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话可是说笑了,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亲姐姐,怎么可能会来看你的笑话。”
苏雪媃站在牢房门口,掩唇一笑,摇了摇头道:“我是真心来探望妹妹的,谁也没有想到妹妹会出这样的事,女人失贞,普通人家尚且容不下,更何况是在皇室。”
“你胡说什么?”
苏婉凝目光一凝,秀美紧蹙的望着苏雪媃,语气里尽是满满的质问。
“事已至此,妹妹也无需瞒着了,如今宫里的人都已经知道,妹妹被劫匪绑了去,失了身子,若不然父皇怎么会下旨将你关起来,现如今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能见你一次,若是你有什么话,尽可告诉我,我定会转达给陈姨娘。”
苏雪媃微微叹息着,然而目光却一直在苏婉凝身上打转,颇有几分玩味的意思。
便是连她身边的丫鬟彩兰与彩沁,嘴角上也都挂着浅浅的笑意,很讥讽的感觉。
“苏雪媃!”
婉凝眸中喷火的瞪着苏雪媃,冷笑一声,怒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放肆,是谁准许你直呼太子妃的名讳的。”
彩兰冷喝一声,出言训斥。
“直呼她的名讳又能怎样?”
苏婉凝一脸无谓的看着主仆几人,眸中冰冷一片,鄙夷的开口,“说不准这事就是她设计的,故意找人来抓我,然后败坏我清誉。”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怪不得白朗跟何七不杀她。
就那样杀了她,哪里有毁了她的名节,再让惠帝下旨处斩她来的痛快。
如此对司徒轩的名声也不利,对她的娘亲更不利。
这些人真是好算计。
她几欲发狂,若不是内力还未完全恢复,她非得一脚踹开牢门,管他什么后果,先踢死苏雪媃再说。
“简直不可理喻。”
人前一向温和的苏雪媃,也忍不住露出了本性。
“既然你没有什么遗言可说,那将来去了鬼门关,也不要怪姐姐没有给你机会了,你这个样子,六殿下也早已放弃了你,所以你还是准备好上路吧。
“不可能,殿下才不可能弃我于不顾,他是我的夫君,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护着我的。”
苏婉凝冷哼一声,眉头紧皱,语气不善。
她才不相信苏雪媃的满嘴谎言。
苏雪媃见她态度恶劣,不想再同她说下去,转眸对彩兰道:“跟她实在无话可说,这儿实在是太脏了,我们走。”
“嫌脏你还来。”
苏婉凝虽然有伤在身,精神也没有恢复,只是那个嘴巴却是不饶人的。
苏雪媃虽说是来看好戏的,却也没有多少好心情,碰了一鼻子灰便走了。
“殿下,你一定要相信我,除了你以外,我怎么可能允许别的男人碰我。”
虽说苏婉凝并不相信苏雪媃的话,可她心里到底是脆弱的。
在这样的时候,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身在大牢中,莫名其妙的被扣上了一个失贞的罪名。
身边没有任何人陪伴,饶是她心性再坚韧,遇到这样的事,也倍觉凄凉。
“什么,皇上竟要重审苏婉凝的案子。”
娇俏可人的女子,身着一袭素淡衣衫,正坐在桌前喝茶,此刻听了这个消息,却是瞬间失色,神色颇为焦急。
望着董氏一脸的慌张之态,乔依依微微蹙眉,轻啜一口茶,“若皇上真的重审此案,只怕是不好。”
“那有什么,到底何七跟白朗有没有动过苏婉凝,谁也无法证明,怕是连她自己都无法证明,难道她还能证明自己到底被几个男人睡过了吗?”
董氏冷哼一声,眸中带着浓浓的恨意。
虽然她说的这样笃定,可神色间依然避免不了流露出几分慌乱。
“那可难说,凭着她的一张巧嘴,若是真的要公审,指不定结果会怎样呢,到时候只怕会功亏一篑。”
乔依依轻抚着手腕上的翡翠玉镯,半响过后,她摘下那个玉镯,放在桌上推到董氏面前,笑道:“妹妹,只有苏婉凝死了,我们才有好日子过,若不然怕是这辈子殿下的心,都只会放在她身上了。”
董氏眸中划过一抹狠厉,喃喃自语,“她死了,死了…”
“醒醒,醒醒。”
苏婉凝终是耐不住疲惫,沉沉的睡去。
她身上还有伤,所以这一觉睡的特别沉,后来完全是被人叫醒的。
她抬了抬头,牢中依然是黑漆漆的一片,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叫醒她的是牢中的守卫,守卫手里端了不少的饭菜,还有一壶酒。
“吃饭了,都什么时候了,也不怕饿死。”
守卫打开牢门,将饭菜放在了地上,看到她醒后,便嘟囔了一句出去了。
因为惠帝没有下令杀她,所以守卫也不敢让她出事,这才来叫醒她吃饭。
她也确实饿了,估摸着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懒懒的起身,拿起筷子便吃。
吃了两口饭,便瞥到了旁边那壶酒。
也不知道这饭菜是谁准备的,竟然还为她准备了酒。
虽说伤口还未愈合,可她也没顾及这么多,倒了一杯酒,便准备饮下。
只是那酒还未喝下,才送到嘴边,便闻出一股淡淡的香味。
很特殊的香味,并不是酒香。
微微凝眉,竟有人要害她。
她第一时间便反应了过来,这酒里被人下了毒。
手一抖,她转头望了望四周,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
可是这酒…
她毫不思索的便将放回原地,又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