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打算玩什么?麻将的话需要别人凑桌,如果玩纸牌、骰子之类的,我们可以安排包间,还有女荷官。”
阮阿六本来想说美女荷官,但看了看春丽,顿时觉得柜台的那两个女孩子跟个村姑似的土里土气。
“你们这里能用港币换越南盾吗?”高恒拿了几张百元面额的港币出来。
“这个,我要先问问老板。”阮阿六迟疑了,虽然以前也有人拿着港币泰铢台币什么的来换越南盾,但那都是些不大的数目。这次可是几百港币,他不敢擅自作主。
阮阿六熟练地拿起了柜台上的老式电话机,开始拔号,不过一连拔了五六次才终于拔通。
话筒里传来了一阵带着哭腔的女人喘息声,还伴随有男人急促的粗重呼吸。
“真浪,叫得那么大声。”柜台里的女孩子小声抱怨了一句,男人们则是一脸猥琐地嘿笑着。不过这些人都是一副见惯不怪的样子,仿佛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形了。
“喂?老板……”阮阿六一边暧昧地盯着柜台妹子低开的领口,一边在电话里汇报着。
话筒里奇怪的喘息呻.吟中隐隐夹杂着几句喝骂的英语单词,然后传来女人强自压抑着鼻音的回答,匆匆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
高恒不自觉地瞥了一眼春丽,春丽则是茫然地看向他。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那话筒里的女人娇喘,她就不由自主地觉得面红耳热,这声音太奇怪了。
春丽摸了摸脸颊,心中一惊,难道自己突然发烧了?
阮阿六这时捧着一大沓越南盾回来。他是按照市价稍低一些的汇率兑换的,从中抽了一些油水,不过高恒不在乎。
“你们老板经常在楼上这样搞?”高恒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想要套话。
“也不算经常啦。”阮阿六又瞄了一眼春丽,哎,这女人比很多大明星都漂亮多了,老板的情妇也算好看了,但和她比起来也差得太远了。
很好,从阮阿六这句漫不经心的话里,高恒套出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那就是这家地下赌场的老板确实在楼上。
眼神眯了眯,高恒抓了一把越南盾塞到阮阿六手上。
阮阿六不明所以,看向高恒。
“刚刚听到那种声音,火气一下上来了,你们楼上应该有空房间吧。”高恒微笑。
靠、靠、靠!
阮阿六愣了一会才明白过来,对面这小子竟然把赌场当成了旅馆,想要开房?
不过看在钱的份上,阮阿六迟疑一阵,终于抵不过万恶金钱的腐蚀,一边在心里咒骂着高恒最好精尽人亡,一边拿出钥匙打开了三楼楼梯口的铁门。
瘦长打手和柜台的几个男人羡慕嫉妒恨地看着高恒带着春丽上了三楼,也没去想高恒临时想出来的这个借口反常不反常。按照他们的三观,换了是他们拥有这么漂亮的极品女人,每天肯定也恨不得多折腾几遍。
三楼上有七八个房间,都是普通的木板门。右边那个最大的房间几乎占了半层,而且是密封的防盗门,显然应该是赌场老板的住处。
“你们不要搞太久。”阮阿六不是没想过打晕高恒,然后胁迫春丽的主意,但他终究没有色迷心窍。能拥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出手又大方阔绰,用脚趾想也能知道人家身份不简单,更何况赌场里还有那么多人呢,到时万一惹出大祸,阮阿六可扛不住。
算了,反正小费收了不少,够自己潇洒几天的了。阮阿六自我安慰,不再去想世间不公,这么漂亮的女人自己只能幻想之类的伤心事。
春丽懵然地跟在高恒身后,直到上了三楼,才清醒过来。
“打晕他。”高恒努努嘴,对着春丽示意道。
“啊?”正在开房门的阮阿六一脸无辜地回头,他刚刚想得太多,一时没听清。然后眼前一晃,他被春丽一掌劈在脖子上,接着就歪歪斜斜地躺倒地上。
看了一眼紧闭的防盗门,高恒取出了手枪,想要暴力破坏锁芯。春丽这时却伸手制止了他,然后从肩包掏出了一根弯曲的铁丝。
没想到春丽竟然还会开锁。
在高恒的惊讶注视中,不到三秒,门锁就咔的一声,开了。
房间内的一张办公桌上,一名上半身赤裸的年轻女子正趴伏在办公桌上,短裙被掀起到腰间,双眼红肿,不断发出一声声哭泣似的尖叫。她的身后,站着一个高大魁梧的胖子,此时一手正肆意地抚摸,另一手则拍打着她的臀肉。
但是,最让高恒震惊的,却是那个高大魁梧胖子的身份,那标志性的庞克头,绝对让人难忘。看到有人突然闯了进来,房间内的男人顿时怒吼起来。
“巴迪?”高恒差点都怀疑这里其实是沙罗组织精心准备的一个陷阱了。然后高恒看到了跪在办公桌前的一具尸体。
这是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汉子,身上纹身遍布,他的脖子,诡异地被人扭成了麻花状。很显然,他才是地下赌场的老板,那名叛逃的沙罗组织精英成员。而巴迪,则瞒过了地下赌场的所有人,化身刽子手,将叛徒处死,然后肆无忌惮地享用对方女人的身体。
也就是说,高恒等人来晚一步了。
看到趴在办公桌上遭受蹂躏的年轻女子,春丽眼睛中射出了浓烈的杀意,她终于明白,刚才话筒里传出来的是什么声音了。
“混蛋,又是你们坏我好事!”巴迪认出了高恒,顿时一惊,生怕古烈也在附近。
“住手!”春丽脸上满是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