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进入冥世,楚江童并没有躲躲藏藏,速度非常之快.他只在鬼门关内略站了一会儿,再就是跃过岁柏河之后,径直进了那所冥世孤宅。前次进来因为时间关系,他没有进入孤宅,这一次他决定进去看看。
孤宅的四周非常寂静,这里一向如此,也是正常的状况。楚江童很想看看这宅院中有什么变化。轻轻一跃,便来到院子里。
院子里挺黑,一点儿灯光也没有,应该就是这样,楚江童临进来之前就想到过这里不会有什么灯光,因为这么偏远的地方,还是在冥世中,又有谁会来到这里?看了看正间和厢房中,屋内黑黑的,也许这里自从红衣少女住过之后,再没有谁来过。
院子中的一棵棵枝叶蓊郁的树木,将光线遮挡的更为幽暗,他提身飘落于树冠之中。虽然这里不像有“人”住过的迹象,但他还是决定在树上坐一会儿,因为此时的冥世恰巧三更,自己要在四更时分再去行动。这一路上,并没有遇见过什么“人”,按说自己此来,并没有被谁注意到。
他本来用一鼓作气的方式去劫冥狱,直到站在鬼门关内时突然改变主意,还是稍等一下,待鬼将军王贲和扰世妖蛛郑袖皆已进入梦乡之时,那也是他们最困乏之时,再搞袭击,或许能够顺利救出老婆婆和虎儿。
楚江童静静地坐在树干上,闭目炼功。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半个时辰,轻轻睁开眼。
啊?突然被惊呆了,此时的客厅里竟然亮了灯!啊?刚才自己专心炼功,还没注意到谁进入院子,不会是那人早早就在屋子里了吧?
静心细听,客厅里有刷刷地走动声。看看客厅里,并没有什么影子晃动,却只听到声音。这座孤宅,是不是鬼将军的?为什么灯笼上写着“王府”二字?记得红衣少女曾说过,这里曾经来过白靴女鬼,会不会是白靴女鬼的暂住地?
刚才,听到那走路的声音,应该是一种软底鞋发出的,可是为什么看不到影子?再看看后边的各处房子里,全没有灯光,处在黑黑的寂静中。
该不会是红衣少女再次被锁入此宅中吧?不会不会,那红衣少女应该早已躲起来了,她被尤尼斯开枪打伤手臂之后,自然不会再被白靴女鬼控制,鬼将军王贲现在和郑袖“打”的火热,怎么会去顾及到她?
那又会是谁?
过了一会儿,楚江童才欲飘落地上,转念一想,不行,应该再等一下。这时,客厅里的响声突然停止,让人不由一惊,是不是有什么“人”出入啊?楚江童刷地落到窗下,向里望去。不看则已,一看吓一跳:只见客厅的正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静静地躺着一具干尸。
楚江童胆子大,虽然在这么幽静地孤宅里,他也一点儿不在乎。从窗棂中仔细打量着这具干干巴巴的僵尸:他又瘦又长,一身白色长袍,因为尸体干硬,长袍裹在身上,感觉又宽又大。再看他的双脚上,穿着蓝色的靴子,翘喙一般的靴尖,直直挺立着,应该是在棺材中被自然固定下来的姿态。双手平平放在身体两侧,僵硬的状态让人误以为那双臂可有可无一般。指甲颀长,弯弯的、白白的好像很脆,一动就会脱落一般。腹部凹陷,胸脯平平地撑着外边的衣服,脖子细长,毫无血色,再看它的脸,眼睛死死闭着,颧骨显得特别突兀。尤其是那一张嘴,牙床骨凸鼓,牙齿在干硬的嘴唇内用力咬着似的。长长的花白头发,虽然没有脱落,却已经非常稀疏。
“嗯,这干尸怎么如此熟悉?他是谁……”楚江童纳闷不已,自己绝对曾经见过他,只是越端详越感到陌生,一时想不起来了。
客厅里什么声音也没有,正在这时,突然灯灭了。楚江童顿时意识到不好,虽赶紧闪身望着客厅内,最后将目光集中盯向门口,按照普遍规律一般都会从门中出入的。过了一小会儿,屋内的白烛忽地又点燃了。啊?这可让楚江童吃惊不小,是谁点燃的白烛?再看房间的地上,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我靠!刚才的干尸哪去了?看来,这冥世孤宅中一定还有个高手存在,只是自己无法看见他而已。
突然,宅院外传来刷刷地响声。啊?楚江童跃身飘出院子,只见前方有一片扬尘,其它则的什么也看不清。他被这孤宅中的诡异现象给弄懵了,这是谁有如此高的功力呢?若不是鬼将军王贲或是扰世妖蛛郑袖,谁还有这种“取尸无形”的功力?
重新返回孤宅,推门进屋,烛光已熄。他重新点上,望着空空的房间里,几乎没有什么异常气味,再看看四周陈设,一丝不乱,看得出这里并非无“人”居住。难道就是这具干尸时常住在这里吗?
正盯着地上想着,猛地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现:刚才那具干尸怎么越来越像村子里的老对手——恶鬼田之行?他……可是被自己斩杀了好多年了,当初他为鬼作恶,自己与其交战无数,最终以玄武霸天剑将其斩杀。许久以来,他再没有动静,并且他所殡葬的洞穴已经坍塌,应该随着岁月的流逝一切全结束了。为什么,他的干尸又出现?不可能不可能!应该是自己看错了,也许那只是一具与田之行很相似的尸体而已。
楚江童决定不再在此停留,时间差不多了。
此时去劫狱,应该最合适。刷!提步直奔新冥门,燧辰之剑没有亮出,只一眨眼功夫便去了军营中的冥狱中。
冥狱的外边有一队鬼卒正在看守。也许他们太困了,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