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少爷也是这么考虑,并且,这个神秘继承人手中掌握的权利,甚至也许更多,”他锁了锁眉,“我们无法确定当年希尔先生那83的继承权以外的部分——也就是那17中是不是已经有一些落在了他手里,因为这17里同样有一部分查不到去向。”
“所以,你是让我小心这个神秘继承人的报复?”我平静道。
“嗯,你知道么,那些查不到去向的,大多是希尔家族黑暗势力的继承权。我觉得还是该告诉你一声,”他沉了沉,道出,“那个人……深不可测。”
我顺下目光,“我知道了。”
他点点头,随即便走。
“我明白,佐西不想我知道是不愿让我承受太多,我也明白你告诉我这些要冒多大的风险……” 在他即将踏出门去的当口,我突然说,唇角合出一丝浅笑,“谢谢你。”
他脚步稍停,并未回身,只一顿,便离开了大厅。
我转向台案上的咖啡,凝视着,泪水终于滑过面颊。
酒保最后一次为心爱的女孩煮爱尔兰咖啡时,曾问了她这么一句:ea .dops?(想加点儿眼泪么?)
原来爱的别离,是和着爱尔兰咖啡微酸、清甜、醇香的,泪水的味道。
我点起指尖,蘸了些滴落在手背上的眼泪,在高脚杯杯口缓缓画了一圈。
转身,我没有再回头。
*
当夜,佐西回来到很晚,我依稀明白他目前正在费神的事,希尔家族刚刚覆灭,其下各大势力百废待兴,佐西想趁此机会将希尔氏原本的势力收归己用,从而真正地控制真个希尔家族,自然要争分夺秒地下手。
临睡前。他照例过来跟我道晚安,敲门进来时,坐在桌前看书的我向他递了一个微笑。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他微微嗔怪道,“本来想你要是休息了就不过来了。可看你房间的灯还亮着。”
“就睡了。”我将书合上。
“不过,既然没睡,我带你去看样东西。”他突然改了主意,拉了我放在桌上的手就要走。
“欸——”我停住,“这么晚了要看什么?”
他眨了眨眼睛。颇具神秘道,“婚纱。”
心忽地落了一下。
然佐西像是没发现我的异常,仍旧笑微微地说着,“我把我们的婚礼定在了圣诞节当天,因为我希望那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不过这样一来时间就有些紧,我们得快些把婚纱定下来,这次我找了几个顶级设计师,都是按照你喜欢的风格来设计的……”他一边说一边拉着我向外走。
我仍在原地未动。
“怎么了?”他回身,小心问道。“是不是,我擅自决定了婚礼的时间,你不高兴了?”
“没有,”我尽力换上轻松的表情,“我在想,婚纱的事你定就好了,时间太晚我想休息。”
“可是,你总得挑一件啊,再说,也要试穿看看尺寸合不合适……”
“我相信你的眼光。”我勾起一抹弧度,“你挑好哪一件,明天让他们拿来我直接试穿就好了。”
“那样……好吧。”他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眉间化开无尽的柔意。俯身在我额上蹭落一个吻。
“晚安。”他低声说,视线在渲染般的光晕里浓烈开来,稍停片刻,忽而吻上我的唇。
我僵了僵,心脏紧缩成一团,难以习惯地承接着他细细的吮吻。
浅尝的吻缠绵着。在我僵直着不作回应的时候,他悄然撬开了我的牙齿,逐渐深入。
我紧了紧指尖,死死闭住眼睛,心中翻江倒海地挣扎叫嚣着,想要推开。
然而还未等我真正为自己的内心下一个决定,佐西突然将我抱紧,微微施力,一下将我压倒在就近的床上。
蓝色是一个十分包容的色泽。
曾经我很怕,很怕他会用像你一样的方式来爱我,我怕了那种禁锢的爱,如烈焰般灼人的热度,可是,他没有,他给我自由,反而无需禁锢,便让我的心再也逃脱不得。
菲丽丝?希尔显然没有料到自己有什么不测的可能,所以她手中的继承权并未指定
唇角落了落 顺下眼睫
腰间被花纹细细收束,衬托身材的纤细修长,下摆恰到好处地被一圈浅色细纱质地的褶皱截住,优雅地微蓬起来,远远看去,似一般。
长发是照例被松松绾起的,在脑后编作一个优雅的发髻,然为了配合一身的装束,束发的丝带也被选作透明的冰蓝色,为原本的气质平添一份灵动。
到底是从何时起,自己如此偏爱蓝色呢?浅色如天空,深色似海洋。
我扯下左腕上原本系着的浅色丝带,不欲太过招摇,抬眸处,佐西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
我没有避开,透过巨大的穿衣镜与他对视,他瞳孔映上我的眸子,稳而笃定地迈了过来。
不消一刻已站在我身后,他冲着镜中的我浅浅一笑,似是赞誉。
仿佛为了配合我,他的礼服也选作了较深的蓝色,领结采用繁复的银链装饰,与胸口处的银质家族徽章相称
自然,最夺目的还是大厅正前的一方舞台,广阔的皇冠状舞台呈现出对称的规则美,边缘又雕琢了繁复的欧式纹样,并附着几枚小巧的水晶灯,璀璨耀目,令舞台整体看上去仿佛就是即将为女王加冕的皇冠。
相信任何音乐家都会想要在这样绚丽高雅的舞台上一展所长,获得万众赞誉。
我们站在视野异常开阔的高处,远远望去片片,顶上是冰雪洗过的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