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先是给她自己画上了慈母的符号,又刻意点出司城浩宇是皇上的儿子,平日里最讲究兄友弟恭,想要引起皇上的恻隐之心,再将昨夜之事引往酒后乱性方面,毕竟是喜庆事引起的,希望能借此消了皇上的怒气。
无忧勾唇一笑,真是打的好算盘,暗暗踢了司城祁月一脚,司城祁月已经笑道,“皇兄平日就甚是关心臣弟,前两日倒是真的往王府中看臣弟大婚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臣弟倍感皇兄关怀,心里甚是感谢。”
无忧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兄友弟恭,还是皇后娘娘教导的好”
司城狙目光一闪,眼底含着一丝笑意的撇了无忧一眼,司城祁月已经继续道,“昨个臣弟心里实在高兴,便拉着极为兄弟想要多喝几杯,可是皇兄早早便离席说是有人相约,臣弟也不好勉强,只有和涵琦、六皇弟多喝了几杯。”
李婉宁一听这话脸霎时一白,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什么叫和人有约,这样说来听着不更像和宫女说好了偷情么?当下心里激怒却又不好出口斥责司城祁月,只是略带担忧的看向司城狙,果不其然看见司城狙黑的可以和锅底想媲美的脸,心里顿时又是一沉。
无忧眼司城狙脸色黑沉,而李婉宁脸色瞬息转变精彩非凡,心里直笑翻了天,觉得今个也差不多了,拉起司城祁月对司城狙行了个礼笑道,“臣媳来的时辰久了,不敢再叨扰父皇,臣媳和王爷去看看若云公主和七皇子殿下,顺便将礼物送去,臣媳告退。”
“儿臣告退”司城祁月也对司城狙躬身告礼道。
“嗯,去吧”司城狙淡淡一笑,转头对李婉宁声音转寒几分,“皇后若是无事也跪安吧。”
李婉宁一愣,脸色煞白,虽是百般不愿,却不得不起身,对司城狙福身道,“那臣妾告退……”
司城狙淡淡应道,“嗯,都退下吧。”
无忧笑眯眯的拉着司城祁月抱着送子观音和冰玉雪莲,满载而归般大步向殿外走去。
李婉宁不甘心的回头看了司城狙一眼,想要再说什么,却发现司城狙脸色黑陈,隐隐有怒火闪现,最终什么也没说,咬了咬唇转头走开了。
出了养心殿李婉宁脸色瞬间黑陈下来,无忧却好似浑然不觉一般,对李婉宁笑道“皇后娘娘好走,臣媳去看看七皇弟,臣媳恭送皇后娘娘。”
李婉宁挤出一抹笑容,对无忧摆了摆手,无忧拉着司城祁月便准备去找司城涵琪。
待二人的身影消失不见,李婉宁只觉心中怒火瞬间直冲头顶,眼前却没什么好发泄的东西,只好抓住手中的手帕狠狠的撕扯,一脸狰狞的怒气,桂嬷嬷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呆在李婉宁身侧。
半晌,李婉宁才粗喘着停了手,一方丝帕已经被拧的丝全部断裂中间烂了一大块。
重重的出着气,目光狠狠的盯着无忧他们二人消失的方向,回眸去对上桂嬷嬷手中捧着的无忧送给司城浩宇的经书,一时间只觉一口气卡在喉间,抓起那盒子便要向地上摔去。
“娘娘不可!”桂嬷嬷连忙出声,挡住李婉宁的动作,探眼四处观望了下,才轻声道,“娘娘不可如此鲁莽,若是弄坏了战王妃送给太子殿下的经书,皇上下次问起必然不好交代。”
李婉宁恨恨的看着手中的木盒,眼中凶光大盛,半晌才狠狠的掼到桂嬷嬷怀中。
“咱们去哪娘娘?”桂嬷嬷问道。
“回宫!还能去哪!”李婉宁怒声道,今日真是没讨到半分便宜!她真怀疑钟无忧那些话是不是知道司城浩宇的事情,故意说来给皇上听的!皇上不光没有减了几分怒气,被这样一搅合反倒怒气更甚了些!
真是可恨!
“娘娘糊涂了,皇上不是让您给太子殿下带去王妃的礼物,怎么娘娘不去给殿下反倒想着回自己宫了呢?”桂嬷嬷目光一闪笑道。
李婉宁一愣,随即笑了出来,不错,紫金苑此时定然是有重兵把守,可是若是皇上安排她去的,那别人还能说什么呢?
立刻端正了身子,挂上一抹优雅端正的笑容对桂嬷嬷道,“本宫真是糊涂了,皇上交代的事情如何能不办好,走吧,摆架紫金苑。”
两人相视一笑,往紫金苑而去。
紫金苑果不其然有众多护卫守护着,看见皇后原本是不让进的,李婉宁一番恐吓,又端出皇上让她带战王妃礼物的借口才使得守卫勉为其难将她放了进去。
李婉宁心中窃喜,带着桂嬷嬷也不迟疑,快速的进内院去了。
紫金苑就是皇族子弟放错后处罚的地方,相当于皇宫里私设的刑堂一般,李婉宁第一次来这里,入目是一片荒芜,周边竟然还有些刑具摆放着,心里隐约不安。
司城浩宇关在大殿中,不消几步二人便走到门口,桂嬷嬷一把推开殿门入目便是蹲在对面墙边的司城浩宇。
听见门响,司城浩宇目光瞬间射过来,那目光阴狠至极,竟如狼一般带着嗜血的凶残,李婉宁撞上那样的目光,竟如浑身一缩打了个寒颤。
“母后?”司城浩宇见来人是李婉宁疑惑的唤了声连忙从墙角爬起来。
不过一夜的功夫,明黄的太子服满是皱褶,脸上已经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