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淮毫不知耻的自夸着,那副笃定的神色,让夏立齐简直便是气笑了起来。饶是他先时再三告诫自己沉得住气,这会儿也是虎着脸,怒声道:“这每个人所认为的标准不同,看样子我是与王爷说不到一处去了,不过,不管如何,我是不会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的男人。将来,我一定要给锦绣择一温文有礼的君子做夫婿。”
夏立齐这会儿也是真的气到了,说话间,对晏淮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恭敬。
而晏淮听着夏立齐顽固这副顽固的样子,也气的咬咬牙,他强行按捺着自己心中的不平,深吸了一口气,对夏立齐将话敞开了说:“夏大人,既然您已经知晓我与令嫒的事情,那么我今日也只坦白的与您说一句,我对令嫒用情至深,今生定要娶到令嫒为妻,先时虽然多次探入令嫒闺中,但那也是情不自禁的表现,我定然是为令嫒负责的。”
“什么!”
夏立齐听到晏淮的话,顿时怒的睁大了眼睛,差点没跳脚一脚踢在晏淮的身上。他先时故意说到偷偷摸摸,不过是因为夏靖铭将那日在上元节时,撞到晏淮带着锦绣在小巷里说话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夏靖铭虽然也有听晏淮胡咧咧过,可哪里会知道,这些年来,晏淮夜探锦绣香闺一事。
而晏淮之所以会这般说,他却是以为夏立齐在知晓了他和锦绣的事情,又问过锦绣,锦绣经不住质问,将二人私会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可是一瞧见夏立齐如今的神色,他便知道自己失言了,感情是他自己把自己的底儿给露了出来。
看着怒气冲冲的夏立齐,晏淮还真是被吓得后退了两步,他连忙温声劝道:“夏大人,夏大人,您别生气,我对锦绣真的是一片真情,没有不尊重她的意思。”
夏立齐喘着粗气,一张脸因着气愤更是涨的通红。
虽然先时已经被晏淮的无耻和斯文败类行径给气到了,可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闯入过锦绣的闺房多次,其行径,简直……简直便是欺人太甚!
夏立齐还真想捡一根棒子怒打眼前这个“衣冠qín_shòu”,可即使是这会儿,夏立齐仍然顾忌着对方的身份,最终自是紧紧的握着拳头,在原地好不容易按捺下了怒气,而后他对晏淮压抑着怒气连声道:“王爷,您皇公贵胄,我们家小门小户,如何敢高攀的起,还望您能够谨记着自己的身份,日后不要再做出这般令人不齿的行径。若是被人发现了,对于您来说,别人只当是一桩fēng_liú韵事,可对于我们家锦绣而言,却是能够逼死她的一把利刃。”
“夏大人严重了,本王既然敢这般做,竟然是不会让人发现的。”
晏淮眼见自己被夏立齐当成了不负责任、只图自己痛快之辈,连忙开口挽救。
不过话音未落,夏立齐便冷哼着阴阳怪气道:“我自是知晓王爷本事极大,不然如何连好人家姑娘的闺房都敢夜探,只是咱们家可要不起王爷这般的大本事。如今小女婚事已退,但也不至于再也找不到合适的夫婿。王爷若无事,那在下便先告退了,在下还要与夫人好好商议,再给锦绣择一桩门当户对的婚事呢!”
说罢这话,夏立齐转身上了还未离开的马车,一口气吩咐让下人赶着回了家。
晏淮有心阻止,可奈何夏立齐的顽固劲头一上来。他还真是阻止不了。
“娘亲,我和燕亲王,真的就上元节那一日,无意间撞上说了一会儿话,平时哪里有机会见面,绝对绝对是没有做出过其他不好的事情。你还不相信你的女儿我吗,便是燕亲王想要对我做什么,我肯定也不会允许的,娘亲你说对吗?”
锦绣笑嘻嘻应对着柳氏的质问,满口胡言,而柳氏将信将疑,也觉得锦绣应该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锦绣这会儿显然还不知道对方早已经将她的底全给漏了,眼见着柳氏相信了,她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立刻又笑嘻嘻道:“我是爹娘最听话的小棉袄了,哪里会做让你们担心的事情,不然,娘亲便打我罚我好了!”
锦绣的话音刚落,却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十分严肃的开口道:“我看你是真的要被罚了!”
锦绣和柳氏有些奇怪,却又下意识将目光落在了门口,还真是夏立齐回来了。
柳氏虽然方才也听到了夏立齐的话,可还以为是父女二人在说着玩笑话,并未当真,她还笑着问了一句:“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不是刚出门吗?”
夏立齐并没有回答,而是径直从门口走到了锦绣身边,目光盯着她,开口道:“你今日老老实实与我交代,你与燕亲王,究竟背着我和你娘,私底下究竟偷偷来往过多少回?”
“爹……”
锦绣看着夏立齐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但她还存了几分侥幸心理,脸上又是露出了微笑连连道:“爹,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我就是上元节那一日……”
“你还想瞒过去,燕亲王大晚上到你房间这事儿,怎么说?”
夏立齐瞪着眼睛,指着锦绣连声道,“你今日便给我老老实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