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的马蹄回荡在这安静的小路上,华贵的车厢内气氛却格外沉闷……
“……沫予,你说我这么做会不会太凶了?”
毛兰兰来回戳弄着指尖纠结地望着窗外,时不时地叹口气,一副哀怨的模样。
一根筋害死人唉,都怪她一时脑热太冲动,话是甩得潇洒了,堵得凌风难以言表,现在她一冷静下来,才发现她简直错大了,她当初那么激动干什么啊!
呜……会不会被凌风讨厌了?
“这么担心,那你给他打∴★∴★∴★吧,≦.≥n个电话说声对不起好了。”
唐沫予拿着浸了薄荷的湿巾盖在额头,深深地做了几个深呼吸,两眼呆呆地望着车顶,心不在焉地答道。
烦……怎么会出了这种事。
按医学的角度来说,白尹臣这是受到刺激后正常的应激反应;按哲学角度来说,一个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没有一丝的欲.望,那他绝对是不爱她的……
可这么赤.裸.裸的发生,再好理由能就算能说服得了别人,但绝对说服不了她自己啊!
“嗯,那把你手机借我……”
毛兰兰呆呆地望着窗外,伸手在惯性的口袋里摸了摸,没有摸到手机后转手又伸向了沫予,一脸呆滞连头都没回!
“……我的?”
呃?!等等!这个时代哪来的手机!
唐沫予一手掀开脸上的湿巾,朝窗口处一瞥。见毛兰兰一脸神游太空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掐了掐那嫩滑的小脸,戳!
不就跟凌风闹了点小误会么,怎么就变得这么消沉了!
“呜……人家好像过分了!”
毛兰兰撇撇嘴,忧心忡忡地一把抓住唐沫予的手,使劲地摇了摇,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呜,她现在才知道沫予是因为跟白尹臣亲亲过火才得那么狼狈,完全就跟凌风没有半天关系,而且刚才沫予发话也只是为了让凌风进去帮白尹臣拔针。她竟一股脑臆想成了凌风是唐沫予指认的真凶……
呜……惨了……
唐沫予耸了耸肩。毛兰兰是有点太激动,但也算不上过分。
“呃,还好吧,凌风应该不会太介意吧?”
“n!你都说了2个‘吧’,不行我们回去。我要跟凌风说道歉!”
听唐沫予这么不确定的一说。毛兰兰残存的一点点侥幸瞬间支离破碎!整个人郁闷得使劲地甩了甩头。好看的细眉纠结在一起,声音里满是急切。
“……回去?”那她不是又要碰到白尹臣?
“嗯!”
毛兰兰郑重地握住了唐沫予的手,重重地点了点头。给一个极其的肯定回答。
她,非去不可!
“我能在车里等么……”
唐沫予干咽了口口水,精致的小脸上尴尬有些得不自然……
她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白尹臣啊!
“嗯,好!”
见沫予妥协,毛兰兰立即眉开眼笑,敲了敲身后的墙板,“师傅,回白府!”
吱吱!吱——吱吱!
回应毛兰兰的只有几只猴子的吱吱呓语,却不闻驾车的师傅的回话……
嗯?
啪啦!毛兰兰一声疑惑,一手撑起窗,一扭身便贴窗口敏捷地爬了出去,一脚勾起窗沿,小心地探身向车前望去!
惊!全是猴子!
驾车的师傅早不知在什么时候就被弄出了车驾室,现在整个马车竟全在一群猴子的掌控中。
吱!见身后有视线,猴子们纷纷扭过头来冲着毛兰兰低吼着,指着着不远处的一堵巨石贼贼一笑!…
这是要撞的意思呢!
毛兰兰暗叹不妙,一个缩身钻回车内,试着拽了拽车门,不由得眉头一皱,快速转身往旁边一挪,抬起一脚,狠狠朝车窗踹去!
“怎么回事?我好像听到猴子的……?”
“没时间说!”
顾不得解释,毛兰兰赶紧一手扛起唐沫予,望着强行踹得粉烂的‘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情况危机,目前就只能跳车了!
三!二!一!
呫——!
一还未到,马车瞬间就来了个急刹,毫不客气地将车内地两人甩向后座,颠得两人一阵翻江倒海!
“死猴子!看我不炖了你!”
待车停定,毛兰兰愤怒撸起长袖一声吼,嗖的一声便钻出了车厢,杀气冲冲!
顿时车外响起一顿猴子的吱呀乱叫,纷乱的脚步声越行越远!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唐沫予揉了揉撞疼得脑袋,跌跌撞撞地走下马车,放眼一望,整个人不由得呆在原地!
兰兰的马车正稳稳地停在一堵巨石前,而在那堵巨石后,一群花装打扮的蒙面人横七竖八地倒卧在地,个个仰面朝上,脖子处被人纷纷豁开了一道深口,却不见半点血色……
“没死多久呢。”
唐沫予伸手在蒙面人身上探了探,感受着身体上留有残存的温度,人却没有了生命体征,这是……是刚死不久!
唰——
一团黑影闪过,当着唐沫予的面麻溜地在一昏迷地蒙面人脖上开了一刀,拿起个管状物一插,提着个箱子一捣鼓,蒙面人的血便疯狂地涌进箱子中!
“咔咔,为了输个血,这破实验老夫也是醉了。”
无视唐沫予的围观,那团黑影径自撩起了斗篷,懒懒地坐在尸体上,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便显露了出来,那双大眼剑眉一挑,紧瞅了瞅箱子里的血液,惋惜地撇了撇嘴,“唉。可惜实验失败率太高唉……”
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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