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的名字是什么?”那个旷野中的雨夜,意识渐沉时,我曾问过这样的问题。
——the.。
也许,这就是梦境里我错失的那句回答,生命中的恩赐。
“留织,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是上天送来的惊喜,璀璨了,我的生命。”记忆里,他曾讲过这样的句子,成为了香水名字的由来。
想来,一切似乎总逃不过错失这两个字,在我与他之间。
年少时的几番擦肩,我错失了与他的相识;
之后的逃婚,将我与他摆在相互对立的关系上,相杀相斗;
再度相逢后的种种,我错失了他未及表达的无言守护;
就连那个雨夜,我都错失了似梦非梦间,他那一声苍凉的叹息。
命定如此,无可奈何。所谓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爱情其实经不起哪怕一瞬的错失。
只是退一步讲,即使没有这些错失,我又是否会真的爱上他?
心中有些深浅莫名的悲伤感,有关过往,无关爱情。
恰在此时,伴着浅浅的敲门声,房间门被轻缓推开,我下意识转头,略显慌张的视线撞进了司天浙的眸子里。
慌张?
我不知道自己何以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我清楚,视线交错间,司天浙并未遗漏我手执香水,兀自失神的模样,以及此刻尽数没入他眼中的失常反应。
是以,他眉心轻皱,一闪而没。
然而,只是片刻,他便微微勾起唇角,将手中杯子递过来,“喝掉它,然后好好休息。”
“嗯。”心乱未定,我胡乱应下,掩饰着心底的不安。顺手接过还在冒着热气的杯子,我直接送到嘴边,不假思索地喝了一口。
“欸,小心烫!”司天浙还未来得及制止,牛奶入口,滚烫的温度已经在我口中升腾起来。
果然很烫,让我眉心一紧,一时间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心一横,便直直咽了下去,总算得以解脱,我大喘了几口气,顿觉舌尖发疼。
司天浙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我,有些嗔怪道:“没发现烫么?怎么这么不小心……来,让我看看。”
他轻轻挑起我的下巴,却并未掰开我的唇,而是就着我微启的唇瓣,将他的唇轻轻贴了上来,伸出舌尖缓缓扫过我被烫伤的部位,激起口中一阵发麻。
莫名地,心头霎时涌上一阵酸涩,潜藏心底的种种猝然被触发,顷刻,竟有泪水滑了下来。
他将我放开,指尖拭去我脸颊的泪水,不由轻笑,“怎么了?居然想小孩子一样,被烫到也会哭,嗯?”
我摇摇头,然而只是不住地摇头。
将额头抵在他胸前,我闭目含住泪水,声音微带哭腔,“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此刻崩落的情绪是为别人还是为自己,也许,只为那些仓促间已逝的斑驳岁月。
一双坚实的手臂环住我,让我整个人深埋进他怀中,我放任此刻悲伤的蔓延,泪水无声地打湿他胸前的衬衫。
他不再问什么,却是收紧手臂,让我感知到他的存在。
从未有一刻,我如此感激这种静到极致的氛围。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我用了几秒钟辨别出是我的手机,便匆匆接起,电话那头传来saa略带迫切的声音,“留织你在哪儿?”
“在家,怎么了?”情绪已然稳住,只是嗓音还微带沙哑。
想是真的有些着急,saa并未发觉我的不妥,匆匆道:“你待会儿会去公司么?还是在家多待一会儿?我去找你。”
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方才一室的昏暗不知何时已悄然被日光取代,我并无迟疑地回她,“去公司,我一会儿就过去。”
“那好,待会儿见。”她讲完这句便匆匆收线。
放下手机,我才想到刚刚那句不假思索的回答,意味着我就这样果断放弃了彻夜不眠后短暂的休息时间,并且毫无犹豫。
我不免心虚地看着司天浙,等待着他理应出现的不悦反应。
岂知,他面色包括语调在内,都平静异常,“要去公司的话,先下楼吃点东西,待会儿我送你去。”
我一时间不能适应,怔怔地看着他。
司天浙看出我的困惑,唇角挑了挑,“怎么,不顾一切把你按在床上才是我现在应该有的反应么?”
……我理解他的本意,只是,这句话似乎又有哪里不对。
思及此,我的面色更加不自然。
注视着我的反应,他挑眉,目光霎时间换作意味深长。
本来相隔的距离就近,他此刻低下头,邪邪的笑意更加近在咫尺真实可感,伴着他身上的清爽气息直逼我脑海。
“当然,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这样做。”
扔下这句别有深意的话,并附赠了一个魅惑的笑容,司天浙转身走出了我的房间。
*
待我赶到公司时,saa已然早早等候。
“怎么,什么事这么着急?”我忙问道。
“计划,那个大计划。”saa压抑着口气里的激动,低声道:“明天是个不错的时机,我想最好在傍晚,天色稍有些暗,便于行事……”
“你真的决定了?”我有些严肃地看着她。
她握了我的手,“留织,你会帮我么?”
我颔首,“你既然这样坚决,我哪有不帮的道理?不过,以我们两个的能力,有些事情恐怕还需要找司天浙帮忙。加上最近你身边的保镖受你爸爸指派,总是形影不离地跟着你,所以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