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来存银子的时候,这掌柜笑呵呵的差点把她给说晕,此时倒是很简洁。
孟言茉点头,跟在丁葵身后。
刚才看到那掌柜慌张出来迎接的样子,看到她后又忽然大送一口气后,接着就是没什么好气。
这掌柜不会把自己错认为某人了吧?
又联想到刚才那小伙计的态度,孟言茉骄傲的想,自己果然是很厉害,模仿谁像谁。
果断的骄傲了。
实在是不想提醒她,只模仿过明某人一个人。
丁葵圆圆的脑袋,圆圆的嘴角抽搐,妈蛋,要不要把王爷的微微点头时的那副神情学个遍。
我见王爷少,你不要骗我。
“你是哪个站的?在站里的代号是什么?这次到扬州需要我们帮你些什么?
上次因为齐王和孟家平反的事情,如今弟兄们和齐王的人斗的紧,
要注意隐藏,因此可能以前提供的便利,现在都有些打折。”
丁葵带着孟言茉在店铺的后院里七拐八绕,最后在一间看着隔音的房间里停下。
丁葵坐在大椅子上,先缓缓脚,大口的喝杯茶,刚才吓的他还没有缓过来。
对着孟言茉也是说一半,留一半,虽然对着兄弟站支持,但也要保存自己站的实力不是。
而且眼前的年轻人太看着面目可恶。
这是求人帮忙的样子吗?
知道他的代号,想来是替其他组长跑腿的外勤组,
这个组的人就是这点不好,总是装神弄鬼,都不知道本来长什么样,三教九流装什么是什么。
眼前的年轻人装大世家公子送信他不怪,可是吓到自己就是他的错。
丁葵喝了大口茶后,开始小口品着,边闲闲的说着,边拿眼去斜觑了眼孟言茉。
那副小视的模样,不经心的透漏出身为站长的矜持,和对外站的些微不客气。
就是这不在意的一瞥,让这丁葵一口茶卡在嗓子眼,“咳咳咳”的巨咳起来。
捶胸来不及,赶紧慌张跪在地上,头趴在地上,压下嗓子眼忍不住的咳意。
“属下,下失仪矩,甘受来使责罚”。
孟言茉进来房间后看到只有简单的桌椅,也打算赶紧离开,再看那丁葵的态度,哪有不明白的,自己这是被人以为是情报体系中人了。
直接亮出了明耀的龙佩,举着手有一会儿了,那掌柜才看到。
莹黄的玉佩,雪白的细腻的手指,衬托的异常好看。
跪在地上的丁葵后悔死了,自己干一辈子情报,想不到临老犯了大乌龙,王爷的龙佩从不离身,有重要命令时,也只是用这龙佩在手令上压出透明花纹印子。
眼前的人不是王爷,却又有王爷的玉佩,刚刚就想到的,一定是王爷身边的心腹,才会自然的染上了王爷两分风仪。
自己的站里果然是出了纰漏吗?
“丁先生请起,请把这两封信尽快送到王爷的手中”。
丁葵愕然的看着孟言茉,手里接过信。
看到那个年轻人就这么离开了。
这人是谁?
丁葵只是心中很奇怪,但也只是这么想了一下。
赶紧动用站中特殊通道。
全国每个站中都有一个这么样的通道,只有在给王爷的情报中才会用。
启动后,很快就会有人来接走信。
当然能用这个通道的只有王爷的手令或者是王爷本人,或者是拿有王爷信物的人。
丁葵打开院子中一个枯井地道,燃起手里的闪着火花的棍子,扔进地道。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有一名如幽魂般的黑衣男人出现在丁葵的面前。
“送信人长什么样?”
如幽魂般的男人的声音幽寒冷极。
丁葵低着头,不敢去看,他是第一次见到在他们站长间流传,传说中王爷的幽冥卫。
果然这周围的空气都阴森冷寒如地府。
听有幸见过幽冥卫的人站长同僚说,来人会询问你送信人的长相,不是谁都能随便送信给王爷的。
因此丁葵此时回答的简略又重点。
“男子约十七岁,貌美,持有王爷龙佩”。
这三点讯息让幽寒男人眼中的眼神波动了一下。
“哗啦”一声展开手中的一副画卷。
“可是他?”
画中正是男装打扮的孟言茉,大红衣袍在江风中飘迎,画中人在风中倾城一笑,似乎连看着画的人都能想象到那种与月齐华的瑰丽。
“正是”。丁葵看了眼,立即低头答道。
“拿来”。男人接过丁葵手中的两封信,身影消失。
丁葵抬起头,擦了擦肥肥额头上的汗。
那如幽魂的男人在扬州繁华区穿过,又消失在城外的破庙,最后出现在扬州倚翠楼后的竹烟巷,一扇深巷酒馆的后门进去。
“统领,信为王爷亲令的级别,需要您的授权,开启幽冥卫驿道”。
“开启”。和那幽魂般的男人一样,眼前的男人同样的黑衣打扮,面目在人面前,也觉得模糊看不清。
一队带着信的人朝京城赶去。
在视野中,时隐时现,如阳光光线闪了一下眼睛的白片亮光,让你以为只是一瞬间的错觉。
*
孟言茉回到府中,看到刚刚从东厢里间端着铜盆出来的云水。
“乐安怎么样了?”
是的,本来孟言茉只是一封信要给睿亲王,也是昨日谢乐安的到来,带来了文平公主的一句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