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伏在洗手池的案台上,胃中烧灼,干呕几下,却吐不出来,只觉得腹痛发冷,头晕无力。
“羽儿,你怎么了?”司天浙紧跟着进来,担心地轻拍我的背。
我摇头,眉间紧皱。
他触到我冰凉一片的手,“冷?我去叫医生。”
“不用,”我拉住他,挤出一丝笑,“大概是我做的汤真的很难喝……”
“别喝了,我倒杯热水给你。”他将我扶起来,“去床上休息。”
“嗯……我想先洗个澡。”
他看了看我,“好,先去客厅坐一会儿,我帮你放水。”
泡过热水之后,身体果然舒服了些,我走出浴室,司天浙就在门口。
“好点了么?哪里不舒服要告诉我。”
我笑笑,“我没事了,你刚才都在门外问我八遍了。”
“如果可以我更愿意直接进去帮你。”
我因为热气而泛红的面色涌起深晕,他将杯子送到我嘴边,我就着喝下一口,这次是红糖,隐约有某种药的味道。
眼看着我喝下大半杯他方才满意,“去休息吧。”
我想了想,拉起他的手向我房间走去。
带他到床边,我伸手去解他的衬衫,他诧异地看着我,苦笑道,“羽儿,虽然我也很想,但是我现在不能碰你。”
我羞恼,一下将他推倒在床上,“想什么呢你?知不知道自己三天没好好睡觉了?”
他失笑,“那,至少让我先洗漱吧?”
我不怎么信任地看着他,“不准借机去忙工作。”
“知道了宝贝,”他起身吻了吻我,“待会儿回来抱你睡。”
这回他动作很快,我还没有入睡,他就回来了,轻柔小心地上床掀开被子,从背后将我抱进怀里。
“嗯,怎么身体有些冷?”他抚摸我搁在身前的手臂,“还不舒服么?”
我偎在他胸口汲取着温度,“没有,别担心。”
他却已经掀开了我的睡衣,手掌不由分说地覆上我的小腹,我不禁倒吸一口气,他掌心有力的热度霸道地将暖意注入,同时撩起了某种奇怪的感觉,攀爬在血液里,令我隐忍不住地微微颤抖,我声音抽去了底气,“你……你别这样,我……睡不好……”
“那,这样呢?”
他的嗓音像掺了迷情剂,转而将手向上移到我胸前,诱惑般地微微施力,我惊吓地向后躲去,反而令自己更加深陷进他的围困里,前进与后退都落入他的掌控之中,我犹如被煎烤。
“告诉我,该怎么样呢?”他在我所有的感知里灌入沉沉低语,要我的抉择。
“像……像刚才那样……”我艰难地喘息,开口为自己换了另一个深渊。
“乖。”他在我后颈吻了吻,手拿回我腹部,“快点睡吧。”
这样怎么睡?
我愤恨地咬唇,可腹痛随着热力逐渐减轻却是不争的事实,我闭目,放轻松,将他放在令我难以忽略的部位的手当作取暖设备,方才慢慢地入眠。
*
翌日一早,当我们赶往科隆,还未走进杜兰德工厂,门外便已有人迎接。
“斯图尔特先生、付小姐,你们好,”一位身着工厂制服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来,自我介绍,“我是鄙工厂的所有人,卢卡斯·杜兰德。”
这让我们有些意外,这位杜兰德先生并非一般企业老板西装革履的模样,他甚至穿着同其他工人别无二致的工作服,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的工程师。
“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们表达,那件作品对于我和我妻子的重大意义。”他有些激动地说。
“不用客气。”我微笑道。
“是啊,没有这件vip通行证,我们还见不到工厂主人本尊呢。”商荇榷不冷不热地说。
我嗔他一眼,杜兰德先生并不在意地笑笑,引领我们走进工厂。
“您看上去确实不太一样。”我看着他半挽的工作服袖口。
“当然,杜兰德先生可是著名的工程师,工厂许多产品的研发甚至生产加工都是他亲自参与的。”身后助理模样的人对我们解释。
我恍然。
将我们请进接待室,杜兰德开门见山,“我知道你们是为玻璃定制而来,不知道对于玻璃等级有什么要求。”
我也直言,“我听说你们有一种防弹玻璃,能够达到目前世界最高安全级别标准,可以抵御Аk-47甚至是火箭弹的杀伤力。”
“世界最高安全标准不敢当,”他笑笑,“不过生产这种玻璃的工序有一些复杂,可能需要多等些时间……那么,请把车子的设计样稿和玻璃的尺寸拿给我,我立即帮付小姐安排。”
“好的,非常感谢。”
“另外,还有一点,我需要您详细的个人信息。”
“嗯?为什么?”我不解。
“这是我们的基本程序,由于我们产品的特殊性,必须保证前来定制的客人没有对社会造成危害的前科和潜在可能,我们不能使自己的产品成为罪犯的武器,这对维护社会治安十分必要,也是政.府批准备案的,请您理解。”杜兰德先生恳切地说。
“那,个人信息,详细到哪种程度呢?”我问。
他示意身后的助理递上一份文件,我拿在手里,不薄的一沓,打开来,里面内容果真详尽无遗,不仅包括住址、从事工作这些基本情况,还有从小到大所有居住过的地方的具体地址、学校、个人账户,日常出席的场合、活动、交际范围,甚至所有亲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