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吻格外猛烈,带着噬人的热度席卷而至,他仿佛在以实际行动告诉我事情最合他口味的发展方向是什么,我艰难地从他唇下夺回片刻呼吸,由不得不投降。
“好,我说……”
“不,我改变主意了。”他打断,低喘的气息在我耳畔交织纠缠,“现在,我更想让事情按照我想要的方向发展。”
炽烈的暗示意味引我心悸,他埋首在我脖颈上轻轻一咬,声入迷魅,“知道薰衣草还有一种功效么?”
“什么?”独有的气息闯进我领口,我感觉自己的声音流失了底气。
“催、情。”
他吐出两个字,只手解开了我的领扣。
我倒吸一口气,这、这……
这要联系我方才的行为深入一想,不就是我在有意勾|引他么!
我的理智尚在错愕中难以回神,温热的触感已划上我颈侧,轨迹下移。
这次似乎比任何一次都要直接利落,他的吻转瞬已至我锁骨,低徊轻噬,却又透着从容不迫,指尖随着渐次松解的扣子缓缓探去——
我的血脉在他每一寸大胆的挑逗下禁不住发颤,理智早已被接二连三的刺激冲撞地形神俱散,心中一万次地后悔今晚这出极不明智的举动。
我推拒着阻断他,“你、你先听我说好不好?”
他的吻压在我唇上,封住我剩余的话,“可是,我等不下去了……”
眼看胸口已露出小半片,我霎时慌乱无措,羞愤不已,“……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不理我么……”他不慌不忙地在我领口吮出几片红痕,继而抬起头,炙热的眼眸聚敛着风暴。
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合出一丝微笑。“那好吧。”
我松了口气,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他拦腰将我紧锢,“就这么说。”
我挫败。
好像从来与他对峙我就没赢过,我叹口气。“你最近,在跟千叶集团谈合作么?”
“是啊。”他随口答道,腾出手来替我将方才解开的纽扣系上。
我由着他动作,继续问道,“听说千叶集团最近刚刚完成了新型汽车引擎的研发?”
“确切来说。还差一点。不过他们已经克服了技术上的问题,但是,由于千叶近来管理层的混乱,导致集团发展遭遇瓶颈,产品最后的研发受到了阻碍。”
“你很看好它的前景?”我问。
“嗯。”这时,他已经系到了第二颗纽扣,复又埋首在我颈侧落下痕迹,“千叶集团已经为它命名shapⅡ,寓意锋速。新引擎不但速度更快,稳定性也很好。一经面世,相信会是全球跑车市场的一次革命……”
我皱眉推了推他,他方才离开,指尖轻抚着我颈上被吮出的粉色印记,在白皙皮肤的反衬下分外明显,他唇角牵起一丝满意的笑,令我一瞬间涨红了脸。
我连忙拉起领口,躲开他如芒的目光。
他笑笑,接着说,“照目前的情形看。不仅shapⅡ具有投资价值,相信,董事会也有望通过收购千叶集团的决议。”
这样么?
我心下为难,本来主动跟他开口对我而言就需要极大勇气。现如今看他志在必得的样子,我又怎么好意思跟他讲。
“怎么了?”他轻声询问。
“我……”
我支吾着不知该怎么说时,电话响了。
看到屏幕上霍岑夜名字的一瞬间,司天浙微微皱了皱眉。
我不以为意,按下接听。
“下周我要回学校上课。”开门见山一贯是霍岑夜的风格,之一。
“哦。”我应声。总算可以清净几天了。
“你跟我一起。”
“什么?”自作主张也一贯是霍少爷的风格之一,“为什么?”
“你不觉得非常有必要提高一下自己当前的作曲水准么?”
什么叫做——非常有必要?
“不觉得。”我当即回绝。
“只学作曲,一周两节课。”他像是没听到我的话。
我压下口气里的不快,近来他为什么让我觉得这么不顺眼。“你还没毕业,可我已经拿到毕业证书了,要给你看看么?”
“教课的是g?a。”他平静道出一句。
我立时怔愣,“你说,g?a……怎么可能?”
他神秘低调,从来不接受任何采访邀约,怎么肯受邀去皇家音乐学院教课?
“他是我朋友。”他说,语气有些不耐烦,“我给你时间考虑。”
接着挂掉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半天还在诧异里。
“g?a,就是那个奥地利著名的作曲家么?”司天浙打断我的思忖,“近几年很多享誉世界的曲目还是他创作的。”
“嗯,你知道?”我看向他。
“是啊,”他挑眉,“某个人那么欣赏他的音乐风格,cd架上摆了一堆他的作品,我当然要了解一下是什么样的人物了。”
我偏偏头,故意道,“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啊?”
“你才知道么?”他不悦,泄愤般地在我唇上咬了一口。
我笑着躲避,正在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
还是霍岑夜。
我接通,“又怎么了?”
“你的决定。”那边言简意赅。
“才过了一分钟!”我郁结,感情这就是他所谓的考虑时间?
然而霍小少爷不会跟我废话,电话那头沉寂着倒计时的钟点。
“……好吧。”我应下,能见一见传说中隐匿的大作曲家也好。
“我让小瑜发课表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