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高恒终于从帐篷钻出来,陈茹轻轻地舒了口气。她一直紧张地偷听着帐篷里的动静,不过还好,一直没有听到那种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高恒……”陈茹欢快地迎了上来,然后顺势挽住了他的手臂。哼,可不能让景媛那个狐狸精把高恒抢走了。
要是让景媛知道陈茹的想法,绝对气得吐血,她是这种人么?
高恒没好气地瞪了陈茹一眼,之前让她去处理景媛的伤势,她死活不干,哆哆嗦嗦地半天弄不好。被景媛误会自己趁机占便宜倒没什么大不了,但万一以后自己受伤了呢,指望这个笨手笨脚的陈茹那真是差不多只能等死了。
看了一眼营地周围,大卫在忙着擦拭维护自己用了十几年的老旧步枪,埃文斯在喂马,黑人马丁倒是颇为暧昧地看了高恒一眼,然后又跟着随身听的重金属摇滚音乐节奏摇头晃脑。
“高恒你去哪?”陈茹紧跟着高恒的脚步往外走,一脸的讨好。
小溪在几十米外,之所以不把营地设得近一点,也是为了避免晚上被路过的野兽袭击,毕竟有水源的地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引来口渴的野兽。
这个时候已是傍晚,光线显得朦胧昏暗,但天色又没有彻底黑透。
从腕表空间中取出一条毛巾,沾上水扭了扭,高恒擦了擦脸,然后卷起上衣,用毛巾擦洗起来。他可不敢跳进小溪里洗澡,毕竟溪水里谁也不知道有没有小型古蜥或者幼生体恐鳄什么的。
“高恒,你别生气好不好?”陈茹一边说着,一边紧紧地贴了上去,用胸部挤压高恒的后背,声音弱弱的。而且不等高恒反应过来,她就殷勤地抢过高恒手里的毛巾,想要替他擦洗身体。
高恒摇摇头,他被景媛的身体引起的火气还没降呢,这个时候陈茹贴上来,不是逼着他走火么?而且这可是小溪边上,万一玩到兴头上,突然跑来几头喝水的恐龙,那乐子可就大了。
“别这样,这里不安全。”推开了陈茹的手,高恒往营地的方向返回。
陈茹忐忑不安地抿着唇,她有种浓浓的危机感,要是高恒对她厌烦了,她怎么办?不行,一定得想办法抓紧他。
“陈茹,你行的,你不会比景媛那个女人差的,努力一点,不要害怕战斗和杀人,一定能让高恒对你改观!”陈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不过她奋斗的动力居然是不想让景媛给比下去。
景媛趴着闭目养神,忽然感觉到有人钻进来,顿时一惊。那个该死的高恒脱了她的衣服敷药,但最后却居然不帮她穿上,脸皮薄的景媛也不好意思去求高恒,因此她现在可是只有贴身内衣,裸露着大片的肌肤,只有一件薄薄的床单披在身上。万一对方兽性大发,那岂不是哭都哭不出来?
不过还好,不是那两个白人或者黑人,是高恒。
景媛松了口气,不过看到高恒居然拿了条毛毯出来,然后躺在了帐篷一角,顿时忍不住问道:“高恒,你干什么?这是我的帐篷。”
“是我的帐篷。”高恒扯了扯毛毯,纠正景媛的说法。
马背能携带的物资有限,肉干是必不可少的,毕竟在达尔文市,食物才是硬通货,大卫只带了一个帐篷,他们三个人挤一块。这是高恒自己的帐篷,总不能为了景媛而让自己睡在外面吧。
人在屋檐下,景媛哼了哼以示不满,然后便不说话了。
然后陈茹也跟着钻了进来。
“高,今天晚上我和马丁轮流守夜,你好好休息。”大卫的嗓门很大,帐篷内听得清清楚楚。
赶了一整天路,高恒也累了,但半夜睡得迷迷蒙蒙之时,忽然感觉到一具软滑温暖的身体挤进了毛毯里,然后趴伏在自己身上。
不用猜也知道是陈茹这小妮子,至少以景媛的高傲,肯定不可能这样主动。
“不要闹!”高恒拍了一下陈茹,声音压得低低的,生怕吵醒了旁边的景媛。但是心中却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顿时呼吸粗重了起来,憋得难受,几手是下意识地揉抓抚弄起来。
“她睡着了,听不见的。”陈茹调皮地吐了下小舌头,她才不会告诉高恒自己是故意的,示威似地瞥了眼沉睡的景媛,仿佛在宣示主权一般。
高恒按住了陈茹的头发,不知是否该让她继续,景媛可是就在旁边,一旦声音稍大一些,以资深者强化过的体质,肯定瞒不过。
夜深的帐篷一片昏黑,影影绰绰地什么也看不清,黑暗仿佛成了最好的掩护,这种随时可能会被景媛撞破的刺激惑,让高恒兴奋而又焦躁。
残酷的现实已经击碎了陈茹的幻想,她只想努力生存下去,至少高恒年轻英俊,虽然对陌生人很冷酷,显得有些自私自利,但对比起别人,已经算是最好的了。见过其他资深者的嘴脸,陈茹愈发庆幸自己抓紧了高恒。
在异特龙的追赶下,高恒仍然没有犹豫地选择了带着陈茹离开,陈茹至今都还记得当时高恒的眼神,没有一丝迟疑或者丢弃累赘的想法。
说真的,那一瞬间陈茹确实感动了,她原本以为自己会被抛下的。
这是一个信守承诺的男人。
陈茹轻轻喘息,心中闪过一丝黯然,高恒心里,一定觉得自己是个下贱的女人吧,谁让当时自己表现得那么主动呢。但如果当初不主动一些,没有发生关系,没有高恒的照顾,她肯定已经死了,甚至死得和梁丝丝一样惨。
景媛是被一阵压抑低沉的奇怪喘息声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