杯热茶,让他整个人都清醒不少,只可惜快没了,再想得到,怕是不易了。
“这些银两看似是军中两位将军所为,两人昔日都是水榕的心腹,只怕是…”水恒突然停顿下来,今水榕已死,想要找回变卖粮食的银两,怕是不易。
“只怕什么,银两今不就在你的手中吗?别忘了水榕死后,水榕的后人死的死伤的伤,今已是平民百姓,这其中少不了侯爷的吩咐,银两今不就在北静候府中吗?”徐麟直接说道,当日他叫水恒下聘,诚意为上,却没想到水恒准备了足足一百二十抬,北静候并非有几百年的基业,而是近百年的新爵,又未经商,拿来的此丰厚的家业,根据查到的消息,水榕未继任北静候府之前,北静候府虽是名门望族,但相较于羽城的望族,可以说是一贫洗。
“你是说北静候府库中之物,全是这些年水榕贪墨所得。”水恒退后两步道,难怪他下聘之事,引来徐麟的不满,原来关窍在这里,的确,他查过北静候府的账目,其中大多数财物是来历不明之物。
“我没说,是侯爷自己说的。”徐麟立即否认道,仿佛之前的话,是另一人所说。
“依你之见,今我该何是好。”重金下聘,今看来,他真的做错了,婚礼仓促,他只想尽力让冷家和北静候府关系好些,完全没想过之后的问题,下聘之后,这些财物都造册登记过,今已属于冷烟,他若想拿出来购买军粮,怕是会引来许多他无法承受的后果。
“军粮还够用半月,侯爷今担心的不该是军粮,而是何稳定军心。”徐麟突然发现,一个聪明人和一个普通人说话还真是费力。
“依你之见,
“依你之见,我该何是好。”二十万将士的军粮,今大的压力,水恒已经毫无对策,就算倾尽北静候府的财力去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