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9号,深夜
坏人是我,做错事的人依旧是我,一切惩罚我就好,谁也别欺负我的阿濛。
一句话没有几个字,写完了再抬头,祁邵珩第一次没有掩饰地露出他全部的憔悴。
日子一天一天过,虽然担心阿濛的身体,但是介于孕初期孕妇需要正常的活动,祁邵珩并没有阻止他妻子拍戏。
9月26号,《半生缘》以濛的戏份杀青,晚上以濛回到宜庄,她坐在梳妆台前身上的庆功宴礼服还没有来得及换下来,几个女佣看着和平常不一样画了妆的以濛,平常素颜就很美的太太,这个时候更加的光彩夺目,太太的话剧很多人都看过,觉得在荧幕上的她和平常生活里的简直判若两人。
以濛换了衣服,女佣挑了一枚胸针别在她的衣服上,以濛看着这枚茉莉花造型的钻石胸针,问,“我怎么不记得过有这枚胸针。”
“先生今天上午给您的杀青礼物。”
“原来是这样。”
女佣看着镜子里的太太,将长发盘起来,只有一点点的点缀,却变得更加吸引人注目。
“太太,应该多换一些不同的发饰和风格,不论怎样都觉得很美。有种别样的感觉。”
女佣们闲谈对话的时候,以濛已经下楼去了。
楼下的客厅里没有人,烛光摇曳,餐桌上水晶细颈瓶里插了几株白玫瑰,银质的餐刀和刀叉,香槟放在冰桶里。
以濛对什么都没有要求,可祁先生追求生活品质和浪漫情调。
秋高气爽,进入深秋,月色一直都非常皎洁,碎落的银色月华洒在静立在庄园里的人身上。
一只水晶高脚杯,浅啜了几次的人,觉得这香槟喝得淡而无味。
直到突然感到眼前一片黑暗,祁邵珩面无表情的脸上骤然绽开笑容。
有微凉的手指覆着在他的眼皮上,有人自他身后将他的眼睛捂上了。
感觉到背后的人点着脚尖,他尽量配合着不动不让她太费力。
将一只空闲的手伸到背后揽住身后的人,祁邵珩问,“接下来的环节是不是该猜猜你是谁了?”
身后的人不说话,只是就这么握着他的眼睛靠在他的背上,偎依了好一会儿,半晌后祁邵珩感到脖颈间有柔软的触感。
松开捂在他眼皮上的手,以濛自背后环抱着他,柔软的脸颊隔着衬衣贴在他的温暖的背上。
重新看到了光明,祁邵珩首先看到的是在他的脖颈间多了一条黑色的围巾。
“这是——”
“生日快乐。”听靠在他背后的人这么说,祁邵珩明显一愣,9月26号他只记得是他妻子的戏份今天杀青,一个人辗转,很多年不过生日都快真的给忘记了,他没有想到阿濛竟然会知道。
他出神的时候,自背后抱着他的人还在说话,“这围巾我第一次织,可能真的不太好,你不许嫌弃。”咬唇,阿濛又说,“祁邵珩,《半生缘》的酬金过两天就到,要不,过两天再帮你买礼物,你要什么我都买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