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都还将继续。。。
她也终于知道了经过,那晚,廖丞相一知道了宣府的底,便将这个丫鬟和这几封信在当晚呈给了圣上,皇上年事已高。信中提及慕容杏儿当年所受之苦和宣府与南焰国霍虎的私下联系,牵扯众多,不必一一陈诉。圣上一气之下搬下圣旨,废去宣宗的官职,将宣家抄家。
然而,最后一道圣旨却是封宣府三小姐宣千墨为玄珠郡主,定居宣府。
而最后一道圣旨也有些超出宣千墨的预料。
玄珠?老皇帝始终还是以为她是玄天城的守护者?取其之意,玄天国的明珠?
她眉尾一挑,接下了圣旨霰。
一身淡薄的衣衫,出门时太急,身上只披了一件轻便的披风,此时此刻她真正漫步在冰冷的石地上时,才察觉到身上也有些瑟瑟发抖。
好冷。。。
空气似乎被凝结了一般,冰冷得让她透不过气,刺入心脏。
御花园里的腊梅初绽放,她失心着胡乱走着走着也竟迷失在了这腊梅之中。
突然,背后披上了一件黑灰的大氅。
她缓缓转过头,看到的是慕容逸淡然的脸。
“冷吗?”他漫不经心地问道,走在了她的身边。
“冷。不过,心更冷。”她垂眼微微一笑,道。
他貌似望了她一眼,眼中似乎带着不忍心和痛苦,手抬了抬,却终究是放下了。
“为何?”他平淡的道。
“人世间哪有那么多为何,我只是觉得,走了太多的路,不知道自己究竟得到了什么,还是遗失了什么,悲欢离合,只是徒增悲伤。过客太多,飘渺不定。等我真正的静下心来的时候,我却发现,原来,我是如此的孤独。”风吹过,露出她脸上狰狞的疤痕。
他没有回话,只是望着她。眼中不知不觉流露出心疼。
“呵。”她别开脸,“是不是很丑?说不在乎呢,是假的。本人不信命,也不会屈服。”
“不丑。”他莫名其妙的低声说了一句,她却没听清:“什么?”
“慕容逸,说起来,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宣千墨,仅凭疤痕,还是我的声音,还是。。。什么露了馅?”她问道。
“直觉。”他道。
“啊?你唬三岁小孩呢?我还视觉嗅觉呢,我才不信。”她撇嘴道。
他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说。
“你喜欢梅花吗?”她突然走着走着看着这么多梅花嘴角边扬起了笑意。
“喜欢。”他望着她道,“你呢?”
“我?我好像很久以前很喜欢这种花。。。可是现在。。。”她突然扶了扶头,有一丝晕厥,头又有一些疼。
每一次她好像一要仔细回想以前的事,便会头疼。
他伸手扶了扶她,却注意到了她手指上的那枚纳戒。
她莫名的感觉到身边的人僵住了,跟着他的视线看了眼自己的手。
有什么不同吗?
他突然松开手去,转身离去。
“诶。”她喊了一声。
他停下了离去的身影。
“这衣服还你。”她把肩上披着的大氅取下。
“天冷了。”他撇了撇脸,侧脸有种朦胧的感觉。
“恩?”
“披着吧。。”他说完便匆匆离去。
“我说你。。。”她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撇了撇嘴,看了看手上的衣服喃喃道,“又是一怪人。”
她往四周看了看,然后手上金光一闪,金鸾神鸟停在地上,她一跃翻身上去,再次飞入云端。
“小金啊,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奇怪,我怎么总觉得这一切好像都是一个谜,一个。。。我猜不透的谜,让我窒息的谜。而我,正是那个一无所知的受害者。”她趴在它软软的毛上道。
金鸾神鸟:“。。。。。。”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臭鸟。”
金鸾神鸟:“。。。。。。没有。”
“。。。。。。”她撇了撇嘴,郁闷地爬着把玩着羽毛。
“不过,也是时候该处理一下家事了。”她突然冰冷地一笑。
宣府。
“你们别拿,别乱动东西。。。”
“这东西你们不能拿,这是老爷送我的。。。”
“你们这一帮强盗!”
宣娇坐在椅子上,突然站起身来一甩鞭子道:“大胆,我看谁敢动!”
“哎呦,原来是宣二小姐哦,我们可是奉先皇懿旨前来,可由不得你们。”一个太监尖酸刻薄的说道。
“李公公,你以前可也是吃过我们不少银子的,现在大难临头,你就想一拍两散不成!”大夫人扭曲着脸道。
“树倒猢狲散。念在以前的情分上,我就不为难你们,但你们
可也别为难我呀。”他笑道。“来呀,给我搬。”
“慢着。”突然,门口一声清润的嗓音传来。她一身素净的衣衫,风吹过,半边脸上的疤痕显露。
宣娇有些愣神,然后就看见李公公献媚的笑脸。
“哎呦,玄珠郡主来了,没吓着吧。小人该死,小桂子,郡主来了怎么也不提醒一下奴家,东西搬来搬去伤了郡主这可怎么好。。。”
她抬手,他立刻噤声不敢说话了。
“你是谁。”宣娇带着狐疑的眼色看向她。
“姐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她冷冷地笑了笑。
宣娇脸刹那间惨白,大惊失色:“不,这不可能,宣千墨那小贱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大胆!敢对郡主无礼!来人啊,掌嘴!”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