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我朝着五皇子观察之际,顺带将他的表情收揽在心。
五皇外陌生,除了陌生之外,就是疏离。
这种疏离,就像我和他之间隔着一道万丈悬崖和千年鸿沟一般。
这种眼神,怎么看怎么不是看自己心上人的表情。
五皇子许是察觉到了我眼里的失望神色,伸出他那双白皙的右手,狠狠捏住了我的下巴,问道:“方才,你透过我在看何人?”
又许是想到什么,五皇子继续说道:“你在看那个什么荣华?那男人究竟是谁?他与我,就长的如此相像?”
我所说过的话,五皇子诚然是记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因而他心里其实早就知晓,知晓我对他,并未有觊觎之心,并未有男女方面的企图。
“既然你知晓我的企图,那把我隔空点住,究竟是几个意思?”
点住我也就罢了,竟然敢用他的脏手冒犯我的下巴,他最好诚心祈祷上天保佑,让他还有是荣华的一丝可能,否则解开穴道之后,我非得废了他那一双狗爪子。
天苍苍,野茫茫,我这到底是什么命呢?
公孙狗贼上次丢下我撒丫子就跑,缘何这次来的像及时雨一般?
他若不来还好,他这一来,毫无疑问坏了我的大事。
“千……”
公孙狗贼嘴里的千字刚出口,看到了五皇子,神情一怔,随即恭下了身子,说道:“臣参见五皇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五皇子顺着这道声音看了过去,缓声道:“汝定侯不必多礼,你与本殿下又不是外人!”
五皇子说到外人这个字眼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
五皇子和公孙狗贼的关系不好,极为不好,这点,显而易见。
不用猜,也知道是因为万贞儿的缘故。
五皇子倘使不是荣华,那他也与荣华有着相同的身世。
在那种身世之下长大,他若不对万贞儿恨之若骨,那才是奇迹。
五皇子又偏过身来,看向我,“你与汝定侯相识?”
我正要做答,又听见他说:“你是汝定侯带进宫里来的?”
五皇子看我的眼神,无疑是认定我和公孙狗贼是狼狈为奸的狐朋狗友关系。
早在看到公孙狗贼的第一眼,我便料定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
五皇子对我,原本就处处猜忌,原本就知道我对他别有用心,好不容易摆脱了美人计的嫌疑,公孙狗贼这一亮相,八成让他以为我是公孙狗贼派来的人。
休怪我骂公狗狗贼是狗贼,他还真真切切是个狗贼,此时,他还火上泼油地开口道:“千姑娘是臣的一位知己好友,是臣将她带进宫里来的。”
看吧,五皇子的脸色都变了,还是大变。
“既然人是汝定侯带来的,还请汝定侯把自己带来的人好生看管着。皇宫重地,若是误闯了什么地方,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
是个傻子都能听得出来,五皇子这句话不是在提醒,而是在警告。
“多谢殿下提醒,不过,臣是得了皇上的命令,带着千姑娘在皇宫之中参观的。方才有事,恰好离开了一小会。不成想,千姑娘竟然有福份能遇到殿下。”
公孙狗贼对五皇子的态度,不卑不亢,是有那么一丝丝小小的恭敬,然而,并未有任何惧怕。
万贞儿有皇上那个大靠山,她可以如此任性。公孙狗贼有万贞儿那个大靠山,他也可以如此任性。
由此看来,找个强硬的靠山,还是极为有必要滴。
“那汝定侯就带着这位千姑娘好好参观参观!”
五皇子说完之后,朝着我瞥了一眼,转身离去。
“你走就走,你倒是解开我身上的穴道啊?”
“喂喂喂,你给我回来!”
任凭我喊破喉咙,五皇子就是不曾回头。
这个点天灯的朱佑樘,看我以后给他什么好果子吃。
点天灯是一种死刑刑罚,把犯人扒光衣服,用麻布包裹,再放进油缸里浸泡,入夜后,将他头下脚上拴在一根挺高的木杆上,再从脚上点燃.。
此时,唯有这点天灯一词才能表达出我此刻这愤慨和恨地牙痒痒的心情。
中了隔空点穴之人,若是没有被点穴者解开穴道,那至少要经过十二个时辰才能自行解开穴道。
昔年,有位武林高手,就是中了隔空点穴,结果十日都没有解开穴道,后来活生生被饿死和渴死。
还好公孙狗贼及时赶到,若不然,点天灯的朱佑樘若是把我扔在什么荒郊野岭,我多半也得步入那位武林高手的后尘。
“难怪你能如此乖巧,我还以为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公孙狗贼此时也跟着火上泼油,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
“赶紧帮我解穴,废话少说。”我冲公孙狗贼大喊了一句。
“你就不怕我趁机对你上下其手呐?”公孙狗贼问道,那副表情,确实有几分猥琐。
“你若不怕我剁了你的手,你就放开胆子去做。”我回敬道。
“你被人点住了穴道,拿什么剁我的手?”公孙狗贼不以为然,脸上还附带有了几分幸灾乐祸。
“呵呵!”我冷笑了两声,“别忘了我最拿手的是什么?我身上到处可都是毒,尤其是某些敏感的部位。你若不小心碰到了,那阴曹地府绝迹热烈欢迎你。”
公孙狗贼虽然是个狗贼,但他并不会趁人之危,他只是在落井下石和开我玩笑罢了。
倘若他真想对我不轨,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