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查结束了放你一天假好不好?嗯?”霍喑凡一边抱着段郁低声诱哄,一边双腿迈开沉稳地向沙发上走去,那里的茶几上已经摆好了几样餐食,都是他交代酒店的厨房提前做的。
在沙发上坐定,段郁乖乖搂着霍喑凡的脖子,小脸深埋进他的脖颈间,轻轻点头,闷闷地回应:“谢谢你哦,霍总。”
嗓音还是沙哑的,语气却是活泼又撩人,霍喑凡周身的热度就被段郁轻轻松松的一句“霍总”挑拨起来。
双臂用力的箍筋怀里的小人,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压制了一下体内横冲直撞的情潮,轻轻将段郁放在旁边的沙发上:“吃点东西,我看你飞机上只吃了一点点。我让温乃琛约了这边的医院,吃完饭下午去拆线,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是昨天拆线,已经晚了一天。”
段郁一愣,随即小嘴一瘪,随即情不自禁的反身抱住刚刚松开手的霍喑凡,眼睛泛了红,语气里都有些潮湿:“你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好啊。”
霍喑凡一愣,偏过头看了看她倚在自己肩膀上的小脑袋,轻轻印上一吻:“我以前对你不好么?”
段郁摇头,却又自相矛盾的点头:“你总是对我摆脸色……”
霍喑凡闷闷一笑,“还有呢?”
段郁一愣,却随即说不上话来,还有吗?
好像……没有。
……
段郁郁闷的心情一扫而过胃口大开,桌上的餐盘几乎被她扫了个干净。直起身摸了摸独自,看着满桌的杯盘狼藉,段郁有些不好意思:“我来收拾吧。”霍喑凡径直往房间配套的厨房走去给自己倒了杯水,“不用,这些事情有人做。”
段郁挑眉正要说话,被放在旁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伸手拿过来一看,是霍郡东。纤眉一跳,随即划开手机接起来,“师兄?”
正在喝水的霍喑凡一滞,抬眸扫了一眼立在原地的段郁,随后长腿迈开走过来。
“嗯,”霍郡东的声音一向沉稳,淡淡回应:“不是说周一把资料给我,我给你报一下驾校吗?”
“哦,”段郁懊恼的皱眉,“我周一就跟总裁来美国出差了,所以把这件事忘了。”
霍郡东一愣,似乎连呼吸都有片刻的停顿,段郁心里内疚起来,急急道:“师兄你不用惦记这件事了,等我回来自己报吧,反正又不是多麻烦的事,你已经够忙的了。”
以前的段郁,从来不怕给他添麻烦。霍郡东眼眸瞬间黯淡,面色复杂的看着桌子上秘书吴维刚刚给他整理送过来的驾校资料,上面,还有他刚才用红笔勾画的痕迹。
“哦,是吗?”右手不自觉的将桌子上的资料握出深深地褶皱,却只淡淡回道:“等你回来再说吧。”
“嗯,好,先这样。”段郁挂掉电话,看着暗下去得手机屏幕,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涌上一股浓重的内疚感。
霍喑凡深眸看了她一眼,随即将手里的水杯递到她面前,低声询问:“他找你什么事?”
段郁回神,下意识将手里的手机松了又握紧,微微一笑:“没什么事,之前师兄说要帮我报一下驾校的,可是我忘了,资料都没给他。”
霍喑凡沉沉在沙发上坐下来,随即又拿起自己的平板电脑看文件,再说出来的话像从玻璃瓶上反弹回来一样,带着一丝凉度:“把资料给我,我来教你,然后找驾校走个过场。”
段郁一愣,摇头:“这样不好吧,我不但要为我自己的生命负责人,也要为路人的生命负责任。”
似乎被她这一副天命使然的正经模样逗笑,霍喑凡轻笑一声:“放心,我的技术比教练的好多了。”
段郁:“真自恋……”木欢吐划。
……
回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换了衣服,段郁跟着霍喑凡来到酒店附近的一家医院拆线,约得竟还是位中国医生。
走进医生办公室,段郁在椅子上坐定,霍喑凡堪堪站在后面,看着护士准备拆线的东西。岂料助理医生一听段郁一口流利的英语,便问段郁有没有美国的社保,可以查看一下病史方便开药。
段郁报出自己的社保号,助理医生将她的病例翻了翻,没有见到什么异常,倒是其中一条记录吸引了他,不由得转过头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段郁:“段小姐,你的血型很特殊。”
段郁点头,“是的,我是h阴性a型血。”
霍喑凡面色一沉,心里却忽然多了一丝异样。
却又听到医生继续说道:“段小姐,值得夸赞的是您还有过一次献血经历,这是非常无私的行为。要知道,您的血液是非常宝贵的,可以说,是有市物无价。”
段郁一笑,对医生如此高的评价未置可否,“我倒认为,血液这种东西相同的是价值,不同的是类型。救人这种事情,跟血型无关。只要做了的,都是值得肯定。”
中年医生不禁一愣,段郁这样的说话他闻所未闻,或许当医生久了,见识了各种珍稀资源的重要作用和珍贵程度,所以,竟渐渐忽视了这最基本的生命同等。用市价去衡量献血,本身就是极其的错误!
医生不禁对段郁肃然起敬,再次看向段郁的眼神都有了一些别样的欣赏和赞许:“段小姐,你说的对,我受教了。”
段郁一愣,医生这一本正经的夸奖让她有些害羞,脸颊飞起一团可疑的红,惹得在沉思中的霍喑凡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