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昭从小就没有母亲,身体就一直很弱,被身边的乳母拿捏,在孟言茉那次大发雌威,把他身边的那个凡事都要管着他的乳母成功撵走后。
孟言昭心底的软弱,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对孟言茉就有一种寄托。
那种寄托的感情,也许正是渴望母爱的期望。
每个人都是希望母亲无限的纵容溺爱着自己,当母亲管的太多太宽的时候,我们心底就会有了逆反心理,有了一丝怨。
在我们还没有完全坚强独立的时候,可是若是母亲彻底不想管你的时候,我们就会慌乱。
这些感情,也许正是孟言昭所有言行的根。
折射出他的内心中一种复杂感情。
孟文成在那茶盏砸出去后,怒气就消了些,毕竟事情还要调查,他对这孟言昭说道:
“念在你也是爱惜手足之情,才闯进来的,就不责罚你了,可是,你要认清,谁才有资格做你的姐妹,那些侮辱了‘孟’这个姓氏的人,是不值得你维护的”。
“把十少爷拉下去,上点药”。
孟老太太端起茶喝了一口,对孟言昭额头上的伤也没有特别的心疼感情。
谁有出息,谁就是她的宝贝孙儿,孟言时现在就很得孟老太太的喜欢。
当然她也对甄氏肚子里的很期望,因为甄氏的娘家在金陵也是大族。
以后定也能帮衬甄氏肚子里的孙儿的。
“弟弟,出去后找紫苏,她那里收着药,记得一定要擦,不然就留疤了”。
“姐姐,我是男子,留点疤也不怕的”。孟言昭小声笑道。
“瞎说,一定要擦”。孟言茉特别的交代道。
“还不出去,磨蹭什么”。孟文成喝道。
“姐姐,父亲只是一时生气,误会了你,你别生气,好好跟父亲说清楚”。
孟言昭最后在孟言茉跟前小声交代一声,就赶紧出去了。
孟文成把字条递给了首座上的孟老太太。
甄氏在看到孟言昭冲进来的时候,微微皱了一下秀眉,这姐弟两的感情还真是好,这就是血浓于水吗。
她在孟言茉在庄子上的时候,对孟言昭百般照顾示好,这才骗的这没娘的小子跟自己亲近。
孟言茉回来后,她在孟言茉打了穿竹和鹊声后,又让两人不时的在孟言昭耳边挑拨,眼看着这姐弟两人冷淡了起来,哪知道,这孟言茉一出事,这小子就来了。
来的还这么及时,她本来看着老爷的茶盏飞出去的时候,还在想着甄嬷嬷的那个计划也许不用了,这孟言茉今天就可以毁容了。
甄氏有点可惜的也端起茶盏,沾了沾唇。
孟文成身为三甲进士,辨别字体这种小事,他还是能轻易看出来的。
“去把九小姐的字帖拿过来”。
立即有丫鬟去闺学女先生那里取来了字帖,不一会,就拿回了几种帖文的字帖。
孟文成把字帖和字条上的字,找到同一个字,前后对比,不管是起承,转折,都是出于一个人的习惯。
他把字条和字帖扔到孟言茉面前道:
“孽女,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孟言茉捡起地上的字条,看了看,这孟言雅果然是有天赋的,模仿的还真像,就是她看着,也以为是自己写的。
自己的字体就这么容易模仿吗。孟言茉有些生气。
孟言茉在闺学中写的字体一直是女先生要求练写的簪花小楷,她也习惯用小楷来写字。
“祖母,父亲,我可否问十一妹几句话?”
就是官衙审犯也还容许讼师辩护呢,孟言茉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
孟老太太虽然不高兴,还是点点头。
“十一妹,你口口声声说是我陷害了你,请问你有什么证据?”
孟言茉的话让孟老太太立即不耐烦了。
“你竟然愚蠢至斯吗,那地上摆的是什么,不是证据是什么,难道是别人模仿了你的字,故意栽赃你的吗?”。
“祖母果然心思通明”。
孟老太太的喝怒声被孟言茉理所当然的接了过去,倒是咽的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十一妹在书法上天赋甚高,闺学的女先生们也都是知道的,为此也经常夸赞,想必祖母也是听过的”。
“一个会两种字体的人,在书法上有天赋的人,模仿一下我这个最普通的小楷书,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的确是这样,孟家的姐妹里只有孟言晴和孟言雅在书法上有天赋,孟言晴心里痴迷洒脱自如的草书,不过草书这种集合几种字体大成着,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炼成的。
因此闺学里,孟言雅的书法是写的最好的。
孟言雅会写两种字体,细骨风肌的祝体楷书,和积学温雅的赵体楷书。
这一点很受女先生的称赞,在燕京城里大部分闺秀都不识字,和江南纵有些才女,也是只要炼成一种字体就很不错的情况下,孟言雅也算是才女了。
想不到才女还会第三种字体,温婉秀丽的簪花小楷。
至于孟言茉,就是那种高不成低不就的,她在闺学里的表现上,永远是水平线上,高手线下。
一句话概括,就是毫无出众之处。
唯一有所表现的是,在族里孟夫人的课上,在能倒背《女诫》,《女训》,《闺训》,《烈女传》等所有规范女子形容言止,规矩教课书的情况下。
让这位获得苏州官衙发下‘贞妇’朝廷嘉奖文书的为死去的丈夫守节四十年,侍候公婆,抚养儿子成才,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