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让李大做了主位,自己与李二相对,李长歌坐了下首。
李长歌看了满桌子的瓜果鱼肉青菜点心,立刻觉得饥饿难耐,眼冒金光,二叔一来万般好处都跟着来了,李长歌可是要转运咧!
这可是后娘嫁入李家之后最丰盛的一餐,心里的馋虫早已经跃跃欲试了。
三人推杯换盏中,李长歌只顾埋头狠吃,下一次要吃这样的饭也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那妇人饮了酒,面色如桃,一双眼儿直在李二身上来来回回扫射,把那李二看的低下头去,妇人心里便是更加得意,想着堂堂七尺汉子,不知道那事上是何等身手?
瞄了一眼李二的胳膊,心里暗道,这臂膀只把举起两个奴家也够咧!
又瞄了一眼胸前的衣衫,估摸着李二的胸膛该是精壮结实的,摸上去一块块,若是自己能依在这胸膛上,便是死了也甘愿咧!
再瞧一眼李二长衫遮住的腿,顺着腿便往跨/下想去,那物也该是和他身子相称的吧……
只怕强上张大户千倍,李大郎万倍!
便是只想想,这妇人都已经耳红心跳,春/水横流,看了一眼那李二便抿一口酒道:“叔叔,怎地果肉不拣一箸儿?”
说完也不等李二搭话,自个夹了一个果肉儿递到李二碗中,那一腔的柔情蜜意全都搁到这一箸儿上了。
便这样你推我让,心里暗暗叫苦,若是二叔也被这妇人的勾在手里,只怕她便没有好日子过了。
酒足饭饱,李道:“迎儿,你且去看看门外的土兵还在不在?”
李长歌原已经吃饱,她不饮酒,看见继母那猫儿发/春的样儿,浑身不自在,巴不得一声便起身出去了。
“哥,这事原不该弟弟问,只是大哥知道我素日疼迎儿多些。听说你们要将她许配给甚姓张的破落户?”李二话说的客气,可是气势如虹,有种志在必得的劲劲,压迫感弥漫在李大郎周身,这李二也不再是从前的李二郎了。
李大郎本就生的懦弱,此时见李二这气势不由的道便畏缩起来,只将眼神瞟着潘金莲道:“那有的事儿……”
“啊哟,听嫂嫂来说句话,原她自小和徐家小子相好。
偏偏徐家嫌弃咱们,说了几次到底没有动静。
如今她也大了,前头张大户托王干娘来提亲,我和你哥商量着咱虽然穷到底也不能把闺女嫁给张大户,那张大户可比你哥还大一轮的。
正说要把这亲事推掉,谁想叔叔就问起来。”这妇人边说便绕过打横坐着的李大郎走到李二近前,舌吐芬芳,行带清香,有意无意在李二近旁吹一下,裙下伸出一个红尖尖小脚,一曼轻纱在李二耳边一滑,低语说道:“叔叔既然回来了,又做了都头,想那徐家如何不愿意?赶明徐家提亲来,奴和你哥自然会替迎儿应下来。奴家和你哥难不成还抵不过你这个叔叔疼她?”
“嫂嫂受累。”李二直爽,见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再过多追问,被那妇人吹的甚痒痒,不由的拿手拨了痒痒的耳朵。
再吃了几杯酒,那李二便要起身告辞。
李大郎和潘金莲送下楼来,见李长歌便在院子的槐树下坐着木愣愣的样儿。
潘金莲伸手招呼李长歌,李长歌不知道何意便跑过来,这妇人故意落后几步,拉着李长歌耳语道:“若是留你二叔家里住,我便叫你嫁给那徐家小子。”
李长歌一愣,随即明了,明知道这妇人存心勾引二叔,她却不得不顺着她的意。
心里默默道:二叔莫怪迎儿,只要二叔心性坚,助我脱离了这苦海,定然不会让二叔着了这妇人的道。
想到这里,李长歌起身飞奔出去远远的喊了一声:“二叔!”
李二便站住了,问道:“何事?”
“二叔,搬家里来住吧!若是不搬来,旁人笑话我爹……二叔若来旁人待我们自然不一样。”李长歌知道二叔待李大郎如同父亲一般,不来只是碍于新嫂子,怕人说闲话。只有说他不来她们一家便要受人欺负,那么二叔自然回答应了。
果不其然,李二仔细看了看李长歌道:“迎儿如今也快十五了吧!”
“还有半年,二叔不记得了?”李长歌笑盈盈的说道,她生在腊月里,除了在本司三院的娘亲,连爹爹李大郎都记不得了。
“记得,腊月初六,今年一准赶着给你过一回。你回去说一声,今晚便将行李取来。”说完大步流星往县衙走去了。
那妇人见李二郎走了,紧走了两步,望的失了魂魄似得,只看的李二的背影消失的紫石街的尽头这才转身过来问道:“你二叔如何说?”
“晚上便搬来。”李长歌说完也不理会这妇人,径直进了院子。
谁知道这妇人也不恼,小碎步便去了王干娘家不一会便出来倚在门前张望,不时喊李长歌道:“你二叔可说了甚时候来?”
“晚上。”
“你二叔真来吗?”
“真来”
“迎儿你莫要哄我!哄我等着把你嫁给老色鬼!”
……
这妇人等的望眼欲穿,李长歌却在心里默默拜佛,佛祖保佑,叫我二叔千万莫要着了这妇人的道道,唉!
你看看这妇人都这样疯魔了,怎地自己那个爹一点也不上心?
李长歌满院子找了一圈不见人,却听见门外吵吵嚷嚷,一群人叽叽喳喳说的好不热闹。
只听见爹爹的声音从当中传来,因着爹爹五短身材,被人一围便看不见人了,但应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