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知道君寒根本就不能接近女子之身,听君寒此话,苏子浅怕是要将君寒,当作与君悠烈一般的花间浪子了。
哪有堂堂王爷压着一个官员的身子不起开,还当着官员的面,去夸奖她的身子细软的……
更何况…尽…
这个官员今日,才证明自己为男儿之身,如今他却又将她与女子比较了起来……
挣脱着那只被禁锢的手,黑夜中,苏子浅望着君寒的那个方向,口吻略带清冷丰。
“有些事情即是尘埃落定盖棺定论,王爷,又何必再纠结于……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之于自己的身份,苏子浅知道,君寒之前揣测她为女子,是有多么的肯定……
而如今自己能够接近他,而他安然无恙,他又是该有多么的惊诧……
今日,他不信自己受伤的手碰触他,而他没有事,继而他便将自己拉入怀中,亲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再次求证。
这些动作,落在众人的眼里,或许是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而在她的眼中,其实,那就是一份试探!
听此,君寒无声的笑了开来。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他还是没有起身,而是对苏子浅道:
“本王素来不喜纠结,今日全是因为苏城主而凭空生了烦恼,苏城主用几块芝麻大的糕点,来搪塞本王,难道苏城主……就不怕本王依旧会迁怒于你么……?”
“下官相信,王爷定然不会是无理取闹之人。”苏子浅的语速极快,近乎是想也没想的回答。
哦――
君寒挑眉,忽而勾唇,“苏城主果真是了解本王,那糕点……还算是入的了本王的眼。”
言下之意,便是不会找她麻烦?
那原先准备好的说辞,如今皆是派不上用场了?
苏子浅眸色微动,压在她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君寒身子一旋,负手而立。
跟着起身,苏子浅理了理微微松散的衣襟和发丝后,才重新点燃了蜡烛。
烛光亮起,苏子浅转眸,却见君寒的视线,正幽幽的投向她身侧的书案。
那书案上,尽是她要处理的琐碎事物,其中亦有涉及朝堂内政。
君寒的到来,她根本就是始料未及,一点准备都没有,更别提将这些重要的东西安放好……
心中一紧,苏子浅的身子微侧,遮挡住了君寒的视线,她笑道:
“王爷深夜来此,可是有要事相商?”
君寒收回视线,他懒懒的瞥了苏子浅一眼,道:
“昨日,因着有苏城主的配合,本王的人,跟着那设局之人的爪牙,去了一趟他的府邸。”
闻言,苏子浅敛了唇角,神色沉静,她望着君寒,道:“不知,那设局之人,是谁?”
“若是本王说,那人是苏丞相,苏城主的父亲……”君寒盯着苏子浅的眼睛,“苏城主会信么?”
设局之人,是……苏丞相?!
不,不可能!
离魂香一事,便已是说明了,设局之人根本就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安危。
而苏丞相是一个有野心的人,随着自己的锋芒展露,他断然不会将自己逼入死胡同,或者说……
他断然不会利用自己,只为引出君寒,那样的行为……
苏丞相根本就没有动机!
是以,当听见君寒说出这个的时候,苏子浅便摇着头,斩钉截铁的回道:
“若说设局之人是苏丞相的话,下官是不信的……”
她凝着君寒俊美的脸,“看王爷的神情,亦不像是会认为,苏丞相是设局之人的人……”
只是……
她是因为自己知道了苏丞相的野心,加之苏丞相对她的态度转变,从而确定苏丞相不会是设局之人。
可君寒呢……
他又是因为什么?!
未等她想明白
,院外突起了嘈杂声,她眸色不变,走向窗口,隐隐听见有人在喊:
抓刺客……
眸光微闪,苏子浅转身,看向那身着黑红相衬大袍的少年,见他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正直勾勾的望着她。
以君寒的实力,出入一个皇宫都可做到无声无息,何况区区一个相府,可眼下这情况……
君寒没有答复苏子浅之前所问,亦没有……要解答苏子浅如今眉间萦绕着的,疑惑的意思。
只是老神在在的站在原地,双手悠然的负在身后,深邃的眼眸看着苏子浅,神色却是高深暗晦,连着苏子浅也瞧不出他的喜怒来。
气氛便是这么僵持着,半晌后,传来女子敲门询问的声音。
“城主,听闻相府有刺客潜入,城主可是无恙?”
是守院的两个婢女之一……
苏子浅瞥了君寒一眼,见他没有要躲避的意思,便没有去开门,只是轻声道:
“我无事,夜深了,你且去休息罢。”
“是,奴婢告退。”
仿佛等的就是这刻,待女子的步伐声渐渐消隐,君寒朝着苏子浅伸出手,“本王带你去个地方。”
“现在?”苏子浅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如今已是四更时分,她的眼眸晃动,拱手道:
“是。”
苏子浅在外人眼中,是没有武力值的,加之对苏丞相的防备,君寒便抱着她的身子,翻身越过相府的高墙。
出府过后,君寒带着苏子浅来到一座空旷无人的别院。
苏子浅抬眸看向君寒,似是看出她眼中的不明,君寒道:
“昨日本王的人,先是随着他的人入了相府,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