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婼闭目听着,他不厌弃自己,是以加倍努力发奋读书,那样的境遇之下,需要怎样强韧的心智方能坚持。君婼心疼得缩在一起,好在,他肯开口提起小时候的事,虽然是对梦中的自己。
假装低声呓语,唤一声皇上,滚到皇上怀里,皇上抱住她:“今秋各州丰收粮食满仓,今日户部尚书言称是朕登临大宝带来的祥瑞,朕对他们说,所有的祥瑞都是皇后带来的。因为君婼,殷朝前朝后宫都已不同。”
说着话胸前传来刺痛,低下头君婼正含笑看着她,嘴唇吮在他胸前,贝齿用力咬了下去,皇上愣愣看着她:“何时醒的?”
君婼又咬一口:“刚刚,刚刚皇上说祥瑞都是妾带来的。金口玉言这样夸赞妾,妾在梦中一惊,就醒了。”
皇上就笑,抱她更紧了些:“君婼,今夜,不想……”
“不想什么?”君婼睁着迷蒙的眼,“妾睁开眼,红豆就在眼前,忍不住咬了几口,没想着旁的。”
说着话揶揄看向皇上,皇上明白过来,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敢打趣朕,朕这会儿又想做些什么了。”
君婼连连告饶,她的皇上,也能听懂顽笑话了。
二人如今探索彼此已是驾轻就熟,彼此满足了摊在床上,皇上又板着手指头数:“守孝三年,实际首尾相接,是二十七个月,先帝去岁九月初四晏驾,今日九月十八,刚十二月,还有十五月……”
数着看向君婼:“竟然还有一年零三个月。”
君婼刮着脸羞他:“皇上每次都数呢。”
皇上怏怏收回手指抿了唇,因心痒难耐,曾又召刘尚寝来问,刘尚寝提到避子汤,皇上让铭恩煮了,一鼓气喝下一碗,很苦,吩咐铭恩进来收碗,铭恩看着那空碗惊诧说道:“皇上,避子汤那是给女人喝的。”
皇上当时将碗砸了过来,铭恩躲过了,皇上恼恨说道:“朕都喝了,你才说。”
铭恩委屈道:“小人也没料到皇上连这个都不知道,以为给皇后喝的呢。”
皇上在心里忖度,是药三分毒,不能让君婼服药,身子还没长全呢,这两月,胸高了不少。
横眉立目对铭恩道:“此事,若有任何人知道……”
铭恩拍着肚子:“皇上放心,烂在小人肚子里,死也不会说出去。”
皇上想着红了脸闭目装睡。
第二日下了早朝来到沉香阁,从袖中拿出一个石雕,乃是一个抱桃猴,抿唇道:“朕问过铭恩,民间贺寿,都喜给寿星抱桃猴,猴子进献蟠桃,寿星长命百岁。”
君婼看着皇上,嘴上不答应,暗地里早做了准备,接过去笑道:“昨日怎么没来?”
皇上捻捻手指不说话,君婼道:“拉不下脸?”
又捻捻手指:“每次看到朕就哭,君婼也知道,朕最怕人哭了,君婼一哭,朕就有求必应。”
君婼嗔他一眼,“妾哪里爱哭了,总是笑嘻嘻的。”手握住他掌心,“皇上,同去吧。”
皇上说声不去,扭头走了。
君婼一刻也不耽搁,箱笼抬到宝慈宫,笑盈盈奉上石雕,皇太后眼泪哗哗哗涌了出来。
君婼走后,皇太后将石雕搁在一旁几上,叹一口气:“到底山野间长大的,竟喜欢石头。”
掸掸衣衫抹抹鬓角唤一声秋蓉:“好,没看错你,想要什么?”
秋蓉一福身咬牙道:“妾要做皇上的贵妃。”
皇太后摇摇头:“眼界太小,为何不能是皇后?只要你乖顺听话。”
秋蓉一惊,皇太后笑了:“老身这辈子,虽受过暂时的委屈,却从未吃过败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