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等等我。”大金纵身就欲过去,被阿里木拦下了:“你干什么?”
“拿玉玺呀,大玉玺。”大金盯着那方玉玺,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单是远处看着,那玉玺晶莹透亮的色泽便知不是凡品,既然王玄策想当皇帝,这玉玺之上绝对是下了血本的。
水青眼也上前将大金推开,呵斥道:“这东西就是墓主的心肝子、肺叶子、命根子,保不定一拿会出什么变化,要是起了尸可就麻烦了。一个尸妖虽然不要命,可争斗起来势必会惊动下面的百十位祖宗,这可就要了老命啦……”
“那总不能不拿吧……”我不死心道。
水青眼连忙摆手:“当然要拿。”说着眼光灼热地盯着那方玉玺,露出了少见的贪婪:“要我看,咱们此行最值钱的恐怕就是它了,要不把它弄到手,我下半辈子都睡不着觉。阎罗,你去。”
我们都听水青眼说这阎罗是鬼相人面的特殊体质,体内阴气极重,在死者的感应内与一行尸无异,可以探棺而不会引起尸变。我想他是夸大其词,要是真有如此本事,那盗墓破开机关之后不就是零风险了?
阎罗可不知我们这么想,当即领命,从包中掏出一副胶皮手套熟练地戴到手上,敏捷地向那龙椅靠了过去,到了木案之前,微微躬身,原本就瘦小的身子更加不显眼,不着痕迹地向那玉玺按去。
我们都紧张地看着这一幕,全部戒备地看着那端坐的阴帝。前面说过湿尸不易起尸,可若是动了其心中执念之物,恐怕会有变故。王玄策一生想要位极人臣成为九五之尊,死后也是放不下这个念头。玉玺对皇帝来说就如同身份证一样,是皇权的象征,我们要拿他的玉玺,与要夺他皇位没有两样。
再看众人,皆是目光凝重地拿起了武器,我四下没有趁手的兵器,只能紧了紧手里的手电,聚精会神地看着。
阎罗倒是面色不变,气定神闲地按在那玉玺之上,我们猛地一惊,看向那阴帝,却见其还是正襟危坐,微微低着头,没有什么动作。见状我们都松了一口气,阎罗的面部也松了松,嘴角扯了扯似乎在笑,而后手指一抓提住了其上的螭虎钮向上提,想要将其拽起。
我们都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这玉玺应该就是墓内最贵重之物,王玄策既然没有给自己设置陵寝,其从天竺抢来的宝贝应该全部用作了开山建陵,而这玉玺,应该便是他最后的财富了。取了它之后,我们便要想办法离开,既然没有升仙井可以走,必须原路返回,用金刚凿打破铜门,在返回地面趁着河流未涨尽早离开……
一瞬间我的脑袋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却见阎罗才刚将那玉玺提起一个缝来,突然脸色大变,只见他眼前正襟危坐的阴帝突然动了,伸手按住了阎罗的手臂,抬起了头。
由于我们站在侧面,并没有看清那阴帝的脸庞,可阎罗正面相对却是看得清楚,只见他死死看着那张脸,一脸的不可置信之色。而后死死挣扎,手臂却被按住了。我们大叫不好,一众冲了上去,只见那按住阎罗的是一覆着黄袍黑色手臂,粗壮无比。
我心中一惊,手电向那阴帝晃去,顿时呆住了。
什么阴帝,这分明就是我们追杀多时的诡异猿猱‘梦真’!却见其表情木讷,脸上水肿透明到露出血丝,一双泛白的眼珠竟是掉了一个,只剩下一空洞的血窟窿。正抓着阎罗的手臂不放,嘴巴开合之间,黄泥又是翻滚而出。
因为先前灯光较暗,这怪物头上戴着骷髅紫金冠又低着头,我们只注意到它苍白无比的下巴,此时一看顿时恍然大悟,又是满肚子疑惑,这家伙先前还在偷袭我们,什么时候偷了一身龙袍?
不待多想,阎罗被怪物抓的吃疼,一手连忙扣住那怪物黑毛手臂,阿里木和大金也冲了上去,直取它的头颅。
那黑毛怪物见我们攻来,顿时坐不住了,松开阎罗,竟是从龙椅上站起来,踩着木案纵身一跳,就落到了大殿之中。它身穿龙袍站在前面。身后全是跪倒的群臣。只可惜表情实在恐怖,龙袍覆盖之下是一个怪物的身体。
阎罗脱了困,忙不迭地将玉玺拿起来递给水青眼,抽出钢刀与那怪物对峙。
水青眼拿着那玉玺,忍不住仔细端详了几眼,失望道:“不是它……哎……,不过也算是个极品了。”说着递给我,让我放进包内。
我不明白水青眼的意思,可玉玺一入手,便是一阵清凉之气灌体而入,心中暗赞好一块极品美玉,急忙将其收进包里。再看大殿之中,那怪物站在原地,眼光木纳地看着我们,似乎在思索着对策。
最担忧的情况终于出现了,虽然不是真正的阴帝尸变,我知道这东西极为聪明,若是让它缓过气来指不定会出什么邪招,再者它站的位置太过微妙,竟是正好站在大殿群臣中央,我们也不敢贸然进攻,若是碰到那些个干尸引了尸变,才是得不偿失。
想着,我拉住林梵音往后靠了靠,眼前形势不明,可能下一步就是危机,吩咐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正是说话的时机,那怪物竟然怪叫一声,向我这面冲过来。
眼前三人早就严阵以待,我和水青眼及林梵音在后,三人见状赶紧用手中钢刀向那怪物砍去。可那怪物倒是不管不顾,腰腹之上各受了大金阎罗一刀,唯独阿里木狠毒,一刀直指砍向它的脑袋,怪物无奈侧头,还是被削掉半个脑袋来。脑袋之内没有脑浆,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