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徐阳应道。
宋暮槿带了依兰几个回主院。
“夫人。”周嬷嬷已经吩咐了人把屋里都置了冰,准备好了冰镇的绿豆汤。还备好了沐浴的热水。
宋暮槿出一身的薄汗,喝了半碗绿豆汤,让依兰四个都回房去梳洗,然后等身上的汗退了,才去了净房沐浴。
一身清爽出来,宋暮槿这才问周嬷嬷道,“昨日侯爷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夫人的话,侯爷昨日没有回来,晚上歇在五殿下那边。”周嬷嬷回道。
定是和五皇子忙到很晚了,宋暮槿点了下头,“嗯。”
“夫人,这会用膳吗?”周嬷嬷问道。
宋暮槿看了眼窗外的日头,点头,“好。”
晚上没怎么是睡好,又舟车劳顿,吃了饭,宋暮槿就直接去了屋里睡午觉。
睡了午觉起来,依兰四个也都休息好了。
“这几日城里的情况如何?灾民多不多?”宋暮槿让依兰去请了周嬷嬷来,问道。
“回夫人的话,城里的情况还算比较好,不过城里的流民是越来越多了。”周嬷嬷回道。
宋暮槿沉默了下,道,“明日开始我们侯府设粥棚,嬷嬷你现在去让人准备一下。”
“是。”周嬷嬷应了声,见宋暮槿没有别的吩咐了就去吩咐人准备粥棚的事。
“夫人要不要现在去审问那人?”依兰问道。
“先晾他一晾。”宋暮槿摇头说道,“你们去把我们带回来的天灯拿过来。”
那人亲眼看到自己的同伴死了,如今又落在了她的手里,那他心里定然很恐惧,这晾晾他,他只会更恐惧。
而且,今日是七夕!
萧殊回来的时候,已是掌灯的时候,眼睛带着血丝,眉眼带着杀气。
宋暮槿知道徐阳肯定已经把事情跟他说了,进了屋伸手抱了抱他,关心问道,“你昨晚没有睡吗?”
“你还好吗?”萧殊没有回答她的话,关切问道。
“徐阳已经给禀告了嘛,我好好的一点没事。”宋暮槿伸手脱了他的官服,拿了帕子给他擦汗。
萧殊握着她的手,道,“那人……”
宋暮槿抬手,手指压在他的唇上,“你和五哥的事重要,这件小事就交给我处理好了。”
萧殊凝视了她一会,“好,我把徐阳留在家里给你用。”
“好!”宋暮槿踮脚亲了他一口,“走,我服侍你沐浴。”
萧殊目光一深,笑着点头,“那就辛苦北北了。”
宋暮槿立刻反悔,“我今日舟车劳顿的,累了。”
“我等会还要去五哥那。”萧殊握住了她的手。
宋暮槿立即心软了。
萧殊牵着她的手高高兴兴去了净房。
不过,念及她今日坐了马车赶回来的,萧殊也没有闹她。
……
吃了饭,宋暮槿拉了他到了花园里放天灯玩。
夜空上繁星闪烁,放完了天灯,萧殊变戏法一般拿了一串芙蓉玉的手串出来,带在宋暮槿的手上。
粉粉的手串,莹白的手腕,十分漂亮。
宋暮槿很喜欢,笑着抬头,“谢谢你子砚。”拉着他回了屋,把她自己亲手给他做的腰带拿了出来给他,“试试看。”
萧殊高兴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试了腰带。
等试了腰带萧殊就舍不得换下来了,抱着宋暮槿说道,“北北,我不想过去找五哥。”
“那怎么能行!五哥定会过来抓你的。”宋暮槿笑道,“情况很不好吗?我听周嬷嬷说城里还好啊。”
“不是很好,已经有地方都发生了暴动了。”萧殊说道。
“那你快过去吧。”宋暮槿说道。
萧殊点了下头,又陪了她一会才去了五皇子府。
……
翌日,宋暮槿处理完了府里的庶务,让徐阳把那人带了水榭附近的一个院子里来。
一个晚上而已那绿衣人面色寡白,人瘦了一圈,一见宋暮槿,立即就跪了下去,哀求道,“夫人,饶命。”
“谁指使你的。”宋暮槿问道。
绿衣人顿了下,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没有人指使小的,是小的冒犯了夫人您,求夫人饶命。”
“饶你?”宋暮槿冷笑了一声,“你昨日也亲眼看到了你的同伴的下场了,我饶了你你就能活命吗?”
那人顿时抖了起来,“夫人,救命,夫人您大慈大悲救救小的吧。”
“谁指使你的?”宋暮槿再次问道。
那人哆嗦了下,道,“夫人,真的没有人指使小的,小的就是看着夫人您的马车那么华丽,又有那么多人护送,就猜想着您一定是大户人家里的人,身份肯定很高贵,如此您的身上肯定带了不少值钱的东西,就想着怂恿他们抢银子而已,小的真的就只想抢银子。”
“还装,你还装!”徐阳踢了他一脚,厉声喝道,“没有人指使你们,那为何有人要杀你们灭口?你还不老实招来?”
“夫人,小的说的句句属实。”绿衣人颤声说道,“小的真是就只想抢些银子罢了,真的没有人指使小的,夫人您一定要相信小的,小的不敢撒谎!。”
“是吗?”宋暮槿把玩了下手里的弓箭,突然是抬起了弓箭瞄准他,“句句属实?你没有撒谎?”
绿衣人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哀求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求求夫人您饶了小的吧,小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