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喑凡拧眉,深深看了温乃琛一眼,然后视线转到报纸上,眼角一跳。
“我看宋鱼水是活得不耐烦了。”霍喑凡瞥了一眼报纸,随即面无表情的站起来往办公桌前走去,只随意的扔下两个字,“扔了!”
温乃琛耸耸肩伸手将报纸拿起来,哂笑:估计宋总要倒霉了。
宋鱼水正喝着秘书送进来的上午茶,旁边的手机忽然震起来。悠闲的接过,看到上面闪动的几个字,嘴角邪肆上扬,滑动解锁,将手机放在耳边。
“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炒作都炒到我头上来了。”霍喑凡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宋鱼水干笑两声,“别啊,反正你也没露脸,等过段时间我会叫尤妮澄清的,别这么小气嘛。”
“嗯,”霍喑凡冷眸一眯,在奢华的座椅上坐下,“这笔账我记下了。”
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宋鱼水忽然打了一个寒颤。
……
段郁到家的时候差不多是中午一点多,她出差不在家舒雨自然也回自己租的房子住了。掏出钥匙打开门,长久没有通风的屋子透着一股闷热的霉味,段郁皱眉,把窗户一一打开通风,右手配合着只能小幅动作的左手将床单被罩换好,然后拿着抹布把桌子来回擦了一遍,等做完屋里的空气终于变得干净。段郁也出了一身汗。
把窗户关好打开空调,段郁脱了上衣先把头发洗了,然后半边身子淋在花洒下面将就着洗了洗澡,等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浑身轻松的段郁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也没有之前那样压抑。状每介技。
看来。自己真的是闲了太久,所以才会心神不宁吧。站在穿衣镜前,段郁把黑色的吊带睡衣套在自己身上,对着镜子里那个看起来依然活力无限的自己咧嘴一笑:段小姐,欢迎回到现实世界。
……
时针指向了七点钟,段郁依然没有回来的迹象。护工阿姨心里越来越忐忑,这段小姐就这么自己回家了,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顾不上许多,赶紧跟管家要了霍喑凡的电话打过去。
“先生,您好,我是段小姐的护工,”护工平时一向能言善道,此刻对着电话舌头却一直打结。
“嗯,”霍喑凡应声,站起身。对温乃琛示意,然后自己拿着电话从包厢里出来,剩下刚才相谈正欢的几个海关领导面面相觑。
“抱歉各位,我们总裁一会就回来,”温乃琛举起酒杯,努力调节因为谈话被突然打断而略显尴尬的氛围。
“是这样的霍少,今天上午我陪段小姐去复查,从医院出来段小姐说要自己回家一趟,可是现在还没回来。”护工颤抖着说完。仿佛话筒那边能吹过冻人的冷风。
霍喑凡脸色一沉,“嗯,知道了。”
没有被责骂,护工松了一口气,却又听到那边低沉的问道:“复查结果怎么样?”
“医生说恢复的很好,夹板已经拆了,左手可以轻微活动,伤口也愈合的很好,不过,”护工顿了顿,霍喑凡立即眉头一跳。
“不过,医生说会留疤。”护工阿姨还是有点惋惜的,霍喑凡却松了一口气。
挂了电话,皱眉,调出段郁的号码打过去,没人接,不由得心里一紧。
推开包厢的门进去,桌上的人见霍喑凡进来,气氛又开始活跃,一个官员甚至调侃:“霍总这紧张程度,不会是有人查岗吧?”
霍喑凡一愣,随即未置可否的笑了笑。几个官员看霍喑凡的态度,难道?不由得心下大骇,随即也笑着附和,纷纷调侃。
霍喑凡拿起酒杯对着众人:“不好意思,突然发生一点急事,我要先回去一趟,剩下的部分,让我的助理跟大家谈。抱歉。”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众人心生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干笑几声附和着喝了杯里的酒,看着霍喑凡拎着西装离开。
宾利慕尚刹在段郁的公寓楼前,霍喑凡皱眉抬头看了一眼已经亮起灯火的公寓大楼,目光逡巡之后定在十楼,那里透过厚厚的窗帘能看到一盏温暖灯火。
……
被一敲门声惊醒,段郁摸了摸眼挣扎着坐起来,整个s城的天空已经是暗黑色,房间里只亮着床头的一盏台灯,台灯笼罩的光芒有限,昏暗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的敲门声便更显得清晰可辨。
睡觉之前手机已经被她关机仍在了外面的茶几上,段郁划拉过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她竟然不知不觉睡了四个多小时。
敲门声依然没有停止的痕迹,段郁皱眉。下床,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将没有穿胸衣的吊带睡衣遮在里面,随意的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头发,便去开门。
开门的瞬间,两人皆是一怔。
“总裁?你怎么会来这?”段郁水眸瞬间瞪大,对霍喑凡的突然出现感到惊奇而不可思议:他怎么会知道她的住址?可是水眸一转便想起来,估计上次送礼服之前他就知道了她的住址,他是总裁,想知道一个属下的地址简直易如反掌。
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段郁抬眸看着霍喑凡:“总裁,今天复查医生说我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不用别人照顾了,我就不回您的别墅去了,行李,我改天会去取的。”
段郁眼神里的平静让霍喑凡皱眉,定定的看了她两眼,伸手指了指两人之间隔着的防盗门:“把门打开。”
段郁一愣,纤眉微蹙,不明白霍喑凡到底是什么意思。
霍喑凡从来就是一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