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进院落在,门口,以濛就听到这样的天耳畔传来女子清亮的歌声。
走得越近,歌声越清晰,以濛隐约可以听到再这样的莲田里,那女子唱的是: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中有双鲤鱼,相戏碧波间;莲叶深处谁家女,隔水笑抛一枝莲。
……
清新的《采莲曲》,因为在这样的景致里唱出来更让人惊艳。
走在一边的远生听到这样的歌声,突然对祁邵珩笑道,“每次听到佳人这样的歌声,就觉得回家了。”
“这样的雾天,不适合采莲。”祁邵珩漫不经心的说了这样一句话,听不出喜怒。
远生的神色有些微妙的变化。
以濛听身边的两个人对话,云里雾里的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听祁邵珩起先给她说话了,“阿濛,等一会儿到了主院,有年迈的慈祥老奶奶给你糕点吃,甜的也要拿着,直接接了就行了,不用客气。”
“嗯。”
“对了,别忘了叫‘外祖母’。”祁邵珩一边叮嘱以濛一边带着她向住院走。
跟在一边的远生,见祁邵珩说了这么多,倒是有些无奈了,“三哥,你这么见外干什么,随意点就好,哪有那么多说法和规矩。”
“有没有,你应该比我清楚。”
一句话噎地远生再没办法说话,冯家书香门第世家,什么都好,就是太恪守礼节,规矩多,麻烦的很。
“阿濛,外祖母老了身体不好,人也大都数记不清楚,老人糊涂了也许会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你听听就算了,什么都不用多想。”
就这么说着话,迈过青石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院落外,以濛被祁邵珩牵着手向里走,看到已经有人在门外等着。
像是管家一样的人,在看到祁邵珩的时候,神色间有恭敬,不过对于他身边的以濛大都是漠然的,没有好客的热络,也没有排斥。
以濛知道,对于这里的人,她确实属于外来客,如果不是祁邵珩,她和冯家不会有半点的干系。
“先到前厅去吧,老夫人听说您要回来已经等了很久了。”
“阿濛,记得我刚才说得话。”
“嗯。”以濛点头,再点头。
祁邵珩握着以濛的手,浅笑着说,“带你来这儿看看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再见几个人。”
“你是在这儿长大的?”
“我母亲身体不好,我从小在冯家,十多岁才到祁家的。”
以濛回头扫视了院落一周,只看周围的建筑都感受到了书香门第的特有的风气,祁邵珩从商,但是有雅致情趣,应该和从小的生长环境多有关系。
从台阶一阶一阶地向上走,人还没有走到门口,以濛就见正厅里已经有人直接走了出来。
“邵珩,你可算回来了。”祁邵珩点头示意的笑,对眼前的女人不生疏却也不亲近。
手腕上带着玉镯,慈眉善目的妇女,看得出辈分在祁邵珩之上。
“妈,您这迫不及待的。”远生有意调侃自己的母亲。
以濛这才意识到这位就是,“阿濛,叫舅母。”祁邵珩的嗓音,近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