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么,为蝴蝶的翅膀镶上钻石,它飞不远,却永生得不到快乐。”我凝视佐西的眼睛,似乎多年来第一次这样平静坦然地注视,在那浅色的眸子褪去年少时的纯白、成年后的狠戾而变作如今涌动万千的模样后,我再怎么努力,也已经看不出它的颜色。
是啊,也许没有人会让你轻易看出他眼瞳的颜色,因为太过纷杂的世界让我们学习着层层伪装,可,所爱之人的眼睛是不同的,你总能轻易地看出你爱的那个人眼瞳里最本质的颜色。
那种颜色,或许是他倒映出的你的模样,又或许是他内心最深的情感的体现,我们将它统称为——爱。
“其实,他给我自由,但也在编织一个世界,”我将手腕从他不自觉渐松力道的手掌间抽出,转而走向窗台,“但那个世界更广阔,更高远,仿佛无边无际。这个世界,是他用执着却默默无言的守护搭建起来的,不是禁锢、没有干涉,不会强行替我决定一些事情,不会为我安排,更加不是一味地保护,”我勾唇一笑,“很奇怪地,反而无需禁锢,便让我的心再也逃脱不得。”
“我想,正因如此,我也明白了爱的本质吧,是以前不曾明白过的,”我回眸,隔着月光洒落的万千丝缕看向他,“真正的爱,是一种不用付出捆缚你的,最深默的守护,是一种不会用占有欲来禁锢你的克制的情感,真正的爱反而让你更加自由、更加无所顾忌地呼吸,可以自由掌控自己的命运,经历自己的人生——不论那样的道路是艰难是平坦,真正的爱不会剥夺你历练自己从而让自己成长和蜕变的权利,却又会在你回眸的某个瞬间,让你看到他的身影,知道他一直都在,都在离你不近不远的距离,永远以一束最温柔的眸光。眷顾着你。”
“啪。”
无意识地,一滴泪水映着月光滴落而下,我回神,方才发觉自己视线已经模糊一片。
真正的爱。是让人回忆时不知不觉流出眼泪,却还是抑制不住地微笑开来吧。
“我知道了。”他低声道出,声音里透着无生气的灰白,慢慢地转过身,离开。
我注视着那惨淡月光下瘦削的背影。那仿佛再也不见曾睥睨天下的无上威严的背影,竟有无端的酸楚。
*
三日后,婚礼。
“留在你身边,是保证我一世安然的协议?”我声音已是平静不已,“从一个人的身边,到另一个人的身边,这样的结果,又有什么不同呢?”
“至少我不会束缚你,会给你想要的自主与自由。”他道,眼中含着期许。
“是么?”我笑意更盛。却透着冷清,“我之前说过,我没有喜欢谁的权利,连拒绝与否都不由自主,那么我想问,”
“你——”这下他是真的生气了,眸中的光亮寂灭,口吻却终于有了怒火,“所以,激怒我就这么令你开心么?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接受你去爱上别人。还故意讲出这样的话,是你对我真的没有哪怕仅仅一点的喜欢,还是,我的守护在你眼中也如同禁锢般令你避之不及?”
“或许吧。”我不置可否,反而透出极致的淡漠,或许揭露伤口,一切因而坦然,“我再也不要失去自主的生活,也不需要谁许诺给我一个世界。因为那世界再大,也是囚.笼,即便将来我深爱一个人,我也不会安心去做一个笼子里的宠物,一个私有品。”
菲丽丝?希尔显然没有料到自己有什么不测的可能,所以她手中的继承权并未指定
腰间被花纹细细收束,衬托身材的纤细修长,下摆恰到好处地被一圈浅色细纱质地的褶皱截住,优雅地微蓬起来,远远看去,似一般。
到底是从何时起,自己如此偏爱蓝色呢?。
长发是照例被松松绾起的,在脑后编作一个优雅的发髻,然为了配合一身的装束,束发的丝带也被选作透明的冰蓝色,为原本的气质平添一份灵动。
我扯下左腕上原本系着的浅色丝带,不欲太过招摇,抬眸处,佐西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
我没有避开,透过巨大的穿衣镜与他对视,他瞳孔映上我的眸子,稳而笃定地迈了过来。
不消一刻已站在我身后,他冲着镜中的我浅浅一笑,似是赞誉。
仿佛为了配合我,他的礼服也选作了较深的蓝色,领结采用繁复的银链装饰,与胸口处的银质家族徽章相称
自然,最夺目的还是大厅正前的一方舞台,广阔的皇冠状舞台呈现出对称的规则美,边缘又雕琢了繁复的欧式纹样,并附着几枚小巧的水晶灯,璀璨耀目,令舞台整体看上去仿佛就是即将为女王加冕的皇冠。
相信任何音乐家都会想要在这样绚丽高雅的舞台上一展所长,获得万众赞誉。
我们站在视野异常开阔的高处,远远望去片片,顶上是冰雪洗过的透彻寒星,颗颗如钻,灼灼明光。五人索性在银白一片的雪地上坐了下来,saa随手在地上画起了简笔画,商荇榷则好兴致地捧了面前一捧冰雪,团作一团,高高堆起。
沃伦迸发好一阵狂笑,仿佛嚣张的怪风,在凄清的残夜里肆掠无遗。
他那种始终波澜不惊的表情总能诱使别人很专注的凝视。
出其不意的露齿一笑
细密的小型椭圆环错综缠绕、节节相扣,组成一条纤细的铂金链子,链子穿过指环中央镂空的部分,在此处缠绕了两圈,而后首尾系住,组成项链。
依托于设计师和谐平衡的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