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厉盛维回来之后住在哪里这个问题,那春晓和张采薇出现了分歧。
张采薇希望他们都留在别墅,一来别墅空间大,还有一个小花园,厉盛维养伤的时候还能经常去花园转转,多好。那春晓自然想厉盛维回到蓝彩,他们分别了那么久,多想有更多的独处时间。
她们没有争执,就坐在沙发上心平气和地说出自己的观点,最后,还是张采薇给出的理由成功地说服了那春晓。
厉盛维伤了腿,住在别墅二楼会很不方便,于是张采薇决定把一楼一间闲置的客房收拾出来,给厉盛维住。
收拾客房的任务就落在了那春晓肩上,她有事情做,等待的时间也就不那么难熬了。
一间不大的客房,她细细的收拾了两天才算收拾好。她躺在一点儿都不柔软却很舒服的大床上,不自禁在上面滚了一圈儿,想象着厉盛维就躺在她身边,竟不知不觉笑出声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喧哗声,好像有人来了,还不止一个人!
那春晓起身去看个究竟,推开房门首先听到的就是张采薇的哭声。
她忙忙去客厅,看到客厅里的人,她好似一下子被人点了穴,呆呆地站在那里。
“我回来了!”躺在担架上,还被人抬着男人瘦削的脸上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
他朝她招了招手,她还是没有反应,他笑的无奈又宠溺。
“春晓,呆着干什么,是盛维回来了。这孩子,一点儿都不听话”,张采薇又哭又笑地说道。
那春晓的脑袋还有些懵,艰难地挪动双腿,慢慢走过去。
“盛维哥……”她轻轻唤道,好像自己稍微大一点儿声,眼前的人就会被惊走似的。
“我回来了”,他又重复一遍,伸手握住她的手。修长又粗粝的大手满满地包裹住她的小手,那么温暖,那么--幸福。
“盛维哥……”那春晓终于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激动之下,直接扑到厉盛维怀里。
厉盛维闷哼一声,抬担架的人手上也抖了抖,差点儿承受不住这突然多出的重量把他们两个人丢在地上。
“哎呀,春晓,快起来,快起来,等回了房间你们再抱!”张采薇忙过来拉她。
厉盛维被抬到客房安顿好,医护人员陆续离开,家里终于安静下来。张采薇很识趣,问了厉盛维一些基本情况之后就出去了,把空间留给这对久别的小恋人。
“盛维哥……”
“那那……”
他们同时开口,又默契地同时闭口,相视而笑。
他的手始终握着她的手,拇指轻轻地摩挲她的手背。
“盛维哥,你伤的这么重,怎么不养好一点儿再回来?”那春晓最关心的还是他的伤情,医生走之前千叮咛万叮嘱,厉盛维一定要静养,他的腿短期内不能在移动了,还有他身上的其他伤,也要定时的换药。
“不是你让我回来的吗!”厉盛维无辜地说道。
“我什么时候让你回来了?”那春晓被他这话弄懵了。
“你说想我了。”他更是无辜,隐隐的,好似还有一点儿委屈。
她是说过想他,可没说过让他回来啊!
“你说想我了,不就是让我回来的意思吗”,厉盛维解释道。
那春晓很是无语,明明不是一个意思,他偏要联想到一起去。
厉盛维也觉得自己这个说法很牵强,自己都笑了出来,紧了紧握着她的手的手,低低缓缓道:“是我想你了,想早点回来见到你。被困在地道里的时候,我一直都在想你,特别想。那时候我就想,如果我还能出来,还能回到你身边,一定再不走了。”
说这话的时候,堂堂硬汉的眼睛里也闪烁着晶莹的泪花,那春晓更是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她伏在他的胸口,哭的像个孩子,把眼泪鼻涕一股脑全都抹在他的衣服上。
他只是怜惜又心疼地摸着她的后脑,一遍一遍地说着安抚的情话。
情绪都释放出来,那春晓才止住哭泣,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看着近在眼前的瘦削的脸颊和他灰败的脸色,抛却一切,再不迟疑,坚定地吻上他的唇。
她吻的很急切,很霸道,好像要吃了他似的。有那么一刻厉盛维曾想反客为主,不过强势又霸道的那春晓根本没给他机会,一直把持着主动权。
她的舌灵动有力,搅得他越来越无力,也越来越空虚。他的大手从她的后脑不断向下,抚过后背,略过翘臀,最后从裙摆下悄悄钻了进来,就在他的手要得逞的时候,她突然离开他,同时伸手拨开他的手。
“别乱动,你还伤着呢!”她娇羞又妩媚地说道。
厉盛维不自禁吞咽了一口口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陪我睡一会儿吧,我累了。”
那春晓乖乖躺到他身边,侧身看着他。
“你知道我是怎么坚持到救援人员来的吗?”厉盛维歪头看着她,笑着问道。
她发现,这次厉盛维回来笑的特别多,细数一下,好像比之前所有的笑加起来还要多。
这样真好。
她摇摇头,“不知道”。
厉盛维从贴着心口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薄薄的、硬皮的记事本,里面的纸张全被撕掉,只剩下坚硬耐磨耐损的外壳。打开来,里面只有一张照片,一张二寸大的照片。
那春晓看到照片,一张脸红得仿似能滴出血来。伸手要去抢,却被厉盛维躲开了。
“你,你怎么把照片洗出来了,万一让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