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浅,你不仅是一个女人,还是个会武艺的女人,本世子……可有说错?!”
既然……君悠烈是当事人,那她亦没有……再掩藏的必要……
苏子浅眯着眼,趁他不备,退出了君悠烈的桎梏。
“那日,你乔装打扮过……”
那夜……攻击她的人,她见过。
完全不似……君悠烈这般模样。
但……
君悠烈如此妖孽的长相,若是……他有心掩饰自己的妖媚,伪装成,另一个人的模样……
的确,是很难认出……
只是,他又是如何……看穿她的?
君悠烈虽不务正业,素来游手好闲惯了,但未必就说……他没有一定的城府。
恰恰相反,君悠烈身为皇室中人,心计谋略,亦算顶尖之辈……
否则……以恭亲王的性子,怎么可能放心,他一人游历在外多年?!
似是洞察了苏子浅的心思,君悠烈道:
“以前,有个人特别喜欢君紫嬛,奈何君紫嬛却不喜他,为了不让他追上……或者认出,她便开始改装换型。
此事,让本世子联想到那夜……君寒的事情,你是个娇小之人,加之那时候,君寒吻了一个女人,却没有任何的异常……
而……你碰触君寒,他亦没有任何的异常,这就说明……你与那个女人,必定有不一般的联系。”
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望着眼前妖孽横生的少年,苏子浅的眸里黑雾星星点点。
“你曾经帮过我,我不想动手,子浅亦相信……南洛世子,是一个独具慧眼之人……
子浅做事……素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等过些时日,子浅断然会退出朝堂,还请世子……
再给子浅一些时日,莫要做一些……令子浅进退不得的事情,子浅在此谢过世子。”
言罢,苏子浅对君悠烈拱了拱手,以示敬意。
她敢断定,既然……君悠烈选择在此处揭穿她,就代表着……
他无心打理她的事情,至少不会在朝堂上……对她做出不利的事情。
身后……那能刺穿后背的目光,早已消失不见,君悠烈得意的笑了笑。
不知他的手上,何时多了一把羽扇,fēng_liú倜傥的摇了起来,他的笑容魅惑,邪邪道:
“本世子又不是朝堂中人,之于朝堂上的一切,亦不在意,本世子不过是……不甘心自己,会有看走眼的一天,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不靠近你,闻不到你身上……专属的女儿香气,君寒那小子总是轻薄于你,难道……就一直没有发现,你与男子的不同之处么?!”
沉默了良久,苏子浅才道,“世子莫要说笑,王爷不曾近过……女子的身旁,自当不明两者的区别,又怎会知晓,子浅真正的身份?
只是,如今尚有一事,需要请世子相助,若如世子愿意,子浅必当……感激世子的大恩,日后只要世子……有需要子浅的地方,子浅断断会倾力相助。”
“说来听听。”
苏子浅的目光如冰,“子浅需要,后宫香贵妃那里的……一个内应。”
……
…………
事情的发展,远出所有人的意料。
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便是如此。
不知君悠烈……出于什么心思,反正他已经应允了苏子浅,要帮她的忙,岂料……
君悠烈刚回皇宫不久,便接到一个信息,说……
恭亲王突生疾病,令君悠烈速回中恒,不得有误。
绿若面色凝重,“如今宫中断了来路,下一步……公子该如何计划?”
苏子浅的神色平静无波,看透了世事也许就会像她这般,不论如何,身心皆不会……再起一丝波澜。
静寂的空气里,无形的压抑着。
苏子浅负手而立,良久道,“替我备好马车罢……”
“公子要去哪里?”
苏子浅闭了闭眼睛,“七王府……”
有些事情,既然注定别无选择,那就不必再逃避……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世事难料,谁也无法,与天与地,争一个变化……
当踏入七王府的时候起,苏子浅便知,有些身份,已经改变了原来的意义
她是求助者,他是助人者……
两人一拍即合,亦可一拍即散……
没有利益的挂钩,更没有……那夹在两人之间,最是朦胧……却又纠缠不清的情感。
苏子浅单膝跪在……白玉铺成的地面上,拱手行礼:
“子浅,见过七王爷,七王爷有礼。”
她没有用职称,那便表明……此次前来,她不是来谈朝堂之上的事情。
千易看了苏子浅一眼,眸中并不多大情绪波动。
千一剑倒是兴趣盎然,在一旁直直的……盯着苏子浅瞧。
七王爷君寒,没有搭理……跪在地上的黑袍少年。
他的目光,停留在手中的文件中,不曾离开过半分。
没有听见免礼的话语,苏子浅亦没有……开口说些什么,静静的跪着。
过了半晌,跪在地上的人,腿都该发麻了,君寒却依旧……没有任何的表示。
千一剑轻轻地咳了两声,以提醒君寒,莫要忘了苏子浅的存在。
君寒凉凉的看了千一剑一眼,又看了千易一眼,两者纷纷拱手,无声带门退去。
桌上的香炉升起袅袅轻烟,室内两人……皆是静默着。
君寒看了苏子浅良久,终是冷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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