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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府门前围了大队官兵,所有的人包括后院的侧妃、庶妃、侍妾,以及府里的丫鬟仆人,无一幸免,全被抓进了牢中。
街上的老百姓难免对此议论纷纷,不知道那战功赫赫的豫王爷到底犯了什么错,竟然使得府中所有的人都被抓了起来?
而此时陈氏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
“夫人,实在不是我多嘴,只是我确实听曼儿说豫王这次犯的可是死罪,只怕会连累所有人,所以夫人还是心中做好准备的好。”
周氏笑意吟吟的坐在一旁喝着茶。
如果不是她,陈氏还不知道这事。
“你也只是听说而已,豫王还未回来,怎么就犯了死罪,这事肯定是个误会。”
陈氏虽力持镇定,可发抖的双手还是轻而易举的就出卖了她。
“怎么可能是误会,豫王府已经被查了,若不是死罪,谁敢动豫王府?”
周氏笑的一脸得意。
韩氏坐在一旁欲言又止。
她历来性子软弱,这会子便是有心相帮,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氏咬紧唇,默默无语,心里却是担忧的很。
本来女儿女婿在前线,她一颗悬着的心就没放下。
好不容易盼着仗打完了,却不想会遇到这样的事。
她越是揪心,周氏越是得意。
然而这时却听一声厉喝从门外传来:“别有的没的就瞎传,凭你一个小小的姨娘,也敢议论豫王府的事?”
周氏一惊,回头正对上慕飞飞吃人的目光。
小蝶舞还在她怀里咿咿呀呀叫个不停,似乎根本不知道娘亲缘何生气。
韩氏急忙起身抱过孙女,免得一会吓着了她。
“妾身哪有瞎传,明明就是事实。”
周氏起身心,脸色难看。
她认为自己的女儿乃是康王的侧妃,又生了儿子,以后肯定能成为康王妃。
她乃是康王妃的生身母亲,何须惧怕这么一个小小的郡主。
“周氏,是不是本郡主最近没有在府中,所以你连规矩都忘了,见了本郡主也不知道行礼?”
这里的人,慕飞飞就专门挑她的刺。
闻此,周氏不情不愿的俯了身行了一礼。
慕飞飞哪里肯就此放过她,眉毛一挑,怒道:“如此敷衍,当真没规矩,本郡主就罚你在此跪一个时辰,以示惩戒吧。”
这个刁蛮郡主,向来是只有她为难别人的份,可没有别人为难她的份。
处罚了周氏,慕飞飞这才跟陈氏韩氏去屋内说话。
“飞飞,你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豫王府怎么了?”
陈氏着急的抓着慕飞飞的手,询问豫王府的事。
“娘,您别着急,只是有人诬陷,皇上之所以叫人抓了王府的人,也只是例行审问,没有事情就放出来了。”
昨晚的事慕飞飞已经知道了。
不过她哪里敢跟陈氏说实话,只能含糊其辞。
“真的?”
陈氏依旧不放心,一直盯着慕飞飞看。
“真的,娘你想表哥现在人还在江北呢,又立了大功,过些日子便回来了,您不要听周氏瞎说,她那心思您还不知道?”
慕飞飞笑了笑安慰道。
闻此,陈氏才算稍稍放了心。
却不知道,此刻牢中却出了大事。
司徒轩的两个侍妾曾氏与白氏皆招认,曾经发现过府里专门私制龙袍的针线衣料。
白氏更是指认,曾经无意中听过苏婉凝抱着永扬说过他的父王会做皇帝,他会是太子。
这样的证词,没有证据,仅仅是一面之词,本不足为信。
可这样的罪证一旦落实,莫说司徒轩跟苏婉凝活不了,就是他后院这些女人也可能一并被诛杀。
因此白氏跟曾氏这样招认,最后自己也难逃一死。
如此这证词倒像是真的了。
一连串的事情串在了一起,惠帝便不能不信龙袍的事,不能不信朱忱的消息了。
“老四、老七你们怎么看?”
御房内,惠帝召来了司徒武跟司徒俊商议此事。
之所以没有召司徒鸿与司徒霆来,是因为司徒鸿是司徒轩的同胞兄弟,司徒霆与司徒轩又历来走的近。
这两人必然是心向着司徒轩。
所以惠帝现在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信任了。
“父皇,儿臣认为此事不宜这么快就下定论,不然还是等六弟回来再行审查,毕竟六弟战功赫赫,如果就此冤枉了他,实在是不好。”
经过上次司徒博一事的教训,司徒俊学乖了。
没有再做出一副着急不已,要铲除兄弟的样子,反而在惠帝面前替是司徒轩说起好话来。
“父皇,虽然四哥说的这么个道理,可万一这事是真的,六哥故意不肯回来怎么办?”
司徒武眸色一沉,提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他的意思是担心此事传到司徒轩耳朵里,司徒轩会呆在江北不回来,或者直接像司徒昇那样举旗造反便麻烦了。
他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所以惠帝再三思量以后,还是下了一道缉拿司徒轩回京审问的圣旨。
“父皇,此事不宜张扬,即便要缉拿六弟回来,也该悄悄的进行,万一六弟是冤枉的,此事真的张扬出去,对我皇家名声也不利。”
司徒俊看了一眼桌上的圣旨,内心大喜,神色却依旧淡然。
闻此,惠帝点了点头道:“的确是该秘密进行,既是如此,这事你便跟老七负责吧,不过此事还未有定论,千万不能伤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