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一群人得到答案,对她的兴趣也就骤减,为首的人一声令喝驾着马前去,后面的一堆人也快速往棋儿所指的方向追去。
看着远去的风尘仆仆,棋儿厌恶地撇撇小嘴,再转头看着抱在怀里的药箩筐中的草药,依旧好好地呆在药框中,这才松了口气。这些药可是要救几个人的性命,怎么能毁。那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让他们扑空去吧。想到麋鹿,棋儿将药篓放置身边,赶紧掰开树枝树叶,扶起麋鹿,叫它往相反方向逃跑。
麋鹿妈妈对着棋儿真心谢过,才忍者剧痛竭力逃回鹿窝。
可是很快,那群人就折返回来。棋儿还来不及跑开,就听见咻一声,背上的药箩筐被一支箭射中,她也顺势摔倒在地。
“卑微的贱民,居然骗我。”还是那个为首的男子没礼貌的开着口,棋儿看他的脸上布满怒气,一时间有点不明所以。
“往这走就是悬崖了。”看着棋儿的惊惑,那名男子很安然地帮她解惑了,只是眼里的怒气依旧不减。
悬崖?棋儿一愣,失策了。
“公子,你看他身上的血迹。”其中的一人眼尖,指着棋儿的裙摆说道。
“刚染上的。”嗜血的眼睛眯起,他最恨人家骗他了。缓缓提起的箭对准着眼下的人,紧绷的弦显示着他的怒火中烧,“说,麋鹿在哪?”
“你们明知道那只麋鹿受伤了,还赶尽杀绝,太残忍了吧你们。”棋儿毫不畏缩,怒斥着:“春天是动物繁衍后代的主要时段,并不适合打猎,刚刚那只麋鹿正孕育着小麋鹿,追杀它,你们还是人么。”
“放肆,你知道我们是。”当中有人脱口而出吼了一声。
“欸。”为首的男人突然出声制止,眼光中闪着邪恶与嘲弄,眼前平民不畏生死的架势让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慢慢地放下手中的弓箭,仰着下颚好像在说些漫不经心的事情,“敢说我们残忍,好,很好,那就让我们看看你有多善良。现在就由你代那只麋鹿,让我们追捕。”
一命换一命,很公平。在他眼里,一个平民的命还不值一直麋鹿的命值钱,不过他更喜欢看着那些垂死的人拼命挣扎的样子。
“我数到十,你能跑多远就多远,不过说好了,我们不是好人,可不会手软噢。”细说着游戏规则,他玩味的浅笑,眼底却看不出一丝波澜,拉起弓箭作势地吓唬着与他对视的棋儿,绝不手软的残暴,似乎能说明他经常这么鱼肉百姓。
“你”棋儿刚要反抗。
“一。”不容分说。
敌强我弱,棋儿省权度势,这边根本没有能救自己的来人,唯有拔腿就跑。
在山上的日子,使得棋儿奔跑的速度比别人稳又快,转眼已是很远,棋儿头也不回拼命跑着,很快气喘吁吁。
可两腿终不敌四肢,何况他们的马都是训练有素的战马。棋儿还在后悔没跟帝逸天学点功夫的时候,后面的人就追来了。
与此同时,不留情面的利箭呼啸而来,一支银白色箭头的箭往棋儿的身后射了过来,正要刺中心脏。
然,此刻,众人们沉浸在看好戏的欢愉中并没有发现,他们其中有人的箭梢中,有一根箭正在箭梢中无故抖动,却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侧边发出,直直地对上逼向棋儿的利箭。
一阵电光火花之间,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就看见那只略过正中心脏的利剑,砰然摩擦,转而扫过眼前逃命之人的头顶。
众人惊愕,唯有为首的男子脸上布满阴霾。
谁?
和陆十一有几分相像的脸色闪过一丝戾气。嗤笑,是谁竟然敢顶他的箭,是谁这么胆大。
可箭起之处并没有人,疑惑在看到棋儿的容颜后,转成了喜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