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桌上的匕首,张公瑾眼睛里明显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看看李向,李向示意他可以拿过去看看。
张公瑾拿起来看了一下,又把匕首抽出来。匕首刃口已经有些发卷了,上面还有一些暗褐色的血迹,一看就知道年代久远了些,再看看木质刀把上还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字,不过张公瑾是认识的。
将匕首收好,放到桌上,张公瑾便跪在李向面前,大声说道:“大人,是属下鲁莽,对大人一直有所猜疑,还请大人赎罪!”
李向很敏锐的抓住他这次说的是“属下”而不是“末将”,心中一喜,便走过来将他扶起笑道:“我本身就没有生气,我很喜欢你的脾气,通透直接,有什么说什么,不过以后要是再敢说我有龙阳之好,那就小心挨板子了!”
张公瑾一愣,随即叩谢,这才站起身笑道:“主要是大人掩饰的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每日都在想大人究竟是要干嘛!”
李向笑道:“你就不应该来研究我,好好研究一下你的兵士训练才好。”说着走到桌前,将写好的东西交给他道:“这是我这几日观察了一下兵士训练情况,写出的意见,你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来问我,我估计还要在这里待上几天。”
张公瑾接过来看了一遍,心中对李向渐渐佩服起来。意见很详细,从训练内容到训练器械,从兵士的士气到饭食的搭配,都有详细的建议。他看完后说道:“大人还是多待两天吧,按照上面说的训练,一时半会儿还实现不了,只能一步步来,不如大人等这里弄好了再走?”
李向哈哈笑道:“刚才还嫌我在这里碍事,现在就叫我留下来,你倒是打的好主意。”
张公瑾脸一红道:“刚才不是不知道大人是什么样的人吗?既然杨宗泽都说清楚了,我也不会那样想了。”说完挠挠头又道:“宗泽兄弟说大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有需要我帮忙的只管说,一定办到。”
李向听他说到这里,想了一下,便说道:“你先坐下,我有些话对你说。”
看看李向一下郑重起来,张公瑾知道是重要的事情,认真的坐下,看着李向。
“公瑾,宗泽说你可以完全信任,是不是这样的?”李向盯着他,缓缓的道。
“大人,宗泽说的话,属下绝对相信,这是他写的信,大人先看看再问吧。”张公瑾将那封信递给李向。李向也不客气,毕竟此事非同小可,第一次接触张公瑾,还是要小心为好。
杨宗泽在信中先是诉说了两人好久不见,对张公瑾有些怀念的想法,之后又把在回洛仓的事情说了一下,说到李向救他的时候,顺带说了一句,当时就已经想跟着李向的意思。后面又简单的说了李向的一些事迹,最后才说到李向这次来虎牢关是有重要事情要办的,需要张公瑾帮忙,叫他一定办到。
信的最后甚至说到,如果有什么疑问,看看那把匕首,想想当年的事情,就知道怎么决定了。
李向看完信说道:“看来你和宗泽还有一些值得纪念的往事啊,多多珍惜吧。”将信递给张公瑾又道:“这样看来,我可以完全信任你的。那好吧,我问你一下,你觉得当今陛下怎么样?”
接过信还没有收好,就被李向的问题吓了一跳,借着收信的时间,张公瑾迅速的考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很有魄力,也很有野心。”他只说了几个字,便住口了,点到即可,适可而止,言多必失。
李向等了半天,没有下文,便笑着指指他道:“看不出一个五大三粗的将军,心思还这么缜密啊,是怕说错话吗?”看张公瑾有些脸红又道:“其实我这个人很简单,是你把我想的太复杂了。我问你的意思,就是想知道我该不该跟你说,其实也是为了你好。”
看张公瑾不甚明白,李向笑道:“我做的事情很危险,告诉你了,你会为难,说不定会受牵连,所以我要看你的态度,你明白了吗?”
李向都说的这么直白了,张公瑾心里就知道,这个年轻的都尉也不是什么善与之辈,野心也大着呢。又想想杨宗泽信中把李向说的天花乱坠的,实在不知道怎么选择,最终还是摸摸手中的匕首,叹口气道:“大人,属下心中实在不想参与这些事情,但宗泽都把匕首拿出来了,属下也不是孬种,只要大人放心属下,那属下便豁出去了也要替大人办好这件事情。”
李向越来越对这把匕首背后的故事感兴趣了,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先说正事的好,便笑道:“公瑾决定了?”
“恩,大丈夫,吐口吐沫一个钉儿,绝不反悔。”张公瑾就是这样的人,说出话来也不含糊。
“好,那我就好好跟你说说。”李向叫他靠自己近些坐下,便把劫皇杠的事情说了出来。
程咬金进山打猎,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终于可以活动活动筋骨了。带着手下兵士策马狂奔,一个多时辰便到了北边的林子边。
看看前面一眼望不到头的林子,程咬金下马对兵士们说道:“弟兄们,咱们就要进林子了,俺在这里说清楚了,这林子里说安全也安全,说危险也危险,你们必须要完全听俺的,俺保证你们还能出来,要是不听俺的,俺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活着,听清楚没?”
方三郎“嘁”了一声道:“俺从小也在林子里长大的,咋就没见到有多可怕。”
程咬金一皱眉头道:“方三郎,平日