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杀气竟让无边地府里,还在嚎叫哭号的鬼魂集体吓得噤声……
鬼是死不了了,但也有怕的东西。
孔文君已经走出通道,看了眼前面人头攒动的景象,果然就是那些被屠戮在西城门的流民。
他们正望着他,眼神中是极其复杂的心情。
此时他来,这些身死的流民已经明白他是来帮他们。他们遭难,地府之人却连说出是谁害他们都不能,眼见着伸冤无望。
可他来了,但也不知道孔文君该如何来帮他们。
可是,从来没有想过卑微如他们,竟然让商朝君王亲下地狱。
叹服他的修为,更叹服他真如众人所说的是天下的希望。
可地府在记忆中,他们是第一次来,但也冥冥之中了解自己的命运将完全不可掌控。是天地定数,死的人是不可能复生。
“放心,既然你们是我的百姓。谁杀了你们,我会百倍千倍让他偿还!”话锋似剑芒凌厉,孔文君看着他们眼神中的低落言道。
他的儒剑吞吐着寒芒,看来这次,非以杀伐证道不可。
“而现在……”他顿了下就不说了。
因为他在通道中就好像听到了一点情况,现在这些流民刚好成了他与天数抗衡的牺牲品,地府不准备让这些流民重回轮回,只打算带他们所有人去那无间鬼域。
所谓无间鬼域就是鬼魂的流放之地,不去轮回,又没大功德可当鬼差的鬼魂,就会被带到这边。讲白了,就是死后没有后台的鬼魂去那边。
而那流放的时间,却近乎于永恒。
这是比地狱十八层的酷刑还要可怕的地方,只因为永恒的时间,会让他们的灵魂渐渐消散,最终什么都没。
彻底消失所有的存在烙印。
而一般的鬼魂甚至连百年都撑不过。这要不是其中一些鬼差怜悯他们,而偷偷告诉他们,恐怕等他们到了那里,就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面对如此冤屈,他们又如何能够不哭,不呼号?
本来意外遭难就已经是悲惨,这会死了还要受无尽鬼域的折磨,只叹天道不公,他们不过是无辜百姓,又哪里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们是孱弱的鬼魂,没有丝毫的力量,他们的呼号在这地府中不过是平常风景。[看本书请到
地府中无数鬼魂逗留,他们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可孔文君来了,这个被无数百姓传道的人,竟然突破界限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那瞬息间的呆滞之后,就是熊熊的希望之火,还有最纯的信仰。
一句普普通通的话,你们是我的百姓,是穿破昏暗地府的光明。
而孔文君的想法却和简单,他只不过是想要当得起天下人的信仰,仅此而已。
另外,就是要抗衡天数的固执。他的潜意识里早就把自己当成天地之君,有天数要违他意,这又哪里能爽?
更何况是这种事,竟然在栽赃嫁祸他!
那何止是不爽!
简!直!是!草!尼!玛!
他的暴怒在身死流民的不公待遇下,又一次暴涨。
现在就要拿这地府开刀!
怒气爆棚!
杀念已然穿破了半个地府,直接杀到了地府的森罗大殿之中!
“叮……叮……叮……”是他在用儒剑磕着一路的地面,一剑比一剑冷然,每一剑都在控制着自己的怒气,可又怎能压抑?
只是让这叮叮的声音似乎化出魔力,横穿了半个地府,竟让远处的牛头马面觉得身上正压着大山。
这大山还在每时每刻增加着重量,就随着这响彻整个地府的叮叮声渐渐增加。
连牛头马面都如此了,那地府之主阎王还能逃脱?
阎王这时正端着一杯茶细细品着,又是一口将要抿下,他就看见嘴唇边的茶水竟然荡起了涟漪。
这涟漪似有韵律,而这韵律就是从莫名之地传来的叮叮声。
每一下叮叮声竟像锤子敲在心口,再然后不过须臾,再看杯中涟漪漫漫迭出,那叮叮声已化成了带着罡风的重锤要轰来!
阎王的修为强过牛头马面数个境界,他们不懂得那压力所来何处,但此时他就注意到了从远处袭来的无形气浪!
那气浪是怒气所化!
阎王见此哪还拿着茶杯闲情逸致,一甩手就是瓷杯破碎,再一声惊叫就运转起力量要挡。同时心中还惊怒着:这孔文君怎么追来了?怎么可能啊?这是要命啊!
自从上一次孔文君来地府,阎王就深深记住了绝对不能去招惹孔文君。
这次要不是阐教中大能亲自出面说服他,说那孔文君违逆天数已是风中残烛,顷刻间就要烟消云散,他也不会帮燃灯道人那小忙。
这小忙虽然简单,但却让孔文君连说理都没办法去说。知道真相的唯有那些罹难的流民,而阎王直接将他们的魂魄全部带走,这是断了孔文君唯一能翻盘的机会。
到时候孔文君百口莫辩,必定在人间界焦头烂额。再加上他将地府和人间界的通道关闭一阵,那时间足够阐教大能将他轰杀了。
可是这会,孔文君竟然出现在了地府门口。
阎王这时候感觉自己要尿崩了!
地府和外界的通道一关闭,再想开起来,那可不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也就是说现在地府里就他一个人要和孔文君对盘说话,可这哪里是要说话,恐怕是刀刃加身了。
逃!要逃!可往哪里逃?
阎王只觉得自己要完蛋了,只感觉孔文君已经将剑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