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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家欢度春节的时候,夏侯渊和曹洪派人送来密信,说河东郡的白波军出现了重大变故,以粮食换取战马的生意可能做不下去了!
曹昂一听,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在先前与李儒的大战中,曹军骑兵损失殆尽,现在曹昂费劲气力,才从军中挑选出一千士兵,正等着轵县那边运过战马来呢。如果这生意黄了,那曹军的骑兵之梦岂不是变得遥遥无期?
事关重大,单靠信使的转达很难了解到真实情况。反正前不久袁绍也下令各军春节后陆续返乡,曹昂就带着一干人马向袁绍辞行,前往轵县。
对于曹昂所部转往河内郡南部驻守,袁绍很是高兴。一方面,曹昂以实际行动支持了袁绍的撤军计划;另一方面,河内郡距离洛阳不算太远,如果洛阳有失,曹昂所部还可以及时增援,这对洛阳的守军来说是一个好事情。
数天之后,曹昂就带军来到了轵县县城。早就得到消息的夏侯渊、李乾、曹洪等人已经率领满城官吏、士绅豪强提前出城,在城门那里恭候曹昂的大驾。
此前已经有三千余名老弱病残被曹昂下令转入地方,充当衙役、郡兵,此时随同曹昂来此的,都是军中的精锐。
看着士兵们身上寒光闪闪的甲胄,看着他们高举的锋利长枪,轵县的这些个土包子全都看傻了眼。这样的精锐大军谁能够抵挡啊?几乎全城士绅豪强对曹军的战旗低下了头,不敢再肆意张望。
看着桀骜不驯的士绅们纷纷低下了头,李乾等人觉得十分快意,看看吧,这就是我们的军队!别以为你们平日里搞些小动作就能取代我们所建议的秩序,这里是轵县,这里将是我们曹家军的大本营!
看到夏侯渊亲自迎接,曹昂赶紧跳下战马,牵着马大步走了过来。他冲夏侯渊和曹洪行了一礼,笑着说道:“两位叔父,你们怎么亲自出营迎接啊,侄儿我可是担当不起!”
夏侯渊和曹洪连忙躬身回礼,沉声说道:“末将见过主公!”
夏侯渊大声说道:“关东诸侯十余人,兵马数十万,只有侄儿你敢于率军攻击董卓的人马,堪称大家的模范,起了表率作用!我们这些留守后方的人,无法上阵杀敌,出城迎接也算是表达了一份敬意。主公,请上马!”
说罢,夏侯渊就从曹昂手中硬夺下马缰绳,竟是要亲自为曹昂牵马。
说句实话,过去夏侯渊在军中的地位有些尴尬,他虽是曹昂的部属,却又是曹昂的长辈和半个师傅,就连曹昂也不敢直呼其名。不过今天夏侯渊摆明是要甘居下属一职,所以连牵马的任务都抢了过来。
夏侯渊牵马,曹洪就站到了战马跟前,半跪于地,摆明是要做上马石。
曹昂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要是自己踩着曹洪上马,再让夏侯渊为自己牵马,那传扬出去,自己尊老爱幼的名声岂不是要臭大街。
于是曹昂长笑一声,大声说道:“夏侯将军、曹将军、李将军,三位镇守轵县,让我等将士可以安心作战。论其功劳来,你们才是首功!来来来,咱们一起步行入城!”
在曹昂的坚持下,曹洪这才起身,夏侯渊也松开了缰绳。落后的李乾也赶紧递过酒碗,送到了曹昂嘴边:“主公,这时全城百姓的心意,还请您喝下这碗庆功酒!”
曹昂叹息着说道:“我等虽然收复洛阳,击退李儒等人,却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韩浩将军当场战死,许多士卒更是宁死不降!这碗酒,就献给烈士们的在天之灵,愿他们保佑我们曹家军,战无不胜!”
说罢,曹昂就将这一大海碗酒泼在了地上,大步入城。夏侯渊、曹洪、李乾等人赶忙跟上。
等到在城主府中就坐后,曹昂便将三人介绍给徐荣,徐荣连忙对三人行了一礼,说了许多客气话。
大家寒暄了一阵,曹昂便命令从人退下,对曹洪问道:“叔父,河东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负责与河东交易的曹洪拱手说道:“主公,各位将军,前几日我军派去河东的粮草物资被劫。经过我们的仔细打探,原来前不久李傕、李儒等人调集主力,对河东郡的白波军进行了一次重点打击,以保证弘农郡的安全。在这场战斗中,白波军的主帅郭太战死,白波军现在已经分散成几个松散的联盟,再不是过去的一体!”
曹昂点了点头,“现在谁是领头的?”
曹洪沉声说道:“据说郭太战死之后,杨奉等人当场投降,李乐、韩暹、胡才等人杀出重围,继续统帅白波军的余部活动。李傕、李儒害怕关东盟军趁机而动,不敢进一步清剿,只能够收兵回营。只是这样一来,李乐、韩暹、胡才三家并起,谁也不愿意看到别人壮大,更想从中谋取利益,于是不断派人截杀我们的商队。现在我军好不容易才搭建的战马渠道已经被彻底堵塞,完全失去了作用。”
曹昂皱了下眉头,“这么说河内郡现在已经乱成了一团?”
夏侯渊沉声说道:“主公说的不错,现在河内郡有五大势力。其中李乐、韩暹和胡才只是其中的三股势力,当地的以卫氏为代表的世家大族为第四股势力,而南匈奴小王栾提於扶罗(又名于扶罗或于扶罗)为第五股势力,也是目前最强盛的一股势力。”
“栾提於扶罗?”曹昂诧异地问道:“这个人我倒是听说过,他过去曾与张杨一道,前去袁绍的帐中拜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