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起身,出去。
看着他的身影终于消失在浴室门口,江心朵闭上眼,整个人躺在浴缸里,无力地喘息。
当她自己洗好了头发,抖着双腿从浴缸出来,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没一处是完好了,心里头对那个人的怨恨又多了一分。
他凭什么还这样对她?凭什么啊?
可她,却走不出被他禁祻的那方天地,当初,明明是他不要她的,现在又凭什么闯入她的世界?
难道是她在他面前,还是太软弱了吗?
范仲南在浴室门口等了许久不见她出来,又听不到里面有任何的声响,担心地叫了一声:“朵朵……”
没人应。
“朵朵……”
还是不应。
“我进去了。”话音刚落,不等里面的人应声,他已经推门而入。
江心朵双手交叉放在胸口,一双还红着的双眼瞪着他。
他走到她身后,不顾她的挣扎,硬是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头顶,“小心着凉。”
光滑的镜子中,他脸上的表情温柔,眼里净是那曾经熟悉得让人会沉溺的疼宠。
可现在这样的他,却让她感到害怕。
“不关你的事。”挣不开,她只能闭上眼,不去看镜中的他。
“本来身体就这么弱了,再生病如何是好?我会心疼。”
“我不要你的心疼。”江心朵忽然睁开眼,情绪又激动起来。
男人的疼宠,她再也不稀罕了。特别是来自他的。
给的越多,以后会越痛。
“嗓子还没好,不要这么大声。我们出去穿衣服,然后吃东西。”对于她的消极反抗,他完全不恼,直接把她整个打横抱起来就往走。
出来后,两三下子就把她的浴巾丢掉,强迫她穿衣服,再强迫她进食,总之她没一样抵制得了。
可是当他要抱着她离开套房进入专用电梯时,她真的不想被他带走。
“放开我,快点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她又急又慌的,用力咬住他的手臂,十指划过他的俊脸。
而电梯服务人员则是惊讶地望着这一幕,却不敢出声。
“听话,不要闹了。”范仲南极力克制想骂粗话的冲动,一向冷静的五官因为极力隐忍而显得有些扭曲,加上脸上的几道被她抓出来的血痕显得更是骇人。
他没想到,一向乖巧听话的她,在公众场合也这么泼辣,像只张牙舞齿的小猫一样。
江心朵随着他紧缩的手臂,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加上浓浓的烟草味,她觉得自己嘴巴涩涩的,脑海中的影像越来越模糊,可咬着的力道却不愿松开。
“!”电梯到了一楼,在打开之前,他空出右手,一掌劈在她的肩上,江心朵闷哼一声晕了过去了。
电梯打开,范仲南抱着人昂首阔步的往外走去。
当他抱着晕过去的江心朵坐着车子往机场而去时,好不容易打听范仲南下榻饭店的洛斯与江靖雅才匆匆赶到。
“退房了?”洛斯不敢置信地瞪着前台小姐。
“是的,范先生已于十分钟之前离开饭店。”
十分钟之前,他的动作未免太快了!
“他去哪里了?”
“抱歉,客人的行程不是我们了解的范围。”
“洛斯,你说范仲南会不会把朵朵带回伦敦?”江靖雅也是很不明白范仲南这种掳人的行为。
如果他真要来找朵朵,有话不可以好好谈吗?
“我不知道。我问问妈咪。”洛斯满脸的不爽,一边往外走一边打电话。
fan为什么老是要阻拦他的计划!
——
当私人飞机前往莫斯科的途中,范仲南却恨不得马上要到达目的地。
因为,刚才他对她劈下那一掌,让她在四个小时之后仍然昏迷不醒,她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可是,飞机上没有随机医生,离下一个加油机场还要好几个小时,要是她出什么事怎么办?
“朵朵,soy,你千万不要有事。”他坐在床沿,动作轻柔地抚过她的发鬓、额头,“快点醒来,好不好?soy,我再也不凶你了……”
他低下头,闭上眼,贴着她有些冰凉的脸颊,不舍地摩挲着。
耳边传来嘤咛声,他睁开眼,抬头,看到她柳眉轻蹙,淡淡的黑眼眶显示她昨晚没得好睡。
是他的动作吵到她了吗?
江心朵蓦地眼开眼,双眼迷朦,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看到她醒来,他惊喜地望着她:“朵朵……”
“困……”她爱娇地吐出一个字后又闭上眼。
“那你好好睡,我会一直陪着你。”
——
新加坡。
杨容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倒霉过。
她一直都以为,这些年,她努力地学习,拼命的工作,如今已经在公司站稳脚步,甚至已经培养出自己可以信任的人马的情况下,一直悬着的总经理之位一定是爹地特地留给她的。
可是,她还是错估了魏瑾颜母女俩在她爹地吹耳边风的能耐。
今天正式的任命书下来,总经理竟然是陆祈安。
搞得她的部下都愤愤不平,而魏霞雨那边的人则是在看着她笑话。
一怒之下,她直接踢开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却正好碰到陆祈安跟魏霞雨那个假惺惺的女人与爹地正愉快的交谈。
看到门被她踢开,而秘书则在身后紧张兮兮的模样,杨德昌皱了皱眉,“容容,什么事?”
杨容容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