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药治愈期,她现在不能用药,生病很麻烦。
“过来。”厨房里,他冲她招了招手。
不明白他的用意,以濛还是照做了。
“坐在这儿。”没有丝毫拒绝的余地,她坐在他身边的一把椅子上。“桌上的热水要喝完。”
长期不进食,她的味蕾有些尝不出味道,本就是‘重口味’的人,不太想要没有味道的水。
如实告诉祁先生,“咳......咳.....这水没有味道。”
“温水本就是没有味道的。”
“那我可不可以喝苦丁茶?”她已经很久没有喝茶了。
“不可以。”
“那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
“......”
“什么都不要想了,这段时间你只能喝这些没有味道的温水祁太太。”
伊卡医师有意交代,饮食和饮水都要清淡为主。
苦丁茶和莲子芯,味苦浓郁,不能喝。
看她兴致恹恹地开始喝桌上的温水,祁邵珩才转身去将厨房里的冰箱门打开。以濛一直就不太爱喝纯净水,因为味蕾喜‘苦’,从小就喝茶水比较多。
这习惯不好,他要帮她纠正过来。
冰箱打开冷藏的暗格,祁邵珩问,“阿濛,煮汤的话你想要吃雪梨还是青果梨?”
“青果梨。”
“好。”想了想,祁邵珩又说,“止咳的话雪梨应该比青果梨的效果要好一点,可雪梨很甜,你不吃甜。”
“嗯。”以濛应声。
“真的一点都不喜欢雪梨吗?”他问。
“不喜欢。”她很坚决。
“那我们多放一点儿。”
“......”
直接从冰箱里取出雪梨,祁邵珩坐在以濛对面的位置上,从厨具柜里取了水果刀来削水果皮。
手里捧着一杯温水,喝了一半以后,以濛咳嗽的时间间隔短了很多。
夜晚,很安静,只能听到冷水被烧开‘咕嘟’,‘咕嘟’冒着气泡的声音。
厨房温暖的色调里,以濛和祁邵珩面对面坐着。
以濛一直都知道祁邵珩的厨艺很好,尤其是他在用刀的时候,所有在她手里不太好用的厨具,在他手里都灵活之至。
很快,一个雪梨就已经削好了。
从头到尾,果皮都没有断。
这一点,很那激发以濛的好奇心,“你是怎么做到的?”
祁邵珩浅笑,“熟能生巧。”
“我想试试。”
“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会伤到手。”
“我还没有那么没用。”
“想一想你历次下厨的经历,哪一次不是让人胆战心惊。所以,为了不给我惹麻烦,还是不要碰刀了吧。”
“我......”祁邵珩将削好的雪梨,切下来一块儿用手喂到以濛的嘴里。
以濛想要反驳,但是嘴里有水果。
嚼碎,咽下去,“我......”
又被喂一块儿,再被喂了一块儿......
像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形成了惯性,他喂她,她就会下意识的去接。
最后,完全没有办法辩驳了。
祁邵珩重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起桌上的另一只梨子,开始削,以濛坐在他对面,一脸怨念的看着他,不能说话,含着嘴里的水果嚼,再嚼,直到很久后才完全咽了下去。
“祁邵珩......”她瞪眼看他。
“终于可以说话了,很好。”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削果皮,“说了不要一次吃那么多,怎么还那么贪嘴?”
“......”
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以濛说,“刚才分明就是你喂我的。”
“我喂你你就吃,没有自制力,还是贪嘴。”
“......”
雪梨削皮削好以后放在案板上,用刀切块,成丁状。
“咳咳......这些都要放进去煮吗?”
“嗯。”
以濛蹙眉,“可是,我不喜欢雪梨的味道。”
“阿濛,这个理由不具有说服力。”
“为什么?”
“刚才你吃了很多块,说不喜欢没人信。”
“......”
明明刚才她就是被强迫的。
想了想,祁邵珩说,“喜欢的话,自然要多放一点。三个有点少,我再去削一个加进去。”
“......”
*
在厨房呆了一会儿后,以濛最终还是上二楼,坐在卧室的牀上,没有了刚才和祁邵珩在一起的兴致盎然,脸色苍白。
“咳咳......咳咳......”
压抑不住的轻咳从没有血色的嘴角逸了出来。
不要说祁邵珩,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身体竟然可以虚弱成这样。
只是外出了一趟,归来后身体的诸多不适,让她连睡眠都不能安稳。
很累,很累,却因为心绪不宁没有办法平静下来入睡。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态了。
“咳咳......咳咳......”
以濛以为只要自己的心理疾病不再复发,自己就能和往常一样对一切都应付自如,可明显,她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两年前让她倍受折磨的不单单是心理,身体的旧伤好像都在随着她停用刺激性药物后,开始变得格外折磨人。
体虚,体弱,这一点她不得不承认。
“阿濛。”随着门外脚步声的靠近,让以濛收敛了脸上的烦闷情绪。
“咳咳......咳咳......”
想要和祁邵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