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背包以濛熟悉,是她经常用的,只是前两天就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今天突然出现,又出现在简赫手中,以濛心情不错,饶有兴致的等着他的下文。
“太太,这是您过来之前程姨帮您收拾好的,您务必要带在身边。”
以濛没说话,却反问道,“真的只是程姨?”
这几天的跟随,简赫知道这小姑娘心思聪慧的很,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
不过他并没有对小姑娘说谎,只是少了几个字而已。
确实是程姨帮太太收拾的,但是他少说了指令程姨的人而已。
看着以濛黑亮的眸,简赫如实说,“是先生吩咐程姨帮您收拾的。”
果然,在以濛的预料中。
那个人虽然身处英国,但是对她在国内的事情确是了如指掌。
虽然,她没有用祁邵珩给她准备的那部手机,但是守在她身边的人可都是他的人,依着他的掌控欲,这几日她的行程,出行,那人应该很是了解才对。
其实,以濛完全低估了祁邵珩对她的关注,岂止是外出出行,就是她每日几点起牀,几点吃早中晚餐,几点午休几点晚休,祁邵珩都是在清楚不过了。
——远在国外,祁先生担心的事情很多。一边要忙着国外的生意合作案,一边又担心着有点闹别扭的小妻子。他是事业型的男人,但是对家人的关心绝对不能少,甚至这关心要落实到每一个细节上。
像是妻子是不是按时吃饭,是不是按时休息,烫伤的伤口有没有恶化,在学校有没有人欺负,祁先生都是担心的。他的妻子不肯主动和他交流,他就不得不使用外力。
坐在黑色的卡宴车内,以濛望着座位上那个白色的背包,想了想,还是伸手将拉链打开了。
拉链打开后,简赫感到上司的小妻子嘴角微不可显的抽搐了一下。
保温水杯,纯净水,羊绒毯,平底绣花鞋,防晒霜、遮阳伞、睡衣睡裙、烫伤药膏......
各种东西,说是应有尽有一点也不为过。
——祁邵珩想做什么?
她只是要去外宿一天,拍完定妆照就回来,不是外出旅游。
见她不说话,简赫后知后觉后像以濛解释了起来:
——先生说,剧组的水杯不好,一次性水杯质量太差,所以太太带一个保温杯比较方便;
——先生说,外面的水不干净,宜庄的水都是纯天然的,所以太太想喝就喝自己带的水;
——先生说,风景区晚上天寒,冷了,太太必须要盖着毛毯才好;
——先生说,最近国内莲市的温度紫外线都不宜出行,遮阳伞,防晒霜不能不带;
——先生说,烫伤每日都要处理,太太要悉心涂药膏,如果自己不方便可以考虑把邢医生带在身边,让他一起去;
........
简赫发现自己越说,对面的小姑娘就越是拧眉。
终于,一直淡漠到很少说话的苏以濛主动开口了,她说,“我只外宿一晚,这些统统不需要,仅仅一晚而已宾馆足以满足最基本的需求。”
一说到宾馆,简赫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先生说,风景区那边有盛宇旗下的宾馆,您要不要过去那边?”
“不要。”
好干脆的拒绝,简赫错愕后也不能说什么,这是上司的妻子,他能说什么。
“先生说,您要是拒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要陪您一同前往。”
以濛到今天才发现,自己的耐性其实也是极度有限的。
她看着简赫,不仔细想就直接说,“我是去拍定妆照,不是去打架。您用不着跟着。”
身为特殊保镖这么多年,特种兵出身,简赫第一次被人用‘打架’这个词来形容他的武力值。
面色窘迫,他问眼前的小女孩儿,“太太,觉得我是用来打架的。”
“难道不是麽?”
简赫:“......”
他继续说,“先生让我负责您的安全问题,外面环境很复杂很乱。”
女孩儿拒绝,“我跟剧组一起,不会存在安全隐患。”
“先生说,就是剧组里流氓才很多。”
“.......”
以濛望着对面的人,无奈道,“简赫,除了先生说,就是先生说,你自己要说的呢?”
“我说,太太您还是听先生说的比较好。”
“........”
这场谈判最终以以濛的失败告终,不是以濛不够伶牙俐齿辩驳不过简赫。
而是这场博弈对决里,和苏以濛谈判的不是简赫分明就是祁邵珩。
——祁邵珩多厉害,让别人传话都能将她的反驳回旋点卡死。
还说什么呢?
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以濛想,她还是不争执了。
祁邵珩,还有祁邵珩放在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角色。
——他给她编制的金色囚笼华丽,梦幻,甚至有无数名贵的鸟儿挤破头了想要往里钻。
只可惜,苏以濛要的是自由的生活,不想被束缚在老龙中,更是永远不想做金丝雀。
他关不住她的!
*
英国伦敦。
晚上八点。
有电话从国内的莲市打来,是简赫。
他说,“祁总很抱歉,在华艺公司的简短会议后,太太和其他演员工作人员一起上了剧组的车。人多,场面太乱,时间紧卒中,没有来得及劝太太回到自己的车上。”
简赫想:苏小姐不愿意,他总不能把上司的妻子绑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