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左香槐白天里想的馊主意是,请宋灵素吃酒,然后在酒里下泻药,让她狂泻不止,以解心头之恨。
大家对这个主意一致称赞,可主意有了,谁去请人呢。
因想到梅佳欣和菊仙棠已经得罪了宋灵素,所以只有旷安茗出面去请人了。
旷氏虽不赞同这种手段,但不想得罪梅氏,更不想宋灵素得宠。
只好答应去请人,可做贼心虚,于是要左香槐给自己壮胆,并答应小聚地点在自己的宜舒宫。
她是个喜欢清静的人,根本不想在宜舒宫大摆筵席。可形势所逼,别无他法。
此时,宜舒宫里的四人估摸着时间,按说宋灵素此时应该到了才对,可久久不见人影儿。
小太监惶恐地又去探消息,才知道宋灵素和凤玉雨的坐轿刚才只是经过宜舒宫,她们俩现在朝北边去了,大概是去皇上的顺源殿了。
“顺源殿?”四个女人几乎异口同声发出质疑。
“去那里做什么?”梅佳欣一脸愤怒。
“难道是皇上叫她们去的?”菊仙棠吃醋又羡慕,恨不得去的是自己。
“那我们怎么办?我的泻药不是作废了!郁闷!”左香槐见自己的计划就要破灭,失望不已,本想看着宋灵素出丑,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梅佳欣沉不住气了,咬牙切齿道:“不行,我要马上去顺源殿看看!”说着就起身要走。
一直沉默没有说话的旷安茗立刻阻拦道:“妹妹别去!”
梅佳欣停住脚步,疑惑地望着她,问:“为什么?”
“去了你就输了。”旷安茗叹道。
“此话怎讲?”焦躁的梅佳欣完全没有了思考问题的能力。
菊仙棠立刻接话道:“宋氏变了,懂得出招了!”
“啊?”梅佳欣听了更是讶异,暗想,难道宋灵素变成了厉害的对手?要知道从前的宋灵素可是软柿子啊。
“对。她已经不是那么好对付了,我们得想更高明的招才行。”旷安茗若有所思。
话说宋灵素和凤玉雨果然是去了顺源殿找诺盛生,她清楚得很,要安然无事地不去宜舒宫和那群女人小聚,只有直接找皇上撑腰。
而顺源殿的诺盛生正处心积虑地想要见宋灵素,可太后下令他不得见她。
只能臆想着宋灵素能亲自来找他,所以有时候他宁愿她能弄出点事端来,这样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亲近她了。
想博得美人心又无计可施的他,却忽闻宋灵素来顺源殿了,不由大喜,急忙奔至院中迎接。
院中灯火通明,南风氤氲。树叶沙沙作响声就似他身体里激动的细胞在欢呼。
宋灵素身穿一条蜜黄二色金冰梅纹贡缎裙,不施粉黛的脸在灯火下如皓月落尘,眼是水横波,眉是柳垂绦,鼻是山聚峰。
她小步碎移,轻盈而来,立于他的面前。
他被她的芳泽深深吸引,一时间灵魂好似出窍,感觉整个人变成一只翱翔的小鸟在美丽花海徜徉。
“美人!”他激动地上前就要拥她入怀。
“皇上吉祥!”行礼的是凤玉雨。
诺盛生这才发现宋灵素的身边站着一个凤玉雨,于是他只能打消拥抱宋灵素的念头。
“美人……”他望着宋灵素感慨万千。
宋灵素嫣然一笑,道:“还请陛下原谅臣妾和妹妹不请自来。”
他蘧然一笑,道:“朕的皇宫就是我们的家,何来原谅一说?就怕你们不来陪朕,那朕只能孤孤单单一个人了。”
凤玉雨抿嘴一笑,道:“那以后让姐姐一直陪在陛下身边好了,不如把姐姐装在陛下的鞶囊里,去哪里都带着,这样陛下就不孤单了。”
“连你也调侃我了,捣蛋鬼!”宋灵素娇嗔。
一旁的诺盛生拊掌大笑,点头称赞:“这个主意好!甚好!朕还真想把你们俩都装鞶囊里带着。”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腰际上的深色鞶囊。
虽然暗忖许久,但他依然不明白宋凤二人为何而来,于是又问,“今晚你们来见朕都所谓何事?”
“没事就不能来吗?”嘴快的凤玉雨调皮一笑,又道,“姐姐说今晚月亮撑伞,明日会下雨。臣妾不信,于是跟姐姐打赌,想找陛下作证。”
诺盛生含笑抬头,望着夜空。
天空云层很厚,看不见星光。
平日皎洁清透的月亮,今日被一层薄雾笼罩着,像一只朦胧睡眼印在天空。
他嘴角紧抿,捏着下巴,沉思好一会儿,疑惑道:“明日真会下雨?”
宋灵素含笑点头,正要用科学解释这一现象,他却又猛然想起什么似的,问,“看过太医了吗?手上的伤口还疼吗?”并爱怜地托起她的胳膊来查看。
“唔,看过太医了,并无大碍。让陛下担心了。”宋灵素低着头,感觉到他的目光灼灼地打在自己手臂的伤口上。
他非常轻柔地用指尖触抚她的伤口,蹙眉道:“还有些肿。”又凝视着她的眼睛,既后悔又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说呢,不然朕也不会急着召见你侍寝了,朕太自私……”
“陛下……”宋灵素连忙用食指轻碰他的嘴唇,道,“陛下切莫这么想,都是臣妾的错。”
在她的手指触碰到他嘴唇的那一霎那,他感觉到全身一股热浪袭过,阵阵酥麻。
他微微脸红地怔在那里,宋灵素连忙缩回自己的双手,用衣袖将胳膊遮住。
一旁的凤玉雨看得诧然,眨巴着眼睛担心地问:“姐姐,你的胳膊怎么了?怎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