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六神无主,只能跑到一旁躲着,当看见林清清姑娘含泪跑出他的院子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于是……便有后来的事情了。”
“这故事编的倒是不错,有头有尾有模有样的……”香贵妃掀唇一笑,眸光锁在苏子浅的身上。
“可这只是苏城主的一面之词,诚如苏城主所说,凡事讲求证据,而如今苏城主说的这些,不知……证据在哪?”
苏染乐冷声道:“即使苏城主你为女儿身,一年之前有过误会,可苏城主你也不能如此诬蔑旁人罢?”
不理会苏染乐的冷嘲热讽,苏子浅望着老皇帝,淡声道:“回皇上,皇后娘娘,香贵妃的话,刚刚微臣所说,不是一面之词,微臣有人证,物证,皆可证明微臣清白。”
君寒倚在扶手上的手轻轻敲了敲,老皇帝幽幽的看了苏子浅一眼,缓缓开口道:
“传。”
片刻后,有太监端着托盘,托盘里放置着苏子浅所说的物证。
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穿着朴素的人。
苏子浅看向他们,当初与苏染笑做交易之时,她说的话,蓦然在脑海中响起。
“一年前,爹爹大寿之日,三哥哥你不小心打破了盛装糕点的陶瓷碗,被二姨娘当场就赶到了柴房,美名其曰:面壁思过,此事,可以由守着柴房的下人――苏普证明。
这只能证明,三哥哥有不在场的证据,若是三哥哥想要证明大哥哥是一切的始作俑者,那么……笑儿手中的这份物证,三哥哥是一定要细看的。”
“这份物证……”
“正如三哥哥所看到的,这是当初大哥所记载的,那日事情的经过,笑儿看了一下,那本被特意隐藏起来的本子,里面全部都是大哥所记录自己生活的点点滴滴。
因此,笑儿才能在无意之中,替三哥哥还原当初,那莫名其妙的奸‐污案。”
苏子浅收回视线,对老皇帝解释道:“此人名为苏普,一年前是相府的下人,亦是当初守着微臣闭门思过的唯一证人。”
苏池望向苏普,霎时眼中警铃大作,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当初他将苏子浅迷晕的同时,亦将此人迷倒。
待事情落定之后,此人便被娘亲(二姨娘)以玩忽职守的罪名赶出相府了,时隔一年,人海茫茫,苏子浅又是如何寻得到此人的?!
苏池却不知,苏子浅有专门收集情报的组织,他更不知,时隔半年,他的四妹妹苏染笑便开始寻找此人,直至前不久,终于被苏子浅寻到。
苏子浅接着解释,“此物,乃是微臣无意之中得到的一样东西,它里面所记载的内容,关乎一年前那场奸‐污事件,且……事无巨细,详略清楚,请皇上阅览。”
老皇帝静静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苏普,大手微抬,福公公便道:“把证物呈上来。”
小太监将
托盘递给福公公,福公公小心翼翼的呈给老皇帝。
老皇帝拿起那明显被撕扯下来的纸张看了起来,众人凝神静待。
一时间,大殿之上,静如深夜。
半晌后,老皇帝从纸张中抬起眼睛,他颇有深意的望了一眼苏池,却对苏子浅道:“苏爱卿凭什么让朕认为,这些字记录的事情,是真的?”
苏子浅道:“宣纸泛黄,最起码生产已有一年的时间,而宣纸上面的字迹,与江左副使近乎一模一样……
而此宣纸,正是相府长子的专用之物,皇上不信,大可遣人去查,一查便知。”
苏池死死的盯着老皇帝手中的宣纸看,当初因为自己才高八斗却为庶子,身份低微,娘亲为使自己心中平衡些,所有的吃穿用度,皆与嫡子无异。
而文房四宝……更是差人特别定制,若是老皇帝遣人去查,一年前的真相便真的……
老皇帝似是起了薄怒,他的视线凌厉的扫向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苏普,道:
“你,能够证明当日苏爱卿没有犯罪的证据?”
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了苏普的身上,苏普浑身冒着冷汗,他身子抖了抖,音调颤动。
“回回皇上,那那日三公子被被罚闭门思过,是草民守门,而那门是上锁的,三公子自己是,是无法自己出来的,只只是后来……
草民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等草民醒来,三三公子已经不见了……”
一个被锁在柴房里的人,试问……他自己要怎么出来,而出来,只为玷污一个姑娘的清白?!
“江左副使,”老皇帝突然开口,苏池的腿一软,心下发慌的走到苏子浅身旁,跪下。
“皇皇上……”
老皇帝瞅了脸色苍白的苏池一眼,福公公将他手中的物证递到苏池眼前,老皇帝道:
“之于苏爱卿的人证物证,江左副使可有话说?”
苏池接过那几张宣纸,他瞳孔蓦然一缩,他有做生活点滴记录的习惯。
那日的事情,虽让林清清误认为是苏子浅对她行了不轨之事,但他却还是恐慌的,待将此事记录下来,他才稍许平静了些……
可……
可与太子一同游历过后,那本记录自己生活点滴的本子,连他都不知放在了何处,苏子浅亦没有机会入他的院子,他是如何寻到了?!
心头一片片发凉,他忽然质疑,昔日的苏子浅到底是不是在藏拙……
“嗯?”见苏池迟迟不答,老皇帝一个轻咦袭来,苏池差点溃不成军。
“微臣……微臣……”他的脸色极为难看,惨白惨白的,他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