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闬嘻嘻一笑:“哼,你个狂夫,竟然对我不恭,给我跪下!”
楚江童哈哈一笑:“乔闬,今天,我看在眉月儿和爷爷的面子上,不教训你,若是下次,让我看到你还这个熊样,非揍你不可!”楚江童跃身不见了。
乔闬鼻子都气歪了,乱踢了几脚,痛得抱着脚哎哟哎哟了一会儿。
楚江童失望至极,又矛盾重重,怎么这阴世里还有这么一种鬼?无情无义,呸!还读书呢?连个乞丐也比不上。
赶回祖父乔耕的住处。
眉月儿泪眼汪汪:“找到哥哥了吗?”
楚江童只好撒了个慌:“实在找不到他!眉月儿,这样吧!我们还是将祖父安葬,让他入土为安!”
眉月儿是何等的聪明:“小童,哥哥乔闬一定是不愿来,你见过他了,而且他身处荣华,已经忘了亲情!是不是?”
眉月儿问的,让自己低头难对!卓越却不高兴起来:“这个混蛋,也真是的,要是我,非抽他几个耳刮子不可!”
“卓越,不得胡说!”楚江童瞪了她一眼。
虎儿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说不准,乔闬哥哥真有难言之隐,就不要再去计较了!”
守了一夜,第二日,便将祖父安葬在山坡上,眉月儿为其戴孝,心里异常难过,一是为祖父,二是为哥哥。
将眉月儿带回家,怕她总是伤心。
夜里,便去古城里转转,当走到一棵粗矮的垂柳下之时,眉月儿似乎又记起她们那些往日的相会。
楚江童更是记忆犹新,在这里,曾见过一对狐狸,它们还羡慕我俩呢!眉月儿终于又有了笑容。
当走到古城河边的巨大石棺前时,楚江童问道:“这石棺,也不知来自何朝何代?又没有文字记载,以前,有几个村民想砸开它,可是,那些村民都没有得到好下场,回家的路上,不是崴了脚,就是闪了腰,后来都没治愈!”
眉月儿也不知这石棺的来历。
古城中心的那个“灶口”,却被一片楼房代替。
“眉月儿姐姐,听村里人说,这石棺里有个老女人的叹息声,是怎么回事?”
眉月儿疑惑地说:“这也难说,可能里边锁着个老鬼呢!”
“祖父的死,我感觉,应该不是田之行,虽然他有最大嫌疑,但这一次却不会是他!”
眉月儿理解他的焦急心理,只是担心自己,一提祖父就伤心罢。
“小童,那可能是谁呢?”
“我快查清了,以后会告诉你的!”
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终于无声飘落,他们徜徉于雪中,抬头望着鬼灯峰,一盏盏通红的鬼灯,仿佛温柔的洞房花烛。
楚江童说:“眉月儿你看那鬼灯峰此时像什么?”
眉月儿笑得有些天真:“不知道!”
“像——洞房花烛夜!”
楚江童将眉月儿抱起来,转着圈,片片雪花,将这一人一鬼身上,蒙上了一层轻柔的洁白。
楚江童提议,明天去县城的超市里玩,眉月儿没去过县城,怕自己的装束被人笑话。
楚江童则异常神秘地说:“你呀,要是进了城,保证会让全古城的年轻人看傻了眼,不信,咱去试试!”
眉月儿羞羞地笑起来。
他们玩到很晚才回家。
悄悄推门进屋,吸吸鼻子,屋子里有股奇异的气味。
眉月儿问:“怎么啦?”
楚江童说:“我觉得有点不对劲,肯定有‘人’来过。”
眉月儿并没有感觉到屋子里有什么异常。
在外边闲耍了半夜,有点渴,便提起暖瓶,倒了两杯水,端起来才欲喝。
楚江童伸手拦住:“别喝——”
眉月儿一惊。
他接过杯子,原本清澈的水,此时有种淡黄,如同茶叶一般。
再一看白蝶儿,它浑身抖颤。啊!一定是有“人”来过。
楚江童赶忙说:“天冷,眉月儿,你在家里守着,来的人并没有走多远!我去追他,他,就是害死祖父的凶手!”
眉月儿不放心:“我也去!”
“眉月儿,你不要去了,在家里保护爸妈!就这样!”
先去听听爸妈的屋子,爸爸鼾声如雷,妈妈不时地拍拍床板:吵死了!吵死了!
楚江童放心地,越墙而去,嗅着那股奇异地气味儿,紧紧追赶。
雪越下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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