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典韦以外的所有人都分派完毕,张超让典韦率领一千丹阳兵充作护卫,随他行出大营。
至于他这个主公为何暂留徐州,所为者,陶谦尔。
他不甘心就此离去,郭嘉筹谋许久的计划功亏一篑,令他颇为郁闷。所以,张超打算再探一次陶谦口风,若还不行,他便只有暂时放弃取徐州的打算。
命一千丹阳兵驻守城外,张超带着典韦进入城中。
眼下城外大军还在调动之中,并未开拔。所以,这也是他最后的机会。
张超进入刺史府,忽见到陶商与陶应立在门外默默流泪,心中疑惑不解,“二位公子,为何在门外哭泣?”
“张将军,父亲他,他恐怕快不行了。”陶商对着张超一拜,哭哭啼啼地说道。
“怎会如此?前次见陶公时,身体尚有好转……”张超简直不敢相信,只是一段时间不见,陶谦居然病重垂死。
跟着二人,张超心情沉重地进入内室。
“孟高,咳咳!你,来,了,咳……”躺在榻上的陶谦脸色苍白,一开口便连连咳嗦,嘴角偶有血渍流出。
“陶公,怎会病得如此严重?”张超走到榻前,望着陶谦枯槁的面容,心下凄然。
“张将军,陶公旧伤未愈,数日前突然加重,我等……亦束手无策,恐怕,恐怕……”大夫说到这里,便没有再说下去,惶恐地跪倒在地。
“咳咳!我恐命不久矣!”陶谦强作笑颜,接下大夫的话,望向张超,“孟高,我恐无缘得见你与贞儿成亲……”言及此处,陶谦老泪纵横,咳嗦地愈发厉害。
“陶公,我即刻便与贞儿成亲。”张超见到陶谦气息渐渐微弱,心中忽然泛起酸意。
“义父,贞儿……愿意。”糜贞跪于榻前,泪流满面,早已哭成泪人。
当着陶谦的面,张超与糜贞行了夫妻跪拜之礼。
“咳!孟高,贞儿,我死亦无憾。昨日我已上表朝廷,举荐你为徐州牧。今后,这徐州的百姓……咳咳,便交予……”陶谦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含糊不清地吐出说出最后一句,便是身子一软,栽倒榻上,与世长辞。
提示:陶谦(恭祖),死亡。
“陶公……”张超心中涌起强烈的自责,悬于身前的手微微颤抖。
可以说,陶谦完全是因他而死,前番虎牢关的变故,加上如今徐州围城之事……
“欲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隐约中,张超似听到荀彧的教诲犹在耳边响起。默默叹息一声,张超心中不免忆起往昔,他与陶谦相谈欢笑的点点滴滴……
“父亲……”
“义父……”
“主公……”
目睹着陶谦的亡逝,众人纷纷伤心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