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夏云染被禁足了,这次夏玄发怒,所有家丁丫环的眼睛都在盯死她,好像她出去了,夏玄就会把怒火加筑到他们身上似的。
好在,闷了两天,三天之后,就是二皇子与夏云慧大婚,以是,她有了期待了,期待某人过来找她。
这天早上,二皇子的婚队便来了,紧接着,宾客陆续上门来贺喜,夏云染在南厢,但一双眼睛还是有意无意的看着院门的方向,期待着那抹白袍身影。
果然,没等多久,就听见如梦急匆匆的跑进来,笑道,“世子妃,世子来了。”
夏云染的心顿时急跳了两下,伸手摸了一下头发里精心打扮过的发髻,今日的她,特地挑了一身烟紫色纱裙,选了一款明艳的珠花,而且,她研发的口红,和香粉也擦了,此刻的她,坐在亭下,就像一块散发着光芒的美玉,一双大眼睛黑亮透明,散发着美丽动人的花彩,红润的唇间,仿佛抹了一层淡淡的花蜜似的,淡淡的花香自她的身上散发着。
在龙曜一出现眼帘时,她就猛盯着他看,等她回过神来,才有些别扭的移开目光,暗恼,是不是太花痴了?
龙曜还是一身白袍,干净出尘的仿佛不惹尘埃,这令夏云染的脑海里立即飘出几句诗来,“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龙曜近到她身前,一双脉脉含情的目光打量着她,“在想什么?”
“在想早上我读过的一首诗!”夏云染扬眉道。
“哦!说来听听?”龙曜十分感兴趣。
夏云染一双凤眸挑起,仿佛在沉思,又像是在打量,这令龙曜眨了眨眼,微微在自已身上看了看,就在这时,夏云染迷人的声音启口了,“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夏云染可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龙曜,把这首诗给念完的,原本她的记忆里没这么好的,主要是,有现成的人物在这里做比喻,她念起来也带劲了。
却不知,她念完之后,龙曜那俊俏的面容上,微微有些不自然的红,夏云染这分明就是在指他,可是,这是形容洛神的诗,难道,她当他是女子吗?
“好听吧!“夏云染明知道调戏了他,还要十分镇定的问。
一旁的如梦如月虽不懂什么诗,可是,听这着诗明明就是形容人的形态,听着这诗,不由令她们有些忍禁不住。
龙曜一双星辰般的眸光一瞪,如梦如月立即收住表情,然后,笑道,“我们去给世子世子妃泡茶来。”
说完,两个人立即去了,把此时安静的南厢留给这对“夫妻”。
夏云染不免有些窘迫起来,她可不喜欢这种微妙的感觉,她嘟起红唇道,“我爹禁我足了,你知道吗?”
“知道。”龙曜点点头。
“如梦把我一切都一字不漏的每天都回报给你吗?“夏云染有些气呼呼的瞪他。
龙曜眨了眨眼,“也不是,只捡重要的说。“
夏云染又有些暗恼,“喂,你每天都在干什么?我们认识这么久,我除了知道你叫龙曜,对你的身世背景一点也不知道。“
“你想知道什么?“
“你家里有几口人?“夏云染立即问。
“我爷爷,我父亲,我二叔,婶婶,还有一对弟妹。”龙曜回答得很祥细。
夏云染不由收敛了一下表情,声音轻了几许,“那你娘亲呢?“
“她在几年前患病去世了。“龙曜的目光有些伤感。
夏云染有些歉然的看着他,又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怎么你家族的人这么少?我听说你们龙候府早在大历开国就有的,我还以为全京城都有你的亲戚呢!“
龙曜摇摇头道,“不是,我龙氏世代家族都子嗣不多。“
夏云染听着这别有深意的话,顿时脑袋通透一片,虽说龙候府被大历第一代帝王赐于无比的荣耀,可是这荣耀所带来的后果,就是迟早会让龙候府走向毁灭,这天下,除了真正的皇族能与世长存,哪会容得下一个候府世家?所以,龙候府的主人,才会控制自已的子嗣,以子嗣调零来掩盖光芒,避免被皇上注意。
得到这样的荣耀,龙候府的世代人又牺牲了太多东西,富贵不能显,财富不能露,不能子孙满堂,只能默默而小心警慎的生活着,这算什么荣耀?
夏云染想着想着,眼睛里便有了一丝泪花,这惹来对面龙曜的心一怔,他知道夏云染想通了他世代的悲凉,才会有此悲伤的情绪,这令他的心抽疼起来,这意味着,夏云染嫁给了他,就必须承受这样的苦楚。
“云染,对不起。”龙曜的声音很轻。
夏云染突然一扬头,硬把眼泪给隐了下去,笑道,“说什么呢!你也不了解我,我这个人就是喜欢挑战,越有挑战的生活,我越喜欢,平平淡淡我才没兴趣。”
这下,轮到龙曜的眼眶有些泛红了,他是真得感动了,夏云染顿时从怀里掏出丝绢递给他,“喂,大男子汉的哭什么?“
龙曜没有接她的手绢,淡笑一下,“谁哭了?说你眼神不好使,你还不相信。“
“好心当作驴肝肺。“夏云染收回丝绢,然后觉得这种气氛不太好,以是,她想到另一个好玩的事情。
“你武功高,陪我练剑去。“夏云染上前就拉他。
龙曜微微一愕,低头看着她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