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看着谈景述笑眯眯地挂掉电话,有些奇怪,“什么好事?这么高兴?”
谈景述耸了耸肩,手搭上晨光的腰肢,“其实也没什么好事。( 问你,对于新媳妇这个称号,你会不会觉得不太适应?”
嗯,晨光想起自己在听到这个问题时红了脸,尼玛,红毛线脸啊,现在站在一大堆不认识的大姨二姨三姐四妹里,脸都不用红啦,直接烧成猴屁股就得了嘛!
“对对,我叫晨光。”晨光下意识去瞟罪魁祸首谈景述,但谈某人很是悠闲,抱着俊儿在斗谭墨默,有说有笑。就是不管她。
王琴的脸色不好,她没想到谈景述会来这么一手,她本来是想瞒着家里亲戚的,却没想到谈景述竟然先一步广而告之,将她推到如此被动的地步。
“对了,什么时候办酒席啊?”家里最有发言权的大姨开口问,朝着王琴。
王琴“嗯”了声。却没说话。
大姨眼色变了变,“小琴啊,墨默都这么大了,你再反对,就不应该了啊!”
“我哪反对了?”王琴抬头,语气焦躁。
大姨愣了愣,接着道:“那就是了,你说你又不反对,那你在这里硬个什么劲儿,让晨光早点进门,你说咱家不是又多了两口人吗?”
“大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王琴觉得有口难开,这个儿子总是让她这个做妈的措手不及。
“就是什么啊?你看我们家,景达比景述小吧,都结婚两年了。你说你,你这个做妈的,哪来那么多事儿!”大姨不耐起来,这个妹妹就是事儿多,她就看这个晨光蛮好的啊,孩子也好。满意的不得了,家里的老人要是晓得了不知道该高兴成什么样儿。
王琴叹口气,只能松口,“我是同意啊,我无所谓了,反正墨默也这么大了是吧,但是谈景述,我就一句话,你别想我和谈致去说。”
晨光转头望向谈景述,谈景述笑起来,“妈,你不说,我怎么拿到户口本,怎么领证?”
病房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晨光挠了挠头,问谈景述:“咱俩真的要领证?”
谈景述的笑意散去,瞪住晨光:“不然呢?你想嫁给谁?”
晨光默默闭嘴,然后七大姑八大姨立马开始跃跃欲试地要给谈致打电话,家访甚至去工作地点堵谈爸爸。
“谈景述,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你爸不见得真的会做什么拆散我们的事啊?而且我们不是说好敌不动我不动的么?怎么感觉你在主动攻击?”晨光在和谈景述送走七大姑八大姨时,拉住某人的手道。叉上刚血。
谈景述皱了皱眉,“我爸的秘书刚发短信来,让我们今天回家。”
“回家?回哪里?”晨光知道谈爸爸并不在龙城就职,回家的话,那就是去同城的家?
谈景述摸着晨光的脑袋,有些不安,“要是不想去,我们就不去了,墨默的身体还不好。”
晨光总觉得不对劲儿,哪里有这么抵触的父子,竟有种是敌人的感觉,“谈景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或者说,你们谈家是什么背景?”
谈景述摸了摸鼻子,“没什么背景,就是黑白两道可能都沾上点边。”
晨光不淡定了,“谈景述,你跟我开玩笑是吗?还黑白两道?杀人越货啊!不带这样的,我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
“骗你的!”谈景述说罢敲了敲晨光的脑袋,只是,祖上还真有不是吃素的。
回家,回家,回同城的家。
晨光看着一溜烟的西装革履们将谭墨默小朋友抬进车里,还真的生出一种自己是公主的感觉,这架势,还真像是豪门小公子受伤,然后老爷子宠溺非常,三百六十度炫富到底啊。
“你妈这边的长辈我应该见得差不多了,你爸那边的是不是也有这么多啊?”晨光坐在车里,不自觉抠起了手指。
谈景述“嗯”了声,“谈家那边,有个大伯,但是大伯去世了,现在只有我奶奶了。”
“哦,”晨光咬了咬手指,“谈景述,我觉得好奇怪啊,就算你爸要你从事仕途,那也不至于不让你娶我啊,难道是想让你娶高官的女儿,然后平步青云,走他的老路?”
谈景述没控制好,翻了个白眼,“你觉得可能吗?”
“嗯,不太可能,且不说你已经定型,这辈子大概只能做个默默无闻的小中医,就是想让你娶高官女儿,嗯,你这么木讷,估计也没戏。”晨光自我解释,随即又自言自语,“那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是,你们家不是姓谈么?我们家好像和姓谈的没什么深仇大恨啊?所以这条得否定,氏族仇恨啥的只能在电视剧里上演啊......”
谈景述的脸色变了变,拽过摇头晃脑的谭晨光,“你别瞎想了,又该抽疯了。”
晨光撅嘴,不过也算是安静下来。
谈致的秘书发来的短信里,除了让他们回家外,还有晨光这二十多年来所有的生平事迹。其中有一条,2010年10月5日,考古学家谭之力夫妇在北三环与来龙城会晤的同城财务部部长相撞,使得谈部长的车子翻到高速外,当场死亡,而谭之力夫妇二人也因抢救无效,随后在医院去世。
谈部长,是当时的谈家大儿子,谈潜。
“谈景述,你奶奶应该话比较多吧?”晨光戳了戳在神游的某人。
谈景述点头,然后扯着嘴角笑了下,“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啊,你们谈家啊,一窝子闷sāo_huò儿啊,都超级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