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只是教育,包括兵权的问题,舞惜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认为像乌桓这样各部落有完全自主的兵权是不利于大汗进行统一管理的。。
这个问题早在舒默当二公子的时候,就深深地觉得不妥当。只是这样的传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若是一下子改变,只会‘激’起各个部落的反抗。所以只能徐徐图之。
“其实这个问题并不会像你想象中的那么难。”舞惜如是说道。
“哦?你有办法?”舒默问。
自从官办学校的事情之后,舒默再一次看到了舞惜身上的政治才能,之后便会经常将朝政之事说与她听。舞惜非常庆幸的是这个年代,无论是大秦也好乌桓也好,还没有“‘女’子不得干政”的说法。当然,朝政上的事一般也不会说与‘女’人听,更是很少会由‘女’子出谋划策的了。那样似乎会让人忽略了男子的英明,所以身为男子,他们是比较忌讳这样的事。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大多数‘女’子,尤其是乌桓的‘女’子,是甚少有什么大学问的。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出谋划策了。大多数‘女’子所谓的建议也都是一味地偏帮母家或是亲族,大有祸水误国的趋势。所以渐渐的,男人们也就甚少会将前朝之事说与‘女’人听。
但是这其中,舒默和舞宪显然是个例外。舒默信任舞惜,而舞惜呢,也是充分对得起舒默的这份信任。
舞惜微微一笑,说道:“我并没有特别好的建议,只是觉得不会特别难。你想,拓跋营一直是只听命于大汗的,而汉军营是你一手创建的,自然只听命于你。慕容营自从几年前也将兵权‘交’予了你。而土悉营和素黎营的兵权在处置完桑拉之后,被你收回。如此说来,至今拥有兵权的已经为数不多。”
舒默颔首,但是语气中仍是忧心:“其实父汗当年不是没有动过收回兵权的念头,然而当时借他人之口在朝上一提及,众部落首领就立刻反对声一片。为了维护稳定,这事也就搁置了。”
舞惜想了想,历史上,这样收权的事不少,虽说有困难,但只要为君者足够铁腕,最后没有不成功的,就比如清朝时期的三藩之‘乱’。当时康熙一提及撤藩,便立刻引起了强烈的反抗,然而,历时八年,三藩之‘乱’依旧被平息了。当然如有可能,舞惜并不希望看见战争。
她笑着对舒默说:“舒默,我记得我幼年时在中看过一本书,名字什么的都记不得了。里面有个非常经典的故事,叫杯酒释兵权。……”舞惜将“杯酒释兵权”的故事,说了一遍给舒默听。末了她说,“且不论真假,但是你看,有时候,所谓兵权,也不是那么难收回的。”
她只能启发舒默,具体的事还得他去‘操’作。若是说得太多,只怕舒默也是会多心的。现在的他是大汗,不再只是她的丈夫!相处过程中,这个度是要好好把握的。
舞惜的故事令舒默眼前一亮:“这倒是给我提了醒。也许,这个事会很好解决。”
之后的两年内,舒默成功地将其他各部落的兵权都收了回来,统一由他调度支配。事情进展得比想象中的更为顺利。关于兵权,舞惜还提了另一条建议,也得到了舒默的认同。
舒默在平城外的郊区,修建了一处类似于烈士陵园的地方。以往那些为了乌桓而牺牲的将士们的墓地均被移到了那里,有些尸骨未存的,也有了衣冠冢。由朝中统一派人打理那里,家人可以随时去祭拜。
这样的举措也得到了朝野上下的一致支持,在百姓口中,对于舒默的拥护声越发高涨,甚至超过了先汗拓跋乞颜。乌桓在舒默登基后,越发强大起来。
拓跋严宇以自己年老为由,将仁诚汗的爵位传袭给独子承昭。皇甫麟和皇甫毅也先后封爵,皇甫麟终于娶亲生子,皇甫程急于含饴‘弄’孙的心情得到了满足。
而大秦方面,舞惜离开后,雍熙帝心中却总是放不下楚卓锋的事。雍熙帝心中明了,这样的事即便查明了真相,也是不能翻案的。但是若是不去调查清楚,又始终在他心中是个事。
终于,雍熙帝还是决定派大理寺卿彭飞前去调查这件三十余年的大案!虽说年代已隔得久了,但是只要是想查,又哪里会查不出来呢。
半年之后,彭飞不辱使命,将昔年之事调查了个水落石出。当年之事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事情要追溯到五十年前了,彼时楚卓锋已经是楚王,而张普之父张肃还只是朝中一名武将。彼时大秦和乌桓之间还是战‘乱’不断的,那一年,大秦先帝御驾亲征,楚卓锋和张肃都在随行人员中。
乌桓边境,两**队‘交’战正酣,大秦先帝却误中埋伏。当时楚卓锋和张肃兵分两路去救。张肃的人马先到,为了救先帝,张肃以‘胸’挡剑,命丧乌桓。回朝后,先帝感其心意,称他为人臣之表率,以亲王之礼厚葬,并追封其为陈国公,世袭罔替。
张肃的死对于张家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其子张普年纪轻轻地就世袭为陈国公,并且成为太子伴读。而其父张智则官升sān_jí,一跃成为朝中重臣。这样大动作的官员升职在当时许多史官看来是不合律法的,然而先帝执意如此,众人也是无法,毕竟张肃是为救驾而死。
在外人看来,张家也算是获利颇多的,但是在张智心中,中年丧子是难以接受的,尤其张肃是自己最引以为傲的长子!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