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枫如此不上道,黑子冷笑道:“兄弟们,都活动一下,给这个新来的雏儿,松松筋骨。”
屋里的人全都恶毒的笑了起来,朝林枫围拢了过来。
林枫今天憋了一肚子邪火,正愁没地方发泄呢,这群家伙们就好死不死的自己送上门来了。
林枫冷冷一笑,正要动手,突然想起了什么,紧接着做出了一个令犯人们目瞪口呆的动作。
他退了两步,跑到铁门边,用力拍打着铁门,喊道:“救命!打人了!打人了!”
喊了一阵,走廊外面远远的传来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吵个屁啊!都给我老实点,再吵把你们都关到禁闭室去!”
然后走廊外的铁门轰然一声关闭,脚步越行越远,最后寂然无声。
犯人们心说,这小子果然是个雏儿,居然相信“有事找zf”这样的鬼话!刚才听他挺硬气,原来都是装的啊,这下人人都放心大胆,跃跃欲试,想要痛扁林枫。
黑子冷笑道:“想喊干部来救你吗?别做梦了!在这种地方没人会管你的!就算弄死你,也算是你畏罪自杀!”
他们哪里知道林枫之所以这么做,是在探测管教干部们的底线,他早听说过在拘留群里“睡觉死”、“躲猫猫死”这些故事,看来天下乌鸦一般黑啊。
林枫冷冷一笑,心说,该着你们倒霉,小爷今天心情不好,你们就当我的出气筒吧!
看来这个监仓里也没一个好鸟,我就代替政府好好教育一下你们!
心念一定,林枫突然飞起一脚,狠狠的踢中了“黑子”的小腹。
这一脚,即准又狠,饱含着林枫今日的委屈和愤怒,裹挟着风声,似有千钧之力,一脚把黑子踹飞出了好几米,双脚落地后,还停不住,“噔噔蹬蹬”又倒退了好几步,然后身子一歪,一头栽倒在了蹲坑里。
其他犯人们都吓了一跳,但仗着人多势众,高呼着“马勒戈壁!”,全都一拥而上。
林枫一击得手,也不再手下容情,迎着他们冲了上去。
看守所寂静的夜里,只听见这个监仓内乒乒乓乓,鬼哭狼嚎。其他监仓的犯人们也都见怪不怪了,都在幸灾乐祸,暗自八卦,不知哪个倒霉蛋又被修理了。
十几分钟后,看守所的干部们才慢腾腾的走了过来,打开了监仓的门,但旋即都被眼前的场景震住了。
只见屋里十来个人都头下脚上,倚在墙边倒立,而那个新来的少年林枫,则躺在监仓“上铺”的位置,对倒立的犯人们指指点点,不住催促要他们动作再标准一点。
而原来这个监仓的号长黑子,则栽倒在粪坑上,捂着肚子哼哼唧唧。
“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警察们咆哮道。
林枫笑嘻嘻不紧不慢的说,“老大哥们见我初来乍到,要给我表演个节目,大家一块拿大顶给我看,逗我开心呢!”
“那他是这怎么回事?”警察指着粪坑上的黑子说。
“这个兄弟体力不大好,倒立不一会就肚子抽筋,栽倒进茅坑里去了!”
警察把目光投向倒立的犯人们,只见他们尽管都汗流浃背,双手微微打颤,却没人敢停下来,更没人敢反驳林枫的话。
警察们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尼玛,这货不简单啊……
第二天一大早,林枫就被放了出来,至于为什么只被拘留了一个晚上,就被放了,也没人给他一个说法,只是轻飘飘的一句“你可以走了”,就被从看守所里撵了出来。
看守所地处泉城郊区,十分偏僻,别说出租车,就是公交车也没大有,林枫正发愁,自己该怎么回去,突然一辆黑色的奥迪缓缓的驶了过来。
车窗落下,里面露出一张林枫熟悉的面孔,赫然竟是前鲁能俱乐部负责人、现任鲁能集团总经理刘雨。
“刘总,您怎么到这来了?”林枫又惊又喜。
“你小子,净给我惹麻烦!上车……”刘雨笑骂道。
在车上,林枫问:“刘总,您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不是告诉过你,虽然我不是俱乐部的直接负责人了,但我还是俱乐部董事会的成员,还是鲁能队的球迷,队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自然知道了。”
“刘总,谢谢您,把我救出来”林枫已经猜到了,自己被换了一个晚上就莫名其妙放出来,自然与车上这位能量极大的正厅级领导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哼”刘雨冷哼一声,“别谢我,这是因为公安机关还没有掌握什么有力的证据,受害人也不知为什么不愿意出面指正你,如果一旦公安机关掌握了充足的证据,那对不起,我也帮不了你了。”
在老领导面前,林枫似乎又变成了那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低着头不敢看刘雨的眼睛。
“臭小子,你还知道害臊啊!你现在创下了这么大的名头,尾巴还没翘到天上去吗?”刘雨看林枫这副模样,骂道。
林枫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不敢答话。
“你呀,球场上的本事不小,可是没想到,球场下惹麻烦的本事更大!才回国几天啊?就闹出了这么多事!现在居然闹进了拘留所!是不是再过几天,你就准备杀个人给我看看啊?”刘雨的语气愈发严厉起来。
林枫对这位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老领导心服口服,知道他都是为了自己好,不敢反驳一句。
“行了,你也别给我装老实了,我知道你不是个会主动惹是生非的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