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凛英也直接忽略我,反倒是伸手到我的推车里把那套白釉的套碗给拿了出来,我正疑惑他要干嘛,只见他皱了皱眉,“碎了。”
我惊愕地拿过来一看,可不是碎了吗?两只碗正好磕在一起碰了个缺口,“怎么办?”我买的时候就只剩这一套了,现在回去换也没有了。
话说这博士的耳朵能辨度也忒高了!这都能听出问题来!果然是大神——
我默默地纠结着,突然有人拱了拱我的手,一抬头吓我一跳,“沈,沈秘书?”
闫凛英接过沈秘书手里的东西将它递到我面前,嘴角难得勾起一道半弧,“怎么?你怕我的秘书?”
我木讷地望着和我包装一样的套碗,又看了看他,直接忽略他的问题,“这个给我吗?太贵重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却很自然地收下了盒子……等我意识到,已是闫凛英双手负在背后俯视我的姿态,他说话就像下命令,“那么改天请我吃饭吧!”
“哦!”
啊?
我一回家就上楼,衣服也没有脱就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可是却怎么也不暖和。
手背一块被烫得红红的,很丑,就像一道印记时刻提醒着我的荒唐,我掀开被子冲到浴室,冰凉的水把我的手浸透,我望着镜子里苍白的面容,我捏着自己的脸努力想绽开一个微笑,却是一次比一次丑……
如果这是真的,陈之冰,你又能怎么样?
哪怕再来第二个,第三个吴思雨,却从来不可能是我。
过年那天早上,我起得特别早,跟着阿姨忙东忙西,帮了不少倒忙。
“哎呀!春联还没贴!”我急急忙忙丢下面皮冲到储藏室去拿对联,引得阿姨笑声连连。
我搬了椅子站在上面贴春联,苏幕正好和吴思雨进来,远远的,我便看见他们额头几乎都要贴到额头不知道在聊什么开心的事情,他们就像一对交颈鸳鸯羡煞旁人,三哥正好出来看见,忙调侃他们,吴思雨被羞走了。
就差一幅横联,我贴了两回都觉得是歪的,苏幕走到我身边,仰起头说:“我来吧。”
我虽觉得别扭但还是把东西给了他,我已经好久没有和他说过话了,除了用“非离”这个账号偷偷和他聊天以外。
他却没有接,反倒是盯着我的手看,我这才意识到忙缩回去,我从椅子上跳下来,“你贴吧!”
他接过,比对着往门上贴,一边问我:“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嘿嘿笑,“擦过药了,好不了就这样了,像不像一块胎记?哦,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桃花胎?”我自娱自乐地看着那块粉红的印子,越看越不觉得丑了。
他被我无语到了,正好我爸喊我进去,我就跟他摇摇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